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次是郁德正主动把她交出太子?她明明就是被人偷袭的!
忽地,郁箫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是爹主动把我交给太子,所以是他故意找人偷袭我,并将我关在这里的?爹……爹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老爷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郁家,难不成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要让整个郁府都受到牵连吗?”蓝夫人突然抬高声调,然就在门外的侍卫听的无趣的时间,她突然凑近郁箫,以极轻的声音对郁箫说,“我问你,笛儿还好吗?她有没有事?”
此刻,蓝夫人的脸上透着古怪,郁箫愣了愣,旋即有些呆呆的微微颔首。“她……没事。”
闻言,蓝夫人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突然说:“藏好了,我们互不向欠。”
接着,郁箫就觉得到有个冰冷的东西落入她的手里。她低头看了一眼,霎时一惊,连忙将那物收入袖中,然后她又看到蓝夫人慌张的动动眼睛,脸上的神情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箫儿,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后,老爷自然会放你出去的。”说罢,她与郁箫对视一样,转身快步走出屋子。
蓝夫人怕是很少做这种事,所以离开的时候明显脚步不稳,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走的有些慌张。
直到蓝夫人走远后,房门再次被锁上,两道身影依旧直直的立在门外,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
郁箫屏息静静的坐在床上,等了很久之后,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偷看后,她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刚才蓝夫人给她的东西。那是一把小型的匕首,看上去十分的锋利,是蓝夫人趁着刚才侍卫分神,偷偷摸摸塞给郁箫的,蓝夫人这个举动让她十分的意外和震惊。
但是,转念一想,郁箫就有些明白过去。
也许,蓝夫人今日前来根本就不是郁德正的意思,只是因为贺勋被擒,她担心郁笛会因此受到牵连,所以才冒险来见她一面,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有关郁笛的情况。至于这把匕首,就像蓝夫人刚才所说的那样,互不相欠,看来她真的很不想欠郁箫人情。
……
蓝夫人没有停留半柱香的时间就离开了,自她离开之后,一晃又过去了三日。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每日三次有人将饭菜送进屋里以外,郁箫没有见过任何外人,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以至于她已经完全不清楚如今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贺勋究竟怎么样了。
被囚禁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慢。
这夜,夜已很深,露水凝重,但郁箫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
她似乎烦躁极了,于是便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屋门附近的纸窗上映着两名侍卫直直的身影,在这月夜显得极为单调乏味,不禁令郁箫生出一些烦躁。
三天,她已经困在这间屋子里整整三天了,这恐怕已经是郁箫所能忍受的极限了。如果还让她继续待在这里,她想她一定会因为担心贺勋而疯掉的。不可以,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今夜她必须要离开这里,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想到这里,郁箫默默吸口气,接着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开始筹划她的逃亡大计。
首先,郁箫先是将目光掠向窗户,但那里虽然不再有侍卫守着,却已然多出两根木头拦住,以她的身形,根本不可能从中间钻出去却不惊动任何人。
看来窗户是没戏了,收回眸芒,忽地,郁箫的眼角瞥到屋子的房梁,心中同时生出一计。
“可行吗?算了,管它能不能成功,先试一试再说。”郁箫默默想道,然后就将屋里的蜡烛熄掉,佯装已经睡下的样子。
与此同时,郁箫摸着黑拿出匕首,轻手轻脚的将床单割成数条布条。而后,她又把棉被折成竖状,并用布条固定。最后就是将固定好的棉被搬上桌子,将其悬挂在半空之中,这样从屋外看来,会隐约觉得是一个人在上吊。
待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郁箫便握紧匕首躲在门后,接着,只听到椅子翻倒的声音,没过一会,屋外便传来一声疑惑的话语。“喂,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一个侍卫问道,接着扭头一看,顿时大惊,“不好了,小姐好像上吊了!”
闻言,另一个侍卫也反应过来,两人迅速打开房门。
顺着月光,确实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被掉在半空之中,两个侍卫震惊极了,也来不及思考,便急急忙忙想要去救人,郁箫就趁着这个时机,从他们身后悄悄溜出了房间。
但是,侍卫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在附近巡逻的侍卫,就在郁箫跑出房门的同时,已经有一队侍卫朝着这边赶过来,郁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他们迎头撞上。
“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带头的侍卫一见到郁箫跑出房间,忙伸手要去拦她,但郁箫却是用手一挡,轻轻声松的就躲开了带头的侍卫。
那侍卫显得有些震惊,连忙让身旁的手下将郁箫包围起来,不让她离开。
“让开。”郁箫环顾四周,眼睛看着带头的侍卫,“我叫你让开,你听不懂吗?”
“小姐,请恕我等不能从命,您还是回屋里去吧,别让我等为难了。”
不管怎么说,郁箫始终都是小姐,侍卫们不敢对她动粗。郁箫就是仗着这点,抬着胸脯说:“想让我回屋可以,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过,你们要是敢伤了我,我爹一定会要你们的命的,来吧。”
虽然答应过郁德正在十八岁之前不让别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郁箫再隐藏了,从袖中取出匕首,郁箫眼神一暗,决定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