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信猛然醒来,半梦半醒的道,“原来是梦啊!”居然吓出冷汗,他抚了抚额头。一回头,看到身后酣然入梦睡得香香甜甜的一沁……她真的好可爱噢!天信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抚摸……
‘啪’的,天信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他不自觉的摇头,嘴里叽叽歪歪念道:“我在干什么啊?完了,完了,好象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恋童癖有没有药吃啊……”
清晨。窗外的树枝被阳光牢牢的拥抱着。就象爱情中的男女,紧紧相拥,舍不得分离。风吹来。偶尔的一颤动,缓缓飘落下几片叶子。
蓝男一大早就来了。他催促着一沁、如月动作要快。公司帮她们约见了一个客户,商谈代言的事。
“小一、小月,好了吗?要出发啰!”小蓝扯着嗓子对着二楼直叫唤。
宇田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道:“喂、喂,拜托你一大清早的别这么鬼哭狼嚎的好吗?我还以为你就对我们五个这么死催死催的,没想到你连这么小,这么小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唉哟,冤枉啦。”小蓝挠挠脖子,求饶道,“田哥,我哪有这个样子。工作嘛,我也没办法。”
尚恒凑上来,问道:“她们俩今天就只有这一个行程安排吧?”
“嗯,今天就这一个。明天还不知道。”小蓝说。
“我又没问明天。傻不傻!”尚恒扔下这一句,脚踏拖鞋扬长而去。
餐桌前的天信一直低头不语。两眼放空的往嘴里塞着白吐司。此刻他口腔里咀嚼的那坨干巴巴的东西,并没引起他的反感。因为他食不知味,整个一个游神状态。他还在纠结自己的恋童癖……
一个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啪啪’的快速的脚步声传来:“来啰,不要催了。蓝哥哥就只知道催、催……”
“小一,你慢点跑。小心摔着。”站立楼梯侧边的宇田关心道。
天信一听声音是一沁。头低得更低了。不能看,不能看。他在心里对自己劝喊道。可眼睛却不自主地往她的方向瞟,仿佛那有一块巨大的磁铁……
小蓝看了看表,问:“小月呢?”
“在后面,马上来。”一沁摇摇头,叹气道,“唉,签了卖身契就失去了自由。不容易啊。”
宇田笑道:“丫头,一大早就唱戏抒发情感,心情不错嘛。”
一沁白了一眼他,没好气的道:“你会不会察颜观色啊?我这叫心情好啊?脸上明显写着两个字嘛,这也看不见。”
“什么字?”小蓝傻傻的问道。
一沁大声说道:“抑……郁!”
这时,慌手忙脚的如月从楼上跑了下来,道:“好了,好了,走吧。”
“你们还没吃早餐了。”天信突然抬起头说道。
“阿信哥哥早。”一沁粲然的对他一笑。
“早!”天信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
小蓝习惯性的看了看表,说:“都这个时间了,早餐车上吃好了。”只见他快速的从桌上拎起一袋饭团,外加两盒鲜奶。含糊的说了再见,拖起一沁、如月一溜烟小跑。三个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不见。
天信想到自己的怪癖暂时可以不发作,轻松的吐了一口气。唉!以前也不觉得自己有这毛病,到底哪根神经出错了。是不是太久没有恋爱,所以导致性格扭曲……
他决定先把这恼人的问题给打包藏起。工作还得继续。天信起身朝练团室走去。《疯了吧》这首词还没填完,自己真的就处在‘疯了吧’的边缘。天信边走边抬起头,感叹一句:“是世界变了,还是我疯了……”
遇到红灯,车停在了十字路口。人生也会面临许多交叉口,走还是停,不由红绿灯决定,而是由自己的心来裁定。
车上。如月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一沁说道:“小一,你觉不觉得,阿信有点怪怪的。”
一沁微微一怔,轻声说:“你也这么想啊?我就说他有点不对嘛。从昨天开始他就这副德性了。嗯,有点有点……”
“有点躲着你,是不是?”如月说道,“我发现他都不敢正眼看你。”
一沁歪着脑袋,嘀咕道:“不敢看我?为什么啊?这我倒不觉得。我就觉得他不爱搭理我,不怎么和我说话。也不光针对我一个人,他也不理你们。好象有什么心事,说不定他是……”
“是什么?”如月追问道。
嘴上不愿意承认,但事实胜于雄辩。一沁撇了撇嘴,道:“我想是因为江云若吧!他不是暗恋她好久了嘛。一定是最近帮她填词……嗯,也许他在烦恼,是不是应该借这首词来向她表明心意。”
“是这样吗?”如月半信半疑的,“我还是觉得他烦恼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江云若的关系。”
一沁耸了耸肩,道:“为我?为我什么啊?”
“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因为昨天你亲了他一下,所以他……爱上你啦!”如月被自己的新发现震惊得音量都提高了。
蓝男从车里的后视镜望向她们,道:“你们说什么呢?谁爱上谁啦?”
“没说什么,瞎聊了。”一沁嘿嘿笑了笑。
爱上我?因为这个想法,一沁的嘴角往上提,笑吟吟地。隔了一会儿,她又咬手指又皱眉……不会吧,怎么会爱上我?一个五岁的黄毛丫头!自己随便那么一亲,难道就产生了那么强大的吸引力……
练团室。天信独自坐在椅子上对着一摞稿纸发呆。手里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稿纸上‘疯了吧’还是原本写的那几个字。进来多久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一个字没写。满脑子乱哄哄的,象一团缠绕的乱七八糟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棉线团。
天信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皮,手滑下时又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脸。他起身决定去洗把脸。冰冷的水或许能让他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走到洗手间。洗脸台上闪亮的水龙头被他拧开,清水‘哗哗’流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