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儿,其实我这几日……”
然而,贺勋刚要解释,郁箫却突然伸手打断他,并自顾说道:“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反正你解释来解释去,就那几句话。”心里憋着一股气,郁箫站起身,远离开贺勋,然后继续恶言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有要事要商议嘛,还不快走。”
“郁儿,我……”贺勋眉头微微一簇,他是想解释的,但是郁箫似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什么我!我都说了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你给我走。”伸手指向门口,郁箫撇开眼说。
自从上次和好之后,郁箫就没发过脾气,可她今天确实非常的生气,每每说话语气都非常的冲。蓦地,贺勋走上前握住郁箫的手,莫叹一声,道:“郁儿,你这是在生气吗?”
被贺勋握住手,郁箫拼命挣脱。“谁生你气了!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但是,郁箫越是想要挣脱,贺勋就握的越紧,渐渐的,到变成了他们两人之间在较劲,“你不放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了!”最终,郁箫自然是敌不过贺勋的力气,忍无可忍之下,郁箫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一掌击在贺勋的肩头,这才挣脱开他的手。
揉着自己的肩头,贺勋笑道:“郁儿,没想到你的武功还蛮厉害的嘛,不过还差我一点。”
郁箫生气的退后两步,揉着自己被贺勋抓疼的手腕,没好气地说:“贺勋,你少得意了,如果不想再挨打的,现在就给我走。”
“我不走。”但是,贺勋仍是倔强地说,“郁儿,这么多天没见到你,我真的很想你,你就让我再待一会吧。”话落,贺勋竟有些求饶起来,他那一贯的撒娇策略似乎又开始派上用场,“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见状,郁箫撇开眼,不去看贺勋,嘴里则是喃喃道:“我说了,我没有在生气。”
闻言,贺勋突然笑的好大声。“你分明就是在生气,干嘛不承认。”
像是被贺勋揭穿了自己的谎言,郁箫的脸上挂不住面子,她脸一红,突然抓狂似的冲着贺勋吼道:“贺勋,你还给我笑,你一句话不留就给我失踪这么多天,你现在还敢给我笑!”
看到郁箫似乎真的有些气了,贺勋连忙止住笑靥,捂着嘴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不笑总行了吧。”话落,贺勋倒是真的不再笑了,而是有些严肃的对郁箫说,“郁儿,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打算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闻言,郁箫看向贺勋,问道:“真的?”
贺勋淡淡一笑,说:“我发誓。”
嘟嘟嘴,郁箫故意撇开眼,嘴里却是问道:“那你说,你失踪的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郁箫这么一问,贺勋突然沉默了,片刻后说:“郁儿,你知道吗?韩相被诛了。”
“韩相?”闻言,贺勋猛地转回头,她看向贺勋,脑中突然闪过书里的那段文字,她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对噢,现在已经是二月了,韩相……就是韩澈对不对?”她记得书里确实写过,二月初,韩澈被诛。
“是的,不过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二皇兄是以通敌叛国为名,诛杀了韩相。”贺勋简单的叙述道,“郁儿,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韩相被诛杀我为何如此紧张。其实,早年母妃曾受过韩相的恩惠,所以这一次韩相出事,母妃也是拼尽全力才偷偷保住韩相的一点血脉,而这点血脉……如今就在王府里。”
听完贺勋的话,郁箫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们这几天就是在商议韩相的事?”
贺勋点点头,说:“没错。”
原来是为了韩相的事,忽地,郁箫跺脚道:“贺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如果我知道你是在忙韩相的事,我一定不会……”话未落,郁箫就想起自己刚才那副傻样,不禁又一次抓狂起来,“哎呦,我怎么这么笨啊,还像个傻瓜一样,无缘无故的跟你发脾气。”
郁箫又是跺脚,又是叹气的,贺勋看着好笑,郁箫却很气结。“你笑什么?你在嘲笑我?”
忍住笑靥,贺勋故作镇定地说:“没有,我怎么敢嘲笑你呢。”但话落,却又笑出声来。
见贺勋越笑越大声,郁箫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嘲笑我。”郁箫皱着眉头说着,然后指向贺勋,警告他说,“贺勋,我告诉你,下次你一定要事先跟我说一声,免得我又乱生气。”
贺勋微微颔首,却仍笑道:“其实,我还蛮喜欢看你生气的,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切。”郁箫白了他一眼,转念一想,又问道,“对了,那韩家的遗孤现在住在哪里啊?”见贺勋有些迷茫,郁箫解释说,“我是想,反正我也没事,我可以带着红袭去照顾他们,毕竟由我照顾,总比交给一些不熟悉的人好,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韩家仅存的一点血脉了。”
闻言,贺勋也觉得可以,于是摸了摸郁箫的脑袋,说:“郁儿,我知道你最好了。”
郁箫也是一笑,说:“那我明天就带着红袭去帮忙照顾。”
得了贺勋的同意,次日清晨,郁箫便带上红袭,由成慕引路,前往安置韩家遗孤的南苑。
南苑位于整座睿勋王府的最南边,平日里鲜少有人经过,也算是王府里较为僻静的角落。但如今,因为南苑住进了三位韩家的遗孤,所以贺勋特地派了一队亲卫军守在南苑四周,对于进出的南苑的人都要经过多次盘问,南苑自此也就不再平静。
郁箫和红袭来到南苑的时候,老远就见到有一对官兵守在南苑外面,且人人手握宝剑,面容严肃。成慕率先走上前,道明来意,又拿出贺勋的信物,官兵检查再三,又询问再三,方才放郁箫和红袭进入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