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啥了吗?”
白锦苏只用两个人的声音问道,遇遇见姐姐跟哥哥说悄悄话,忙挤了过来。
“白老四拿了你送去的布,进了李婆子家!”
“等会儿让遇遇再给他送一两银子过去!”
白锦苏挑选了好几根上等的当归,准备泡当归酒。
“好!”
锦睿小心翼翼的进屋,从一坛药酒里细心地拿出被药泡过的一两银子,仔细的找了个瓶子装着,不让王氏发现的偷偷递给锦遇,交换了只有兄弟二人知道的眼神,锦遇就咚咚咚的跑出了院子。
这几个孩子神神秘秘,搞什么!王氏摇摇头,挑起木桶,抛给白锦苏疑问的眼神,白锦苏回以微笑,低了头,这切成片的基本上可以卖了,只是不知道价钱如何?
半个时辰之后,白老四照例到了李婆子店里。
“大生和他爹呢?”
白老四发现没见李家的两个大男人,说话放肆了很多,翘着二郎腿,挨着李婆子坐下,就来抓李婆子的手。
“你这个死鬼,你明知道他们赶着牛车到镇上去订货了,还问,安得什么心?”
李婆子不正经的在白老四身上抓了一把,白老四浑身一个颤酥,贼心上来,逮着李婆子的老脸就摸了上去。
一来二去,环境很好,又无人来,李婆子索性关了铺子。
黄昏时候。
“你们这对奸夫**,我杀了你们!”李婆子醒来,只觉身上一晾,一个巴掌从天而降,打的她昏天暗地。
想要起身,白老四双手紧抓着她睡得死死的,李婆子再看看李老实的铁青脸色,心里漫上一阵子绝望。
衣服也不穿,连滚带爬,起来求饶。
李老实啥话没说,抄起大棒将白老四一顿暴打,李婆子哭哭跌跌,被打的无处可躲的白老四浑身光溜溜从李家铺子跑了出来。
早有那好事的,绘声绘色,一顿猛传,李婆子和白老四苟且了!
李胜利作为一村地主,怎容许这么丑陋的事发生在自家亲房身上,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要将李婆子和白老四这对奸夫**——沉塘,浸猪笼,杀!
李胜利领着自家的长年冲到白老四家里,将白老四脱光了绑在柱子上一顿暴打,皮开肉绽,浑身无一处好。
还不解气,又带着人冲到白德家里去闹。
消息传到白锦苏家,白锦苏和白锦睿,笑得裂开嘴。
“姐姐,这就是你说的钝刀子割肉?”
“是,遇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怎么找人报仇,而是先要学会自保,保护好了自己,再想其它,也不一定要武力,你看这件事,咱就没怎么出手,那白老四和李婆子就遭了报应,所以锦睿,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遇事多想一想,怎么做对你最好!”
白锦苏趁机将教育锦睿的责任担起来,这个弟弟,聪明有余,因为年纪小,难免冲动。
“知道了!”
通过这件事,白锦睿对白锦苏的崇拜仿若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正房里。
王氏只当这事巧合,丝毫没怀疑是她的几个孩子做的手脚。
“那李婆子坏事做尽,终于遭了报应,老四那个不成器的,也活该,这下看老太太的脸往哪里戳!”
白升山听了王氏的转述,半响没说话,临了才叹口气道:“以后,管好咱家就好了,别人如何咱也管不了,这腿子真能像锦苏说的恢复正常?”
丈夫心结解开,王氏自然高兴。
“锦苏说的话,咱家最好当真,你好好养,即便不能恢复,我们娘几个都能养得起你!”王氏这话,说的豪气。
白升山红了眼睛,这婆娘,说啥话呢!
“若真能好,我白升山定让你们娘几个不受半点委屈!”男人满脸是希望的看着腿上绑着的奇怪木头。
白升山夫妻情意绵绵之时,白德屋里正唱着大戏。
“白德,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看看你养的什么儿子——你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派人将白老四打死!”
李胜利怒吼着,咆哮着,当面戳白德的脊梁骨骂。
白德是有挨的份,一张老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这会倒记起来锦睿说过的话——“你若不管,我放了他的粉!”
“老四随便你处置,我白德无话可说!”白德这话一出,老太太发了狠拿起脸盆往白德脸上砸。
“娘亲,我们今晚上包饺子吧!”恶气出了,姐弟心情大好,白锦苏将半袋子当归片提进屋里,笑着提议。
屋里抱着的两大人,一下变得不自在起来,白升山面上一红,王氏赶忙从内室出来,答应着,“要包什么馅的?”
“猪肉大葱,再炒些洋芋,做素的!”
“好,娘这就去做面皮,流苏,锦睿,你们也都忙了一天了,歇着吧!”王氏小跑两步,进了厨房,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着。
白锦苏见了,故意朝着锦睿,道:“睿啊,娘亲这是怎么了?脚下生风啊?”
厨房的王氏掩嘴就笑,这个锦苏,怎么跟她开起玩笑来了,手下麻利的倒水,洗手,往面缸里这么一伸,碰着半勺子的白面出来,锦苏带回来的面要吃尽了,黑面也还有四五日的,一想到这里,王氏包饺子的好心情差点没了,又想到白锦苏说的当归能换粮食,这才有点儿放心,这也让她少取了半勺子的面,心里想着,等娃娃们吃饱了,自己再做个泮汤吃吃。
“大姐,明儿镇上逢集,我们两个上镇上一回吧!”白锦苏盘算着这面也不多了,得趁着现在家家都打了新粮食,价钱相对便宜,多买些回来,面是不经放,但是麦子,玉米可是放几年都不会坏的。
俗话说得好:这农民过日子,有粮食才踏实。
白流苏一听上镇子,心里一喜,还当锦苏要带着锦睿去,心里又是一喜,面上就表现出来了含羞带怯的浅笑,白锦苏见了也欢喜。
“好,正好也买点线!”
“大姐,给你侄儿也做双鞋子吧!等过了年,那小子差不多就可以下地了!”侄儿?白流苏看了眼背篼里睡的憨憨的小愈,猛地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