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郁箫不禁失笑道:“他是怪人,我知道啊。”而且还是一个很奇的怪人。
“小姐你不知道,我听外面的人都在传,这个萧世子行事乖张,做事往往不按牌理出牌,大胆且不计后果。生ing狂妄,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反正就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主子。”
因为是在说萧腾烽的坏话,所以红袭说的特别小声。
“而且红袭还听说,这个萧世子喜欢流连那种风尘之地,曾经还用过十万两银票去讨风尘女子的欢心,最终却因为一点小事冲撞到他,就直接把那十万两的银票当柴火给烧了。”
“十万两的柴火……”郁箫默默听来,嘴角不由一抽,“原来他竟然是官二代加富二代……”淡淡笑容,此时再想起爹的嘱咐,郁箫也觉得她以后肯定不会再见萧腾烽了,所以便没有将红袭的话放在心上。
而后,郁箫便感觉身上发黏,复又对红袭说,“红袭,你去帮我弄点水,我想沐浴更衣。”
“是,小姐。”红袭得令,立刻着手去办。
八月的嚣城虽然没有极其酷热的气温,但古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衣方式,还是让郁箫浑身极其的不自在。好不容易等到红袭搬来木桶和热水,郁箫立马就褪去了身上的衣衫,这才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帮郁箫弄完沐浴的东西,红袭便去隔壁取干净的衣服。没过一会,房门开了,郁箫一面手打着水花,一面乐呵呵地对着屏风之外喊道:“红袭,你把衣服放在外面就可以了,我一会自己会穿的。”
一般这个时候,红袭总会先应一声,然后再离开的,但是这一次,红袭却并没有出声。
“红袭,是你吗?”感觉有些不对劲,郁箫从屏风内向外张望,见屋内的的确确站这一个人,但那人不说话,到让她有些不解,“红袭吗?是你在屋里吗?”郁箫又喊道。
还是没人回应,难道进屋的不是红袭?一瞬间,郁箫只觉得背后一凉,她赶紧披上一件浴袍,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屏风里向外张望。“怎么……怎么是你……萧……”然而,当郁箫看到屋里站着的人时,她的脸上不禁露出惊愕的神情。
只见萧腾烽随意的站在屋中,正一脸笑意的盯着郁箫看。“你见到我有这么惊讶吗?”
这可不是惊讶,是惊吓和惊恐吧。“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原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却偏偏一个时辰都没到,就又一次见面了,而且最最要命的是,这里是郁府,他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他手里的东西,那不是她的衣服吗?怎么不是红袭送来的?
看着郁箫一脸错愕,萧腾烽笑的更加开心。“我当然是走进来的啊,是你自己没有关门的。”
“你……”没关门是为了让红袭进来方便,可不是为了给他方便的!
闻言,郁箫简直气炸,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她顿时呵斥道,“你赶紧给我出去。”
“我不要。”但萧腾烽却偏偏不理郁箫的话,还在屋里坐下,并四周看了一番。
“你不要?你凭什么说不要!”这里再怎么说也是郁箫的闺房,但这家伙却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郁箫嘴角微微一抽,脸上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同一时间,萧腾烽只是自顾笑道:“郁箫,我可是好心来看你,你怎么可以随便赶人走呢。”
“你……你这叫好心……”一时间,郁箫真的有些无话可说,“可我……”此时再低头瞅瞅自己的样子,刚出浴,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很明显衣衫不整。郁箫只看了一眼,脸立刻就一红,嘴里支吾道,“那……那你先……先让我把衣服穿好,还有,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郁箫话落,萧腾烽却故意将手里的衣服高高举起,接着一脸看好戏地说:“想要衣服吗?”
“你……你……”如今看来还是衣服比较重要一点,郁箫强忍住心中的火气,缓缓上前两步,然后叠起脚尖,好不容易从萧腾烽的手里抢回一件衣服,便快速的穿上。
接着,她又指指萧腾烽的另外一只手,然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东西却突然进入郁箫的眼中,令她再次错愕。“那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的?”说话的同时,郁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间,果真空空如也。
终于发现了吗?萧腾烽露出一丝冷笑,他放下衣服,笑道:“你是说这个吗?”他将手里的链子甩了几圈,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碧玺,而且还是……同心碧玺。真是看不出来,堂堂郁府千金,原来早已芳心暗许给别人了。”
萧腾烽话里带着讽刺,郁箫不理,只是伸手说:“你管我,快把东西还给我。”
但萧腾烽却突然将链子一收,嘴里露出冷笑,道:“还是那句话,你拿的到,它就是你的。”
这叫什么话,这同心碧玺本来就是郁箫的,许是今晨不小心留在了萧王府,到让这萧腾烽给捡到了。“你……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那明明就是我的东西。”她的东西还不还给她,郁箫简直气到跺脚,她伸出手,一字一字,咬着牙说,“还给我……快还给我……”
但萧腾烽却将手举的高高的,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我说过了,能拿到就是你的。”
郁箫气结,努力跳起来,却始终够不到萧腾烽的手腕。
这同心碧玺可是她和贺勋的定情之物,两人都曾应许过对方,就算是死也不会摘下来的,所以郁箫是非要拿回来不可。于是乎,她只好不再顾及自己刚刚出浴、衣衫不整的形象,开始追赶起萧腾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