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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满眼的兴味,阮凤栖飞快的别了脸,道:“我不说。”
噗!锦颜实在忍不住,喷笑出来,又怕吵醒了叶林氏,捂着嘴巴。这话简直像小孩子耍赖,偏他还说的十分认真。不知怎么,一下子便想起贺朱氏的话来,原来他真是不说谎的,问急了,最多不说,却也不会编个假的来哄人。
这人还蛮有意思的。锦颜笑眯眯的打量他,他正微微低头,锦衣乌发,俊颜如玉,凤眼尾睫极长,看上去份外迷魅。
阮凤栖虽没看她,也知她正盯着他看,抿紧了唇角,勉强的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拂袖站起,把竹筷子递过来,却垂了睫不去看她。锦颜有意不接,他便僵着不动,又隔了片刻,看锅里水沸了上来,只得又弯下腰搅了两下。
锦颜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更是窘迫,略停了一停,这回倒是学乖了,把筷子放在锅边,就站起身来。锦颜笑着拿过筷子,阮凤栖这才松了口气,道:“文火煎,莫要煎糊了,松针变色就可以了。”
一边说着,便往外走,锦颜赶紧叫:“哎!哎!”
“……”他站住,微侧了脸等她说话,锦颜便笑道:“阮少,您这是要去赏雪么?”
阮凤栖顿时无言,停了一停,倒转回身来,道:“我刚刚听那车夫说,下了头雪,要吃涮锅的,你们本地可是有这风俗?”
她倒一怔:“是倒是……”
阮凤栖便道:“那我去打些野味儿来。”向她点点头,便推门出去了,隔了片刻,便听马蹄哒哒,先出了大门,才轻嘶一声,扬蹄去了。
锦颜有些发怔,一边仍是细细的搅,猛然想起叶道方和叶锦念都在外头,赶紧去北屋叫了锦玉,把药锅子交待给她,便拿了两人的大袄出去。先去石屋找叶道方,那屋子夏天都凉,现在更是寒浸浸的,里头连火盆儿都没点,叶道方站在桌边,双手把着桌子,正看着什么出神。
锦颜道:“爹?”叶道方吓了一跳,这才直了腰,她走上前,把袄披在他身上,埋怨了一句:“你老这是出的什么神儿,连冷也不知了么?”
叶道方哦了一声,道:“怪道我觉得墨涩了……”
锦颜又气又笑,白了他一眼,道:“我去找哥哥,您老快家去罢。这把年纪了,还不晓得好生保养,叫我不放心。”
叶道方笑着摸摸她脑袋,到底还是问了一句:“丫儿……爹那字儿可好卖么?”
锦颜笑道:“还成,一去就卖了好几幅呢!后来我碰着了贺家的伯母,就同着她回家玩去了,所以才没能卖了。”
叶道方放了心,笑道:“那就好,下回爹多写几幅……”
锦颜道:“嗯,等我回去细说。”一边就一溜烟的出去了,她同着叶锦念采过好几回药,常走的路都是知道的,雪下的并不大,却绵绵密密,锦颜连跑带巅的上了山,身上早落了白白的一层。一边走着,便双手笼了个喇叭,放大声音叫:“哥哥!叶锦念!哥哥!”
来来回回叫了几声,忽听不远处有人轻啸了一声,听着倒像是阮凤栖。锦颜犹豫的站定,隔了不大一会儿,就见两人一马,渐行渐近,正是叶锦念和阮凤栖。锦颜赶紧迎上去,把大袄披在他身上,道:“哥哥,冷不冷?下雪还在外头待这么久!”
叶锦念笑着正想回答,却碰到了她手,咦了一声,反手握住:“等等,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
锦颜一怔,这才发现只顾拿两人的大袄,自己居然忘了换衣裳。抓了抓头发,理直气壮的道:“你管我呢!我里头穿的多!”
叶锦念横了她一眼,早把大袄反手披在她身上,笑道:“管的就是你。”随手抱起,看了阮凤栖一眼,他点点头,他便把她放在马鞍上,笑向阮凤栖道:“你莫瞧她最小,可是我们家的小当家。只可惜回回都是管着别人,管不了自己。”
锦颜从马上伸手,摸了摸叶锦念的耳朵,倒也不怎么冰,便把袄拉紧,笑道:“哥哥,我既当家,你怎么不听我话?”
叶锦念道:“我甚么时候不听你话了,你倒说说?”
她便飞快的道:“远的说,我叫你专心念书莫采药,你可听了?近的说,我叫你穿上袄儿莫着凉,你可听了?”
他失笑出来,做势向她拱手:“颜儿先生,学生念书自认还算勤勉,你若不信,倒来考考看。”
要拽文她便不成了,嘻皮笑脸的道:“医书也是书。怎么阮公子能就地取材,拿咱们屋后头松针帮娘止痛,你倒大老远跑出来采药呢?”
阮凤栖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兄妹俩斗嘴,只是微笑,听她提到自己,才轻咳一声,偏过头去。叶锦念哦了一声,才道:“可是呢!我倒一时忘了,松针合酒煎了,应该是有效的。”
锦颜想了想,转头问:“阮公子,您可打了野味儿来了?”
阮凤栖道:“嗯。”
锦颜笑道,“嗯是什么?倒是打没打得呢?”
“小妹,别顽皮!”叶锦念笑着翻过她手心,轻弹了一下,又向阮凤栖道:“我家小妹成心想逗你说话呢,你若不想说,就莫理她。”
锦颜气他揭穿,悄悄抬脚踢他,叶锦念只是好笑,略偏偏身子避开。走在前头的阮凤栖略一沉吟,倒回过头来,和颜悦色的道:“打了两只野兔,在猎袋里。碰到了令兄便没再打,应该够吃了。”
锦颜赶紧道:“阮公子好本事,落了雪还能打着野味儿。”
阮凤栖瞥了她一眼,道:“过奖。”
“嗯……”锦颜这一嗯,叶锦念便是一笑,被她一瞪,才咳了一声不说话。叫他这么一打岔,锦颜准备的一肚子赞美便没好意思说,索性直截了当的道:“阮公子不像本地人呀,不知到桐洲来有甚么事情?”
阮凤栖略略凝眉,良久才道:“我是为了查一件事……恕我不便相告。”
锦颜正紧紧盯着他的神情,连他睫毛动没动都看在眼中,他神情仍是淡淡的,却似乎有一丝悲怆一掠而过,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叶锦念轻道:“小妹。”向她摇头,示意莫要再问,又向阮凤栖道:“若有什么需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阮凤栖点点头。
锦颜知道问也问不出甚么了,便岔开话题笑道:“哥哥,这头雪下了,咱们家没有肉,幸好阮公子打了野味儿来,有涮锅子吃了。”
叶锦念含笑道:“人家打了野味,与你有甚么关系?”
锦颜笑道:“他有野味没有锅子,我们有锅没野味,两下里一凑,岂不是正正好,大家都有涮锅子吃了?”一边偏头笑道:“阮公子,你的马儿可听话么?”
阮凤栖一直帮她挽着缰绳,闻言一怔:“还好。”
她哦了一声,便探身拿过缰绳,笑道:“哥哥,我先回家收拾着,你们回来就好吃了。”说着便一带马头,双腿一挟,马儿便撒开四蹄,跑了出去。叶锦念吃了一惊,急去挽缰绳时,一把没有挽住,再追时已经追不上了,叶锦念急道:“小妹!别胡闹!小妹!”
阮凤栖道:“叶兄,不妨事的。”
叶锦念急道:“小妹不会骑马的,摔下来怎么办……”嘴里说着,一人一马已经跑的远了,马背上的人影坐的端端正正,叶锦念的话便卡在了喉口。又看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笑道:“这丫儿,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阮凤栖也遥遥瞧着,道:“似乎并不太熟,不知是新学,还是生疏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装做很熟的样子,而且装的很像……
叶锦念笑着摇头,道:“见笑了,我家小妹便是喜欢逞强,有时明明自己怕的要哭,嘴里还不忘了安慰旁人……”
两人边聊边走,慢慢的下了山,桌上的黄铜火锅已经架了起来,小根的木柴也都劈好了放在一边,一干配料是早就备好了的,叶林氏把兔肉切成薄片,把配菜也端了上来。一眼看到两人进了门,赶紧迎了上来,拿着手巾,拂去两人身上的雪。
锦颜在旁边正把芝麻酱装碟,看着叶林氏拉着阮凤栖来来回回的拂,一边不住的问冷不冷,阮凤栖也就乖乖的由她拉来拉去,笑的倒似比平日还温和些似的。一直等叶林氏帮他拂干净了,转头再去帮叶锦念拂,阮凤栖才含笑道:“伯母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
叶林氏笑道:“可是呢,叫哥儿笑话了,不知怎么的,竟真睡着了。”
他问:“那药可濑了没?”
“濑了濑了,好多了呢!”
不大会儿东西都摆上了,叶道方招呼人上桌,阮凤栖见叶林氏和锦颜都没过来,便道:“伯父,是凤栖来的冒昧,打扰了伯父家里吃暖炉饭。若是方便,请伯母和两位叶姑娘一起过来吃可好?
叶道方略一犹豫,叶锦念笑道:“爹,没事的,凤栖他不会介意的。”
“是,”阮凤栖道:“凤栖是晚辈,只是来同叶兄聊聊,若伯父拿我当客待,那下次凤栖便不敢打扰了。”
叶道方唔了一声,抬手道:“既这么着,大家便一起吃罢。”叶林氏正想谦让,锦颜却早就饿了,笑眯眯的拉了叶林氏过来,扶她坐下。
叶家正经待客都是用红木的八仙桌,平时吃饭就用小方桌,这回是因为吃涮锅子,黄铜锅子本来有一尺半高,坐高了不方便,所以才摆在方桌上。这样团团一坐,居然很有几分一家子吃团圆饭的味道。
阮凤栖问:“那位叶姑娘?”
叶锦念笑道:“你叫名字便好,又何必这么客气?”一边也问:“娘,玉儿呢?”
叶林氏嗔了他一眼,又不好说的,只得道:“玉儿不吃这个。”
叶锦念愣了愣,这才想起怀了身子的人不能吃兔肉的风俗,点了点头,便不再问,阮凤栖愣了一下,道:“这样吗?我出去瞧瞧,要打只山鸡应该很快。”
叶锦念赶紧站起来,忽听外头有人扬声道:“玉姐姐!玉姐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