嬛嬛一袅楚宫腰,天下美人容貌不一,但卧在玉榻总是一番固有的风情。
锦缎玉榻,元月似一支轻盈的莲花,浮搁在一片碧塘锦绣中,显得格外娇柔。萧容深立在门口,不觉看的痴了。古人爱莲说有云: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
管家见萧容深面含微醺的神色,便知他已经动了心思。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塞给萧容深:“殿下,解药。”
萧容深一怔,才知道元月之所以会睡在这儿,是被他下了迷魂药的缘故。管家识相的退下了,留下萧容深一个人站在房里瞻前顾后。
萧容深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解药放在一旁,迷魂药本就有一定的药力时间,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会自己醒来。
挑开幔帐,元月的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她睡得极不舒服,颦蹙眉心。萧容深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她红唇欲滴,分外撩人,便忍不住伸手挑弄了一把。
她没什么反应,睡得很沉。
窗外已经渐渐放亮,元月虽美,却提不起萧容深的情致。
呆呆望着元月,萧容深很是失落,这个女子跟元嘉不同,她是极自尊的,这一点从那日她救走流霜开始,萧容深就察觉到了。
若是她清醒过来,知道所发生的事,她会如何?如贞烈妇一般咬舌自尽,还是操起刀子同自己拼命?那样的画面太过纷乱,失了女人的柔媚,实在无趣。
卫府嫡出的女儿不是亲生,亲生的女儿又都是庶出。卫东书老奸巨猾,该不会连这点儿察觉力都没有吧?将来这卫家的产业自然没有元嘉什么事,难道会给卫元月?
卫府的两个儿子被他弄死了一个,现在只剩下一个书呆子卫成庸,听线人说过,卫成庸对家族产业无心打理,只是一心读书,想考取功名什么的。
现在看来,卫府的一切应该会落到卫元月的头上。
可怎么让卫元月对自己死心塌地呢?这倒是个麻烦事。
容深想着,手指不经意挑开她的衣带,露出白绸底衣。他犹豫了一会儿,又把她手上的麻绳解开了。
卫家的三个女儿,要说喜欢,还是当属卫元熙。偏偏她又是含章公主的女儿,这便无形之中多了几分隔阂,要是她不知情,自己还能骗她一辈子,可惜皇帝已经对她和盘托出了。
现在对比下来,就是卫元月最吸引他了,清秀的容貌,鲜红的嘴唇,颇有几分冷艳妖娆。容深俯下身,在她领口闻了闻,扑面而来的一股暖香,竟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安神香的味道。
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容深勾起唇角,扯开了元月的底衣。
这真是一桩大丑闻,容深洋洋自得的笑道。难怪昨天城里乱哄哄的,到了晚上也没消停,原来是卫府的人在找她。少生这个人,做事越发神秘了,还知道给自己制造些惊喜。
他低下头,看见底衣下是一抹粉红兜肚,上面绣着两枝玉兰花。
玉兰?倒是符合她的性情,只是萧容深更喜欢海棠,盛开之时轰轰烈烈,败陨之时落英缤纷。
容深俯下身去,用嘴衔起一根兜肚的带子,把她脖子后面的那个蝴蝶结儿缓缓拉开。继而伏身一咬,用嘴巴把她兜肚扯去,丢在一旁。
一双玉峰呈现在前,微微翘起,迷人的弧度泛着细腻的光泽。
萧容深放下幔帐,让床榻周围更加幽暗了。他从荷包里取出元嘉给他吃的那种丸药,倒了几颗在手心里,自己吞了,又倒了几颗,给元月喂了下去。
身上愈发滚烫,他飞也似的将自己的衣裳褪去,扔在一旁,伏下身躯。
元月的身子泛起潮红,好像刚刚烧好的沐浴温汤,脸上也愈发红润,萧容深顾不了许多,吻上元月的嘴唇。
看着不起眼的女人,常常藏有内秀。跟卫元嘉想必,元月的身段更加妖娆,丰盈得恰到好处。
他重重一挺,许是让元月觉得疼痛了,元月吭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那药力还在奏效,元月迷离的目光在容深脸上游走,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该停留的地点。
萧容深也感觉到她的抗拒,一左一右握住元月的手,扳到脸颊两侧,他的脸在元月的脸颊上揉搓,似要蹭出火花为妙。
“别这样,六爷……求求你。”
她呼吸艰难,勉强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儿。
望着她眼角的两行泪,萧容深身子一怔,怎么,把自己看成六爷不说,竟连六爷她也不愿服侍?
萧容深又重重压在她身上:“怎么,你不愿意跟着六爷?”
元月闭着眼睛点点头:“元月喜欢六爷,可是不能这样……”
“哪样?”萧容深又问道。
“六爷还没有娶月儿,所以不能……”
萧容深心里有些失落,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一位,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得扔。卫元月喜欢容润,却不愿意没名没分的献身,而卫元嘉,明明不喜欢自己,却愿意把身子献给自己。
元月一双手还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她越是抗拒,容深便越喜欢。
从额头开始吻起,一直吻到胸前方才停驻。
“六爷,别……”
“别什么?别停下?”萧容深笑道。
床榻吱嘎吱嘎的摇曳起来,幔帐里传来萧容深重重的喘息声,欢愉盖住了元月的啜泣声。萧容深才不管元月是哭是笑,他只要让自己舒坦高兴便行了,反正,她心里没有自己。
待到元月晕厥过去,他才停了下来。把衣裳配饰都收拾干净,整整齐齐的出了门。
门外管家垂手而立,见萧容深面带喜色,心里便知他已经得手。
“少生,这次你做的不错。”萧容深在管家肩上拍了两下。
“殿下,等小人安排一下,过几日就去卫府提亲。”
萧容深回望幔帐,余味无穷。他摇摇头“不必了。”
“殿下?您这是要?”管家有点懵,前些日子一直惦记卫元月,如今才刚得手,便要丢开不管了?
“本王改了主意。”他勾勾手,示意管家附耳过来:“刚才她一直以为我是老六。”
“这?”管家纳罕的望着他。
“就让她以为我是老六吧,哈哈哈。”萧容深为自己编排了一出儿好戏而沾沾自喜。
但管家还是不大明白,萧容深遂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罢了罢了,少生,你是个君子,这种事儿你不必明白,只需要等着看就行了。”
管家扯扯嘴角,君子?这个词跟他又一文钱的关系吗?
“把人都撤走。”萧容深吩咐道。
“是。”管家微一低头。
萧容深抑制不住嘴角频频上翘,他心里那份儿喜悦是不言而喻的。
“想必宗主府会先收到卫元月失踪的消息,你回头单独给东林卫元熙送封匿名信,就说她姐姐在这里快要死了,只许她一个人来。”
“是,我立刻就办。”
“哦对了,把她捆好了,再把门锁上,千万别让她跑了,也被让什么飞禽走兽伤了她。”他咧开嘴:“就让卫元熙回来跟老六兴师问罪吧!”
……
管家训练的信鸽,能够日行两千里,把信送到东林,也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信是从院墙上用箭射进来的,钉在令儿住处的格子门上。
“小姐,您快看,出大事了。”令儿拿着那小小的信筒,闯进元熙的房间。
信纸很小,短短写了两句话。元熙吓了一跳:“这信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刚刚,有人从墙上射进了,差点把我吓死。”令儿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她才刚收到元月失踪的消息,就有人上门勒索吗?忽然想起卢盛林说过的话,萧容深会使用更加卑鄙的手段。难道是萧容深绑走了元月?元熙紧紧攥住那个信筒,手心隔得生疼。要不拿着信筒去问问卢盛林?
“令儿,你拿着这个给卢老板送去,就说是你捡的,问问是不是他的东西,看他什么反应。”
令儿接过信筒,快步去了卢盛林住的厢房,过了片刻便回来,摇摇头:“卢老板说不是他的。”
“没再说别的?”元熙有点惊讶:“他不觉得眼熟吗?”
令儿摇摇头:“卢老板说根本没见过啊?”
“他没骗你?”元熙漠然望着令儿。
“我又不是傻子。”令儿嘟起嘴巴。
“既然这样,令儿,给我收拾几件行装,带些银子,备上一匹马,我要回京去一趟。”
“也不告诉殿下吗?”令儿一边拾掇一边问道:“我总觉得这就是个鸿门宴,要是你一个人去也被扣下了怎么办?”
“他若是知道了,肯定要跟我一起去,可信上写着只许我一个人去。这事儿没商量,我怕对方对二姐不利。”元熙合十双手,既然绑匪把信送到东林,肯定不是为了卫家的银子,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元月千万不能有事,祖母和爹实在禁不起卫家子孙再有折损了。
“小姐,就让我跟你一起走吧?”令儿收了两套衣裳,五两银子跟一张百两银票。
元熙拿过令儿准备的行李,“不用,别告诉任何人,免得他们阻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