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你就离开了他。"听到她这话,君宴的心蓦地一松。
"嗯。"安以卿解释道:"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要跟沈小姐离婚,那天沈小姐突然间过来找我,跟我说起这件事,我还大吃了一惊,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很明确告诉她,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再插足她的婚姻,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没有跟你小舅舅说,所以那天在你姥姥家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事情已经是这样,沈小姐不会在乎到底是不是我怂恿你小舅舅跟她离婚的,她现在已经认定了是我破坏了她的家庭,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说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家人,到时候不仅仅是我难堪,你也会跟着难堪,所以如果你不想面对这些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同意跟你签字离婚,也会离开这里。"
安以卿抬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君宴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若有所思的问:"你还爱着他?"
安以卿一愣,继而苦笑:"如果我说不,只怕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所以我也不愿意骗你。是的,我想,我还爱着他,而且我也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把他忘记。他是我第一个真真正正爱上的人,那时候,我把所有对幸福向往,都倾注在他身上,也许有过太多的希望,也许失望太深,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遗忘。"
她真挚的望着君宴:"我知道这些话不好听,我也明白没有一个丈夫,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是我想,既然我们还是夫妻,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药对你坦白,那么,即使明知道你会不高兴,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君宴的确有些不高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听到她这么说,他又觉得自己的确是对她要求太过了些,这个婚姻本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婚姻,若是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了,那么,他们之间剩下什么呢?
再说了,他自己不也是到现在还对叶晚清念念不忘吗?这样的他,又有何资格责怪她太过于坦白?
最起码,她现在能够对他坦然她的过去,不堪的过去,而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她提起叶晚清的事,相对自己而言,她比自己有勇气多了。
只是心里虽然明白,到底还是不能释怀。
他装作不在意的问:"那你现在是想离婚,跟他重新在一起重头开始吗?"
"不!"安以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紧张,想也不想就摇头:"对于我们而言,七年前,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即使今天我没有嫁给你,我也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的。"
她很感伤:"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是永远都回不了头的。"
她没有说,如果她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幸福,根本就不用等到七年后的今天,七年前,她就可以得到了,不用等到今天。
君宴感觉到自己心里紧绷起来的那根弦蓦地松开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心里涌起说不出的高兴。
可他又觉得这高兴似乎有些让人不好意思,所以他干脆就站了起来:"嗯,我知道了。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安以卿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不是在说事的吗?怎么说到睡觉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离还是不离?是介意还是不介意?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君宴却不管她心里的纠结,心情很好的回房间洗澡去了,安以卿满腹疑问,想要问个清楚,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害得她在哪里自己纠结个不停。
听到浴室的门打开,他浑身湿气,腰间只裹着浴巾走出来,她脸一红,本来想要走过去的脚步只好停住,转身走到衣柜前给他拿睡衣,背对着他问:"刚才说的事,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啊?"
"什么什么想法?"君宴一看就知道她为啥纠结,看着她那个苦恼的样子,他心里竟然觉得乐得不行。
"我们,到底是离,还是不离?"她一咬牙,说:"啊!"
她话音刚落,身子就已经腾空而起,她大吃了一惊,慌乱中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他低低的笑,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将她压在身下。
那一刻,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君家,是不兴离婚的。"
安以卿浑身颤抖,整个人如坠云端,模模糊糊的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会跟她离婚吗?
不知道怎的,她突然间就觉得心安起来了。
不知道夜慕是怎么说服沈眉意的,两人都没有找上来,而安以卿被君宴闹得累了,也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也许是将压在心里的心事终于说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他最后在耳边说的那句话,也许真的是太累了,总之她睡得很香很甜,第二天醒来即使浑身酸痛不已也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因为夜芮在,君宴今天也没有一早就起床去上班,昨天忙了一天,晚上又战了一回,他还是有些累了,并没有跟往常一样一早起来锻炼身体,只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下意识往回收,安以卿没注意,被他狠狠的拉回去,一下子就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鼻子都差点撞断,眼泪在眼里直打转。
再想起床,感觉他抱着她腰的手很用力,她根本就拉不开,只好轻声跟他说:"你放开手,我要起床了。"
"嗯!"君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果然松开了手,安以卿松了一口气,连忙悄悄的下床,扯过被丢到一边的睡衣披上,却听得身后传来君宴懒懒的迷糊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六点。"她顿了顿,轻声说:"你再睡会吧,一会做好早餐了我叫你!"
"嗯。"君宴也累坏了,闻言翻了个身,继续睡,安以卿见状,踮起脚尖走进洗手间,快速的洗漱完毕,出来换了一套便装,下楼到小区的蔬菜馆买菜,又去买了早餐,回来又煮了瘦肉芥菜粥,等到早餐都收拾好,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
她先是回房间叫君宴起床。
"几点了?"君宴抬起手搭在眼睛上,声音还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慵懒,性感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