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瑜眉头微挑,竟然熟悉到唤她乳名了,这神医果然有点太神大条了。
“本王自有分寸,不用你这破断袖跑来胡说八道。”轩辕皓起身打横抱起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娇人,径直走进船舱中。
季聍宇独饮三杯,月上梢头,他竟丝毫不知。
天边的冷月泛着冷意,秋风从船头延伸至船尾,让独坐船中一人情不自禁的一个冷噤。
今夜,有些凉了。
王府内,喜房中,龙凤喜烛依旧冉冉。
烛火下,床前人影儿微微荡漾。
“你想生孩子吗?”轩辕皓不自觉的想起船上的谈话,她说她对女人生孩子感兴趣,那她就是愿意为自己生儿育女了?
沈静瑜不明所以,坐在床边的身影微微一怵,摇摇头,“生孩子很痛,特别是在这设备不齐全的落后古代,没有阵痛药,没有无痛分娩,更没有产前检查,太多危险,太过疼痛,我才不要生孩子。”
轩辕皓有些诧异,千想万想竟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回答,咫尺距离,却发觉自己双腿有些僵直,迈不动一步。
“你想要我……”沈静瑜抬头对视,水灵的双眸晕染开阵阵灵气,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平静的眼,一时之间,屋子里落针可闻。
轩辕皓叹息,她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想到此,嘴角牵扯而出一抹笑意,手依旧宠溺的抚摸上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这些事以后再说。”
“你会纳妾吗?”沈静瑜瞪大了眸子,她说了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而他是什么身份?堂堂辰王竟无后?
“本王此生只娶一人,此人唯独沈静瑜。”他欺身而过,双唇覆盖而上。
某女脑袋当机,不是在讨论生孩子的事吗?怎么又亲上了?男人果然是妖孽和禽兽并存……
相拥而眠,今夜注定是一夜无梦……
“咚咚咚!”
清晨,阳光温柔的笼罩而过美人榻上的身影,听见敲门声闭目冷冷一哼:“进来。”
门外,筱琦颔首说道:“王爷,宫里传人来了。”
轩辕皓从榻上起身,腰部以下一阵酸痛,果真分床睡,不仅心累,身体更累。近在咫尺的宝贝碰不得,忍不住还要大晚上冷水沐浴,却见床上之人,面色红润,嘴角含笑,瞬间安然自意。
她,睡得可好!
日上三竿,一夜好梦,惹得床上熟睡之人安然梦醒。
沈静瑜揉了揉双眼,曼纱下,影微动。
“谁?”突觉屋内异样,她虽未有内功心法,却灵感敏锐,渐渐的,嗅的屋内有另一人存在,而这个气息,很陌生。
曼纱外,珠帘前,一人独立。
男人指尖拂过颗颗圆润玉滑的珍珠,嘴角隐隐含笑,眉宇微微舒展,情不自禁的一声梨涡浅笑:“王爷刚刚出府了,听说宫里派人来宣旨即刻进宫,大概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他让我来带你四处转转。”
沈静瑜掀起纱帐,就着一旁的绿衫长裙随意套上,皱了皱眉,锦被下自己只着贴身裘裤一条,他竟丝毫不避嫌,依然笑逐颜开的注视着一脸尴尬的某女。
有一种想要一掌拍死他的冲动在沈静瑜的心口慢慢萦绕,稳了稳神,吐了口气,她咬住下唇,指着一旁紧闭的门沉色冷言道:“我要更衣。”
“我没有打扰你的意图。”季聍宇背靠在窗棂前,嘴角依旧是那随心而意的笑容,好像在告诉她:我笑的很真诚,我说的很真诚,我表现的更真诚,你看我,多诚实,多坦然,多不拘小节。
沈静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掀开锦被,毅然决然的将长裤套在裙内,心里腹诽:反正他是一个受,一个不举的小受而已。
穿戴整齐,连午膳都未来得及食用,一辆马车,四匹骏马赫然停靠在王府前,两名丫鬟恭敬的站在马车左右颔首以待,车前,一枚玉坠高高悬挂,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辰王府通牌,过往车辆,无论官车民车一律让道。
翠绿曼纱长裙迎风而扬,一袭白衣胜雪随动而飘,他拉着她的手,一跃而上马车,不到一刻钟,马车骤停在一家‘商铺’前。
“听说你在衡山待了五年,走之前才九岁,或许还不知道京城里有名的地儿,今天,哥哥我带你观赏观赏咱们京城的地标。”说完,白衣男人一把掀开车帘。
沈静瑜睁了睁眼,往车外探去,入目的便是一家三层小楼,楼前朱漆大门顶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灯笼旁金漆涂写三字……安然居。
小楼四周是叫卖的商贩,而更独特的便是这所谓的安然居虚敞的二楼前一袭红纱长裙若隐若现,随后,一声娇滴滴的声线震响宁静:“公子,季公子可是很久很久未曾来过了,快,姑娘们,出来迎客了。”
原本平静的小楼突然间大门敞开,一股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阵阵脂粉味道久久不愿挥散,刹那间,沈静瑜只看见一会儿白衣飘飘,一会儿红衣曼妙,一会儿紫衣扬扬,一会儿娇呻入耳,一会儿嬉笑连连,总而言之,一时间,看见的,听见的一望无际的……国色天香。
这是……**?
某女幡然醒悟,急急忙忙掩下手里的珠帘,藏在马车内的身影一手扶住胸口,心口处心脏正在惴惴不安,措手不及,传说中的妓院,传说中醉生梦死的**,她咽了咽口水,挤了挤眼睛。
“走吧,带你去玩玩。”季聍宇不以为意的伸出手将躲在角落里的女人一把捞起,然后,踏步而出。
安然居,花瓣漫天纷飞,惹得人渐花迷眼。
“这是位小姐?”老鸨识相的大掌一挥,原本站立在身后的一众女子突然间又多出了一排的男人。
沈静瑜咂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季聍宇身后,她何时说过自己要参观**的?
“这位是我的……”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后的女人,笑道:“为我的好妹妹选一个最出色的小倌儿。”
“得嘞,您请放心,咱们安然居无论姑娘小倌都是最上等的,二位楼上雅间请。”老鸨欣喜若狂的对着身后的一种男女眨眨眼,一瞬间,满满一屋子子挤上了二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