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两人靠得太近,让她紧张,还是做坏事被逮到,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云绾执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把头一低,避开姬夜阑的目光,却又看到他起伏的腹肌,想起自己先前的行为,白皙的脸上又开出胭脂花。
不得已,只好抬头,目光不错的盯着姬夜阑的唇角,脑子放空,快速的给他擦拭身上干涃的血迹。
姬夜阑深邃的凤目,深深的凝视着她,看着她柔弱无骨的手从自己的嘴角开始擦拭,蜿蜒到脖颈处,胡乱的抹了抹,又来到他结实的胸膛,手上的动作不自在的顿了顿,而后又好似跟他的肌肤有仇一般,用力的搓了起来。
他晓得她是羞恼了,嘴角一翘,便痛呼一声:"好痛。"牙关紧咬,还十分应景的倒吸一口冷气。
云绾一吓,急忙抬头看他,见姬夜阑拧着一张脸,十分痛苦的模样,以为他的伤势恶化了,忙忙抓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脉象比之前平稳,你到底是哪儿疼?"她眼里闪着疑惑的光,看着他痛到几近扭曲的俊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医术是否到家?
姬夜阑盯着她含水的眼瞳,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晓得,就是心疼。"
"心口疼?"云绾皱眉,目光落在姬夜阑的胸膛,小小的手攀上他的心口,按了按:"这样疼吗?"
"疼!"姬夜阑连连颌首,"就是这处疼。"
"难道是伤了心脉?"云绾面色一凛,拿出一枚金针,便要在他心口的大穴上落针。
姬夜阑脸色一僵,急忙扣住她的手腕,央求到:"别扎,这样本君会更疼,有没有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
云绾见他痛得额头冒冷汗,还耍小孩子脾气不愿扎针,本有些气恼,想起她刚醒来时,见到姬夜阑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终是心软了。
记起自己曾经学过的一套按摩穴位的手法,对心脉受损的人,有很好的恢复作用,便动了动手指,按向姬夜阑心口的穴位。
青葱般的手指,在他胸前游走,时而轻、时而重的按压着,他的呼吸声也似那按摩的手劲般,时轻时重…
她身上那股似莲的幽香,轻柔的飘进姬夜阑的鼻端,再钻进他的心里,搅乱他的心湖...
姬夜阑心猿意马,蓦然绷紧身子,双手攥着拳,呼吸微重,有些自嘲自己的自作自受。
大掌不知不觉环上她纤弱的腰肢,猛然一扣,云绾一个不稳,跌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云绾怒了,立时想挥拳揍他。
姬夜阑却一个翻身,把她紧紧抱住,"有点冷,让本君抱抱,这样比较暖和。"
冷?难道是失血过多,体温下降了?
她怔了怔,任由他抱着自己,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她的脑袋就搁在他的肩头,她的唇还能碰到他铜色的肌肤。
脸上将将褪去的红晕又漫了上来,她有些紧张,犹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剧的声音。
只顾着自己难为情的云绾,完全忽略了,那具拥着她的躯体一点也不凉...
"夜阑君是怎么受伤的?我晕倒后发生了什么?"觉得两人此刻的姿势太过暧昧,为了不让自己烧死,云绾决定找话题,聊天!
姬夜阑笑了笑,十分配合的打开话匣子:"你被人下了幻情咒,差点冻死,本君为了救你,只好舍身相救。"
他的唇一张一合,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垂,云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而后,僵住!
"夜阑君是因为救我...才会修为尽毁!"她震惊的抬起头,双手撑在他胸膛,眼里写着浓浓的不解:"幻情咒这么厉害吗?难道没有其他的法子可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