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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陈景望跟了几步,微笑道:“我刚刚跟伯父定准了,今日巳时行拜师之礼,明天便过去教授。所以今天晚上想请你们过府坐坐。伯父伯母和锦念我都已经邀了,也请颜儿一并赏脸,还得烦颜儿代邀令姐一声。”
锦颜愣了愣,道:“好。”
陈景望便欠欠身,半开玩笑的道:“那到时我可恭候大驾了。”
一边说着,巳时也就到了,陈景澜穿的板板正正的,一路拜进门来,叶道方也换了衣裳,受了礼,取了本论语做回礼,两人一起回了杜府,拜孔夫子和祖先等等。
锦颜坐在门口,便有点儿发愣,心想前世叶锦念,也曾教过陈景澜,却没经过这种正经的拜师礼。现在叶道方不过是教几天,陈景望却不惜弄的这么隆重,虽然是为了投叶道方所好……可现在这样,若是陈家再来害他们,算不算欺师灭祖?只顾出神,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街口银色的人影一闪,下意识的瞥眼过去,却是空空如也。
叶道方这一去就是一整天,晚上叶家人过去时,叶道方的脸还有点儿微醺,显然是中午喝了酒,神情也是洋洋的,似乎心情不坏,对新收的学生也很满意。
杜父名叫杜四方,他与杜陈氏两人,看上去都甚端严,礼数虽不缺,话却极少。锦颜对他们几乎没甚么记忆,再见时,也全没什么感觉。两边儿并没什么话说,不过是个礼节。该见的见过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吃罢了饭,杜清弦便带着陈家兄弟和叶家兄妹三人,到小厅坐着说话。
锦颜一进小厅,只觉屋里香气雅淡,不似寻常的熏香,反而像鲜花的味道一般。转眼看时,便是大吃一惊,便见屋角席地坐着一人,着了身青衣,正敛衽垂首,守着面前的三足熏香鼎,居然正是陈家的药师闵正音。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锦颜来杜家,倒有一大半是为了闵正音,正愁没有由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看到了。可是看陈景望并不介绍,好像他只是个伺香的丫环一般。也就沉住了气,权当没看到。
几个人入了座,锦颜便想,闵正音为何在这儿?难道是这熏香有问题?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却撑不了多大会儿,忽然想起林庆之做的药包,现在除了锦玉,全家人都贴身带着一个,便是熏香有问题,也应该没事的……不对,难道陈景望正是察觉了几人身上有药包,所以才特意叫闵正音出来的?
只顾想事儿,旁人交谈便没往心里听,几人泛泛的聊了一会儿,杜清弦便侧头对陈景望一笑,做着个娇俏的模样,道:“长辈们不在,大家都不用拘束!表兄,干坐着好无聊,你说咱们玩些什么才好?”
陈景望道:“你是主,我们是客,客随主便。”
杜清弦娇嗔道:“表兄,你再说自己是客,人家不依的!”一边又向锦玉道:“你们都会什么?琴啦,棋啦,画啦,什么都行。你们想玩什么我都随你们。”
锦玉羞的头都不敢抬,低声道:“我不会的。”
杜清弦便做了个恍然的模样,道:“哟,真对不住,我忘了你们是从乡下来的,哪里会学这种东西。”
锦玉低声道:“没事。”
杜清弦站起来,从屋里转了一圈,又裙摆一旋,转回来,拿手指捏着颊,娇滴滴的道:“这可难了,你们什么都不会,那我们可怎么玩嘛。”
她今天穿了件五彩描金的八幅风裙,裙摆这一旋,十分绚烂。尤其这话说的,哪里是让客,分明就是显摆,欺负锦玉老实嘛。
锦颜便有点儿牙痒痒,旁边的丫环,显然是跟熟了的,凑趣笑道:“小姐,少爷昨个不是拿回来一架琴,说是甚么名琴,拿出来弹弹多好?”
杜清弦便笑道:“就你这丫头话多!你知道那是甚么琴不?”
那丫头道:“司画不知,司画只听少爷说,是什么焦尾琴,是上古名琴呢!小姐琴弹的这么好听,又有这么好的琴,拿出来弹弹,奴婢也跟着沾光。”
杜清弦昂起下巴,笑道:“你知道什么!琴有五不弹:遇风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现如今,虽然无风雨,可是这座中知音……”她双目盯了陈景望,含羞一笑,又转了回去,幽幽的续道:“……难觅,纵有妙曲,又有谁听?”
这是双簧吧?这对主仆俩在演双簧吧?
这位杜小姐,还真是什么肉麻话都说的出来,什么肉麻事也做的出来……锦颜只觉得寒毛直竖,索性插口笑道:“杜小姐,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念一清静,琴曲既起,全副心神沉浸其中,外头疾风骤雨又怎样,俗人雅人又怎样?知音路人又怎样?有论琴道的工夫,倒不如爽爽快快,要弹便弹,不弹大家便安静喝茶,岂不是好?”
她笑吟吟的,话却刻薄,杜清弦的脸顿时就有点儿绿,陈景望轻咳一声,道:“说的是。”
他这一句一接,杜清弦更是下不来台,停了一停,才微愠道:“司画,把琴取来。”
司画应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取了来,杜清弦忿忿的坐下,弹了一曲,指法极是熟练流畅。这里头,叶家兄妹,便连叶锦念在内,对音律都不甚精通,陈景望虽通,却不想捧场,于是一曲终了,雅雀无声。杜清弦等了片刻,气急败坏的推开了琴,道:“这才真是对牛弹琴了!”
锦颜一直在悄悄留意闵正音的神情,当然也没忘记瞧着陈景望,心里头忽然冒出个主意,便飞也似的接口笑道:“咦?谁是‘牛’?”
杜清弦一窒,这才醒悟这句可把陈景望也骂进去了,紧急弥补道:“表兄,我不是说你的。”
陈景望不答,只与叶锦念低声交谈,好像没听到一样,杜清弦憋了一会儿,实在气不过,终于还是道:“你们但凡通一点音律,听我弹琴,岂会这样?我学琴十年,漫说这屋子里,就是整个桐洲城,能胜过我的人,只怕也不多!”
再次感叹,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锦颜噗哧一声笑出来,杜清弦恼羞成怒,大声道:“叶锦颜!你别只顾笑,你敢同我比比么?”
锦颜站起来,笑眯眯的理了理衣摆,道:“我对琴技,只略知一二,不敢拿出来献丑。但是在座诸人,若说没人胜的过杜小姐你,我却不信。”
杜清弦道:“我说没有便没有。你一个乡下丫头,懂什么!”
锦颜道:“你敢打赌么?”
杜清弦受不得激,又对琴技极有自信,一撩裙子就站了起来。早忘了要扮淑雅:“怎么不敢!”
“那好,既要赌,先定了采头再说。”
杜清弦一愣:“采头?”
“当然,难道费了工夫,同你白玩不成?”
陈景望瞥了锦颜一眼,微勾了一抹笑,随即又端起茶杯掩了去,杜清弦瞪眼道:“好,量你这种穷光蛋能有什么好东西。若是你输了,你便向我磕头。若是我输了,我就向你磕头!”
“不敢受杜小姐的头,”锦颜不紧不慢的道:“我若赢了,还请杜小姐应我一件事。”
杜清弦直是七窃生烟:“什么事?”锦颜不答,只悠然坐等,杜清弦便道:“好,一件事就一件事!那你要叫谁来弹?”
锦颜这才站起来,学着哥儿们的模样,把袖子一折,往身后一背,便在座中转了个身。就连叶锦念也认为,她想找的人一定是陈景望,陈景望也早含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预备相迎。锦颜却自顾自的上前一步,道:“便是这位青衣先生!”
又指陈景望道:“便请陈公子做评判!”
她指的人,正是闵正音。她曾听陈景望说过闵正音的往事。据说他天赋奇才,少年时便因琴技名噪一方,却在最意气风发之时染上麻风,一夜之间自云端跌到谷底,连家人都对他畏若蛇蝎。所以后来到了陈家之后,从来不见他弹琴,锦颜却常见他偷偷抚琴长叹,显然对琴仍旧爱之极也,那这种时候,借着这个琴字,同他搭上关系,那是再合适不过。闵正音行事我行我素,虽然留在陈家,却似乎是跟陈父有甚么约定,不似主仆,倒也不怕陈景望阻止。
众人瞬时便是一静,杜清弦咧了嘴角,道:“你是白痴啊?找这么个丑八怪……”
锦颜淡淡的道:“现在是在斗琴,不是斗白痴和相貌……何况,就算斗相貌,只怕输家也不是咱们罢?”
一边说着,便上前施了个大礼,道:“小女子叶锦颜,见过先生。请问先生贵姓,该如何称呼?”
隔了好一会儿,闵正音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锦颜一笑:“因为我不懂琴,所以你们听琴的时候,我只是来回的看人,陈公子和我哥哥虽然听琴,却仍不时交谈,琴不入耳。其它人更是全不在意,只有先生,听的十分认真,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手指还在桌上虚拨……所以我想,先生定是此道高手。嗯,其实我本来只有八成把握,听先生这一问,便到了十成,只看先生这手指修长如玉,也知道天生此道中人。”一边又施下礼去,道:“还望先生成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