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香味,吴氏也有点嘴馋,她就说永年大厨偏心小姐,给小姐做的饭,不仅色香味全,料也很足。
果不其然,白锦苏一个翻搅,碗底的龙虾,牛肚,各式小菜,全部翻了上来,白锦苏呵呵一笑,夹着龙虾仔细的砸吧!
“这永年大厨真是个用心的,我喜欢!”白锦苏看一眼眼馋,面色仇恨的吴氏,笑眯眯的说道。
“小姐,我觉得,您要是开家店,以永年大厨超过御厨的手艺,定会生意红火,客满为溢!”吴氏又不能将话说得太过,又补充道。
“到时候,我和白一他们也可以去帮忙,反正,那张家店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大家一起试试!”
白锦苏点点头,咕噜喝口汤,满足的打个饱嗝,瞪着剩下的蒜薹炒肉,只觉倒掉可惜,抬眼就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永年大厨,直接道:“永年大厨,正说你呢,你自己就出来了!我想将张家店后厨交给你,你愿意做吗?”
这个小姐,永年大厨本人的意思都没问,怎么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呐!
“小姐吩咐,属下定当一试!”
永年大厨倒是个好说话的,立刻就答应了。
“嗯,那你过来,我们三个一起商量商量,都买些什么!”吴氏就兴奋的放下了簸箩,利落的进了屋,准备白锦苏要用的纸笔什物。
白锦苏瞄一眼簸箩,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的不舍。
“小姐,您要买什么?”吴氏不相信白锦苏会心里没底。
简单几笔,张家店的内部结构就印在了吴氏和永年大厨眼里,清晰的好像他们早就进去看过一般。
“先将旁边的门面打通,这就是三间,再是楼上,将土结构的非承重墙体全部拆除,一律换成木质的,每个房间设成雅间,不再用于住宿,虽然小点,但是当一般的饭店足够了!再有就是后厨,永年大厨,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白锦苏将自己所想,都用途画出来,尤其那漂亮的桌椅,让吴氏满面笑容,没成想,小姐居然是个画工一流的,这不知道又是跟什么高人学来的。
“后厨,偏小,不行,就将放柴火的小房子拆了,以后店里所用的柴火,一律从这里拉过去,也就是几十部步的距离。”
永年大厨仔细的看了图,又想着他过来时候见过的那家小店,若他们以后在哪里工作,离家确实近。
“这个建议好,就这么办!我们再来研究一下菜式,一般我们这里人,喜欢吃面,其实大部分北方人都喜欢吃面,可是一旦大河开运,南方人都会到这里寻找发财的机会,也得准备些南方人爱吃的糕点——”
“小姐,你不是说做药膳了吗?这些吃食金品轩怕都有,我们再做,还不如做新鲜的药膳,加上一些精致的糕点,反正小姐你鬼点子多!”
吴氏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白锦苏的话,说到底她觉得白锦苏她的是万能的!
“药膳一开始吃的人少,我们要慢慢的积累人气,之后呢,我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吃什么,药膳就会是我们店里的特色,懂了吗?”
吴氏有点不好意思,永年黝黑的脸,仿似在笑。
白锦苏手支着下巴,转着笔,突然,一个狡黠的笑容出现在她的嘴角。
只听她老神在在的,道:“金品轩不是有烧鸡吗?我们就做烤鸭,满身金黄,唇齿留香的北京烤鸭!”
不仅吴氏似有不满,连一向默默无言的永年大厨都皱起了眉头。
那无论怎么做,都透着一股酸味,而且毛还超级不好拔,单是瘦肉,肥头很少的鸭肉,真的会有人吃?
不过平县养鸭的人却挺多,家家户户基本都有,反正,那家伙也勤快,一天一颗蛋,又不用怎么喂,只要赶出去,晚上早找回来。
“小姐,不知属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先品尝一下小姐口中所说的烤鸭!”永年大厨不反对,但是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若他尝过,当真是好,便放到店里卖,若不好,小姐的面子也顾全了。
“小姐,我觉着永年大厨的这个想法好!”
吴氏就拿那种眼神看他,这个人平时木木等等的,还真是深藏不露。
敲定好了计划,几个人分头行动,永年组织人去装修,吴氏跟着去监工,顺便采购食材,白锦苏赶着一群鸭,回家等着。
晌午时分,一群人来敲门,见着白锦苏就行礼。
“小姐,这些是主子的随身物品,主子命我们将东西搬来!”
接着就是抬着昂贵屏风,金贵花瓶的小厮,几方年代久远的书架,衣橱,软榻,小几,还有——还有那张超大的罗汉床,见着床,白锦苏的脸就红了,连着耳根。
孙登耀也看到她脸红了,手里的书,怎么翻都还是那一页。
白锦苏指挥着人,将东西搬进了二楼挨着她书房的位置,等着那些人放好,收拾停当,再看一眼屋里说不上金碧辉煌,最起码书香满室,又不乏贵气,她突然就觉得这是不是世人所说的破屋藏娇。
哐当,关上门,白锦苏这时候才觉得元楚昨夜跟她说的事,是真的。
脸上就羞的通红了。
想来,现在元楚也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爹爹看了她这个不孝子的信,再不满意,也会答应吧!
事急从权,虽然她对元楚还不是很了解,但光是他听了她那惊世骇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宣言之后,还能用心待她,单是这份胸襟,就值得她努力一试,仿似元楚说的喜欢犹在耳畔。
“白锦苏,还不出来迎接我们——”就在白锦苏发呆的刹那,从大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高呼,有些陌生。
白锦苏想了半响,原是大伯家的堂姐白桂花的,立刻咚咚咚下了楼,出了二门,进了外院,打扮妖娆的白桂花已经冲了进来,跟着是有些胆怯的白流苏。
“姐,堂姐来了,快跟我进去!”
白锦苏既是惊喜,又是莫名的紧张,赶来拉流苏的手,只感觉姐姐手心全都是汗,不免有些心疼,再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刚要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