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依哆嗦的穿起衣服,她原本想自己下床去,但是却发现只要轻轻的动,双腿间就传来撕裂般的楚痛。卓逸好像大发慈悲,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丢上床去,然后就走出房间。门再次重重的关上,这一开一关之后,凌寒依失去了陪伴她十七年的童贞。
穿好了衣服,凌寒依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身子移下床,当脚尖碰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又跌坐回床边。她咬住早已经破皮的唇,眼睛死死的瞪着床上那滩鲜红的血迹,然后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刚才不过短短的半小时,却让她好像在地狱里徘徊了几个世纪般难熬。没有爱抚,没有语言,就直接被身上的男人撕裂。她还记得卓逸也痛得皱起眉头,但却没有停下动作,两人一起痛着,一起伤着,一起嘶吼着。
凌寒依转过头,望了望窗外已经逐渐变暗的天,她咬紧牙,硬撑着身子走出房间。客厅里只剩下父亲和母亲,身上依然被绳子结实的捆绑着,已不见方御和卓逸的身影。父亲抬起头看她一眼,眼光很复杂,有同情和怜悯,但惟独没有心疼。
短短的一段楼梯,凌寒依握着扶手慢慢的往下走去,她足足走了几分钟,额头的汗水把刘海染湿。凌寒依小步地走到父亲面前,她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凌萧身上的绳子,然后低下头,不发一言。
她觉得自己好痛,全身都在痛,凌寒依多想扑进父亲或者母亲的怀里,然后可以放声大哭。但她什么也没做,因为突然家里又来了些人,很多很多的人。他们神情激动,语气也是激昂。凌寒依觉得好吵,她捂着耳朵缩卷在沙发上,那些人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很快天亮了又黑了,直到那时,凌寒依才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四周除了一张污秽斑斑的床垫,其他什么也没有。身旁捂着坐着掩脸哭泣的母亲,还有一夜老了十岁的父亲,凌寒依憔悴的小脸露出一丝凄楚。到了现在,她才记起她是怎么搀扶父亲和母亲,一起被赶出了大座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大府邸。
从来她没试过和自己的父母靠得那么近,第一次让凌寒依觉得,现在他们才像一家人。但是却是互相搀扶,走向贫民区的路上,那夜的风很冷,她一直在发抖。
“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凌萧你让我怎么活下去…该怎么办…”殷宁身上还穿着礼服,和这简陋的屋子极其不配,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埋怨丈夫。
而凌萧则是抿着嘴,满脸疲倦的望着那面长满青苔的墙发呆,才不过一夜,他耳边两鬓的发已经露出苍白。
凌寒依跑了出去,然后再跑了回来,她用口袋里所有的钱买了面包和水,递到了母亲的面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眼神却无比空洞。
“妈妈…爸爸…你们还有我…”凌寒依握住两人的手,想传递些鼓励和力量给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柔荑冰冷得吓人。
轻轻的一句话,让凌萧和殷宁同时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凌寒依的脸,他们眼里充满着复杂和内疚。他们彼此都知道,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谁也不去说破而已。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徐徐转动,在凌寒依十七岁的这一天,从此天地暗淡无光.她像只被扯掉了翅膀的蝴蝶,只能摊在地上,在卓逸的脚下苟延残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