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说四位的吃实用度,本店全包,二爷想吃什么只需告诉在下一声。”
白锦苏隐约在屏风后面看到了一个嫩黄的身影,待得她仔细去看,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唇角微微翘起,白锦苏将一碗牛肉粥细细的品尝着,对面的明俊刚拿起一块油条就觉得有人在瞪他,可是等他要放下的时候,隔壁终于传来了跺脚的声响。
一口咬下去时候,恨不能爬到清水里漱口,满口是盐巴,要咸死人!
白锦苏高举着碗儿,尽量偷笑的自然。
“小姐,整到了,你看那书童,你看那呲牙咧嘴的表情,哈哈哈哈!”和南宫月偷跑上二楼的将一楼尽收眼底的碧玉,指着楼下的明俊,呵呵笑道。
“什么?我没有要整人啊,你在我做的油条里都加了什么?”
南宫月气愤的皱着小脸,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整人的,她只是想亲手做东西给白二哥吃,她做的东西真有那么难吃吗?
坏了,让小姐知道了,碧玉心里有些忐忑,可是小姐哪里做过东西,她还当她要收拾白二爷,才在大师傅替小姐准备的面里面故意添了好些盐进去。
“小姐,我以为你要与白二爷为难,所以自作主张在面里加了盐!”
南宫月跺跺脚,气愤的走远了。
白锦苏喝完了牛肉粥,轻飘飘的出了一品轩。
明俊在她身后拼命的喝水,然后吐,估计一天都在咸味中度过。
白锦苏心里还是在等南宫焰的答复,虽然昨日南宫焰怒了,但今日的他未必会生气。
“二爷,三爷出门前叮嘱,若药实在卖不掉,就卖给济世堂!”明俊站在宽阔的大道上首次感到迷茫,没出来之前,他觉得一切都不在话下,但是出来之后,尤其是昨日见过南宫焰之后,他觉得洛阳之行,不一定顺遂。
“我知道,他肯定交代过了,可是,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这一年来,白锦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对金荣的感激,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她,可是,靠着他,她看到世界永远是童话了的,永远是只有善恶没有灰色地带的。
而且,在他的感情她无法接受的当下,就更加觉得愧疚,甚至亏欠。
对面街口刚好有买铜鼓的,也有买铃铛的,白锦苏突然生出一个主意。
白锦苏拔腿回了客栈一趟,手里拿着十几瓶的连花清瘟出来,又到对面的店铺买了铜鼓和铃铛,古有摇铃济医,为什么她就不能效仿古人。
“看病,治蚊虫叮咬,专治小儿咳嗽发热,惊厥,包治妇女百病——男子早泄,不觉,不孕不育——”
明俊举得白锦苏越喊越没个重点了,只不过,她的这种手段,还真的吸引了一部分人来围观。“有病治病,没病养生,《黄帝内经》有曰:”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兵,不亦晚乎?“由此可鲜明地看出我们的祖先已认识到对疾病应”未雨绸缪、防患未然“的重要。”
起初看热闹的人,看着少年严肃的样子,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治不孕不育,治风寒感冒——”
白锦苏每走一处,吆喝一声,遇到药铺就进去推销自己的连花清瘟药丸,只是那些坐镇的大夫多半都会随意的将她打发了,白锦苏也不燥不怒,每进一个药店,她都仔细的将这个药店有的药名记下。
时间若白驹过隙,中午太阳高照,白锦苏在路边吃了一碗小面,继续走。
“有病治病,没病养生——”
白锦苏这时候后悔没给自己弄张名片出来。
一个中年大妈见着白锦苏盯着个大太阳在路上走,端了一碗两文钱的蜂蜜水给她喝,白锦苏随手就送了那人一瓶药丸,明俊见状心疼的要死。
“公子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那大妈感激似的对白锦苏说着吉利话。
“谢谢大妈的蜂蜜水,您也一样!”白锦苏朗声笑道:“大妈也不要经常吃蜂蜜,蜂蜜太甜,对胃不好!”
“是,是,是,公子说的极是,一旦冷天,我就要穿厚衣裳,不然胃针刺一样的疼,我还以为是我人老人,原来不是!公子,还有我这个膝盖,阴天的时候闹腾,疼的我都睡不着觉的——公子,你能给大娘看看吗?”
中年大妈端来了椅子,让白锦苏坐下,自己也搬了张椅子坐下,原来身后的吃食店是她开的,白锦苏原以为她就是个买蜂蜜水的。
人家是富婆的说。
白锦苏学过一套放血的中医疗法,正好有针在手,只是没有火焰没法灭菌。
“大娘可有油灯,若有,我也带了针在身上,我现在帮你扎两针!”
那中年大妈立刻进了点,不一会儿端着一盏点着的油灯出来,笑道:“公子,你真是个好人,随便扎,大娘皮厚!”
白锦苏浅浅一笑,从衣袖里取出一整套的针灸针,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立刻围了上来,这治病的方法新奇。
“这般巧妙手法,李兄可见过!”几人中,身材偏胖的一个眼里噙着卖弄的得意,对着一个身材偏瘦,家境一看就不怎么样的年轻人说道。
“黄兄身为洛阳首富独子,定感受过这针扎在身上的感觉!”那男子轻轻一笑,毫不示弱,接道:“要不要让这位公子,给你再扎上一遍!”
这几个人谁不知道黄富贵的身子最差,时不时的就要请济世堂的齐大夫过府瞧病,李兄这话不可不谓是在讽刺黄富贵。
“哈哈哈哈哈!”几个人呢见着黄富贵窘态,当场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
黄富贵轻蔑的看了认真地白锦苏一眼,嘲笑,似乎还觉得面子上无光,接道:“哎——穷小子,小爷给你一万两银子,你能不能让这些人,站着不要说话!”
只见一阵银针飞过他的头顶,落在他枕后第一个凸起前端,又是善根疾驰的银针,一个挨着一个落在之后的几个骨节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