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深圳的第三天,随着手机铃声响起,徐母接听了电话。不一会,就听到徐母说道:“阿千,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徐舞一听,心想:阿千?那不是我的阿千阿姨吗?她怎么打过来了?
正想着,徐母就暼了徐舞一眼,还神秘地笑着。过了一会,她放下电话,带着一丝埋怨的口吻说:“徐舞,你是不是发微信到朋友圈了?害的阿千阿姨都知道我们来了。”
“这样不好吗?迟早都要让她们知道的。”
“但是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看她们啊,我们还要办事呢。”
“有这么神秘吗?别搞得像做贼一样好吗?”徐舞尴尬地说。
过了一会,徐母又说:“这下可好,阿千阿姨又要请客了。”
“没事,我会拦着她的。”
“就你这小身板,我可不信。”徐母不屑地说。
但她越这么说,徐舞越要证明给她看。就是这么不服输的性格,让徐舞一路走来,怎么都感觉有信心。
到了晚上七点,徐舞穿上她的粉色花边裙,徐母穿着大红色旗袍,两人在镜子前显摆了一下,然后就一起赴约。
一路上,徐舞开始紧张起来,说道:“我这样好看吗?我可以这样穿吗?”
徐母一个劲地说:“你就别马后炮了!怎么一到外面,尽开始考虑这些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一出门后,才会想到这些。”
“行了,别说了,你不用管那么多。”
“真的这样好看吗?”
“很好啦!我们快点去吧!”徐母赶忙说道,就一把拽着徐舞往前走。
幸好徐舞穿得不紧身,要不然,她肯定会被勒得难受。
一到餐厅,徐舞立刻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只见餐厅里人来人往,座位几乎占满了。徐舞怀疑肯定要换个餐厅,正在踌躇时,阿千阿姨迎面走来,并笑盈盈地拍了拍徐舞的肩膀,徐舞着实吓了一跳,惊讶地说:“阿千阿姨!”
徐母看到,又对徐舞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称呼阿姨?应该对阿姨说‘阿姨好’呀!”
阿千似乎并不介意,她不在乎地说:“你别把孩子吓到了,我听到了,你就别怪她了!”
“她就是这么称呼人家的,都不会加个好字。”
“没事,她喜欢就好。”阿千理解地说。
不一会,两个女孩跑了过来,异口同声地向徐母喊道:“阿姨好!”
“乖孩子,你们都好!”徐母亲切地摸摸她们的头,说着。
徐舞看在眼里,只觉得很奇怪,问道:“妈妈,她们是谁?”
徐母诧异地问:“你不认识她们吗?她们是阿千阿姨的女儿呀!”
“哇,都这么大了!”
“是啊!当初你们见面时,你还抱过她们呢。”
两个女孩好奇地问:“这是徐舞姐姐吗?”
徐舞微微点了点头,应道:“你们怎么认识我的?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说着,徐舞尴尬地低下头。
女孩笑着说:“我知道你啊,你是徐舞姐姐。那时候,我们才上幼儿园小班,而你好像是上小学了。这些都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我只觉得,你很面善,是个可爱的姐姐。”
另一个女孩又说:“是啊!我最喜欢看到你的笑容了,姐姐,你多笑笑吧!”
看着这两个女孩,哦,不!她们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于是,徐舞仔细打量着她们,说道:“你们现在还上学吗?”
“我们刚上班,姐姐,你以为我们还小啊?”女孩笑着说。
徐舞顿时被自己的单纯傻了眼。
阿千走过来,拉着她们的手,又一起静静地坐下来。阿千又感叹道:“今天是酒楼开张一周年纪念日。所以全场打七折,我们就趁着这样的时候,沾沾喜气吧!”
“那也是托阿千阿姨的福了。”徐舞调皮地说。
徐母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可总算说了句好话了。”
“妈妈,你就别老提我的毛病了。”
没想到,如此的一幕,让两个姑娘都看在眼里了。徐舞发现时,顿时觉得很尴尬。
再看看阿千阿姨,她似乎更时髦了,还把头发染成了淡黄色,发尾修剪得还比较整齐,她显得更年轻了。
徐舞感叹道:“阿千阿姨,你简直就像个中学生!”
阿千笑着应道:“我就是按照学生的模样改造的。”
“难怪!”徐舞恍然大悟。她的神态,惹得两个妹妹哈哈大笑起来。而她自己,却觉得莫名其妙。
一会儿,阿千诧异地问:“姐,你怎么没有带徐远过来呢?我还没见过他呢。”
徐母无奈地说:“我现在不想提到他,他真不让我省心,整天到处乱跑,这里逛逛,那边逛逛。一天到晚就知道去同学家玩,我都不想管了。”
“姐,先消消气。来我们吃点东西吧!”
阿千嚷嚷道,招呼大家快吃饭。徐舞一看手表,的确已经晚了,再不吃都要赶上夜宵了。
看着徐舞大口大口地吃饭菜,阿千感觉她很可爱,于是又说:“姐,徐舞还是那么可爱天真,听你说,她当幼师了是吧?”
“是啊!”徐母喃喃地说。
“徐舞一定当老师当得很好,看她那可爱的模样,你就可以想象她教出的孩子,肯定也是既可爱又善良。”
“阿千阿姨,你太抬举我了!夸得我都要飘飘然了。”
“呵呵,你就少自恋了。”徐母冷冷地说。
阿千疑惑地看着徐母,问道:“你怎么这样对待徐舞呢?”
“她就是太自负了,给她点颜色,她就不会乱来了。孩子大了,多少都有点得瑟。”
两个妹妹都同情地看着徐舞,说道:“姐姐,你实在太可怜了!”
徐舞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啦,我都习惯了。至少我妈妈都是出于好意,我们虔诚地接受就好。”
而在两个女孩的心里却是,如果母亲干涉她们那么多,她们早就离家出走了。
因此,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对于如今诚恳的徐舞,阿千也是挺欣赏的。
这餐下来,大家吃得很饱。跟阿千分别后,徐舞跟随母亲来到一片空地。徐母若有所思地说:“徐舞,你还记得这里吗?”
徐舞感到莫名其妙地说:“这里不就是一片空地吗?”
“不,这里充满了回忆。你应该忘记了,这里是姚阿姨跳舞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似乎吹起了她的一点记忆。徐舞朦胧地想起,有一个阿姨,整天带着她跳舞,傍晚到来时,她们在这里翩翩起舞。由此引来了很多群众,还带动一些观众跳起舞来。
随着旋律的起伏跌宕,徐舞跟随姚阿姨认真地跳舞。在这样的气氛下,她们沉浸于此,心里格外豁然。
渐渐地,在徐母的讲述下,徐舞回想起了自己住院的时候,都是姚阿姨去看望她。之后,徐舞还在她的家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远远望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隐约前来。徐舞再一细看,那不是姚阿姨吗?
姚阿姨笑容满面地走过来,说道:“舞妞,你来啦?”
徐舞心想:舞妞?这个词似曾听过。她慢慢回想,突然恍然大悟地说:“我记起来了,干娘,我都记起来了,舞妞来看你了!”
干娘从远处跑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干娘,这些年你都过得好吗?我真的很想你啊!”
“坏孩子,干娘过得很充实。自从离开了你,我天天牵挂你。现在看到你,你又那么开心,我的心也就放下了。干娘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那些苦日子总算过去了,现在你也结婚了,干娘就希望你幸福!”
“干娘,我好想你!”徐舞说着,就激动地抱住了她。
“舞儿,你当时还很爱吃干娘煮的扁豆角焖土豆块,现在还想吃吗?”
“当然想啦。”
“好,那我们一起去市场买吧!”
看着她俩那么亲近地说话,又一起手拉手走着,徐母感到很温馨。徐舞时不时看看干娘,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表情,徐舞都感到很知足。
看着干娘,徐舞就感到很温暖。
一路上,徐舞对干娘问这问那,干娘也很耐心地跟她解释着。在干娘眼里,徐舞永远是最可爱的小宝贝,即使她还有一个亲女儿,但她不会忘记徐舞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让生活更富有情趣。徐舞越来越成熟,这让干娘很欣慰。
徐舞还关切地问道:“干娘,依依姐姐现在还好吗?”
“好,很好!”干娘感激地看着徐舞,又深情地抱着她。干娘知道,徐舞还是那样善良,她还是那么体贴别人。而如今的独生子,更多的只为自己。唯独徐舞,还这么单纯可爱,让人怎能不心疼?
干娘亲切地问:“现在你结婚了,他对你还好吧?”
“还行,就是我太任性了。幸亏他也对我比较包容,要不然,我肯定是熬不过去的。”
“孩子,要我说,你应该懂事点。学着改善自己的性格,干娘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好。孩子,这一路走来,我也多少了解你一点,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别想太多了,属于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加油!干娘支持你!”
看着干娘如此诚恳地对自己,徐舞感到很温暖,她很幸运的是,她又两个母亲,一个是徐母,一个是干娘……
仰望大树的枝叶,她仿佛感觉到,它的根就深藏在土壤里,并无时无刻都在延伸自己的枝繁叶茂……
一路上,徐舞看着身边的一切,感觉很温和。偶然间,她看到了云然家。还记得当初,跟云然来往得很亲密,时不时还会跟她打羽毛球,又到她俩蹭饭。想着这些,她很欣慰,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真想去看望她。
她不禁拿起手机,然后拨通了她的电话。云然一接听,就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问道:“你是?”
“我是徐舞啊!云然,你还记得我吗?”
“哦,是徐舞啊!我现在有事,晚点给你回电话。”
听着她匆忙的声音,徐舞只能默默挂断电话。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才接到她的回电,只听她说:“徐舞,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你了,想约你见面。”
“你来深圳啦?”
“是啊,要不要见个面?”
“我现在还有点事,要不明天吧,到时我找你。”
徐舞尴尬地说:“那好吧,你最近忙什么啊?”
“瞎忙,我现在当助理,所以事多一些。”
突然,徐舞觉得,跟她有一定的距离感,还那么迷茫。她想,可能现在的人才都这么忙碌吧。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们相约在果茶店见面。一进门,只见人们都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然后轻声细语地聊着天。
正当徐舞疑惑地看着他们时,云然来了。她抱歉地问:“你来很久了吧?”
“没有啊,我只是比你早到一点。”
“对不起哦,因为有好多公事,所以没来得及见你,请见谅!”
“呵呵,谢谢理解。”
“不用那么客气。”
“你现在就好啦,那么有能力,挣了不少钱吧?”
“哪有,你都不知道,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我倒希望像你这样,当老师,有假期。”
“但是挣钱少啊!”
“你都可以靠老公了,他给你钱花就好了。”
“哪有你爽啊!单身自由啊!”
“有能力又能挣那么多钱,想去哪玩都可以。”
两人边喝果汁边随便聊着,竟让徐舞感到有种陌生的神情。听云然说,这里不准大声说话,而徐舞却又是那种直率的人,让她感到有点不适应。看着眼前的云然,梳着一个学生装发型,一身简约的服装,让旁人看来,是个时尚女郎。徐舞羡慕地看着她,让她觉得不自在。
徐舞本以为她很快乐,没想到,她却不满意现在的生活。她说:“我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想弃之远去,让我无牵无挂,然而,现实的生活却迫使我这么努力工作,我无力反抗,最近又跟父母不合,他们不懂我的世界,我也不想跟他们说心里话。尽管想孝敬他们,但我知道,心中的叛逆还是有的。”
“别想太多了!”
“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你就好了,可以天天跟孩子们在一起,真的会很开心吧?”
“记得,自己是可以主宰命运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过得很潇洒!”
看上去,云然有些憔悴了,徐舞更担心起她来。
独自坐在大巴上的徐舞,望着窗外,人车川流不息。望着远处的天空,却是那般空寂。她只希望,身边的人能过得更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然真的没什么好的。
想到当初,还因为高考的压力,住了院,还是在这个地方。徐舞想想都觉得可怕。真希望时间停留在学生时代,跟着要好的朋友,一起走在校园里,看着身边的花草树木,都那么自然清新。那时候,他们可以谈天说地,不管不顾身边的人。他们可以很友好,时常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管去哪,一起并肩同行,多美好,多幸福!
温和的年代,留有点点想念的痕迹。徐舞只希望一切如往常那样和谐。但愿一切好好的,没那么多讲究,没那么多忧虑,只有满腔的热情……
那时的自己,不像别的同龄人那样,只是爱看书,不贪玩,只会认真努力地学习,希望考上好的大学。然而,一切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徐舞越想成绩好,但是只会更差。
面对那样的自己,很难过,又无奈。她想好好地读书,然而,却为此很紧张。徐舞喜欢独自看书学习,因此不合群,希望做得更好,却还是那样无助。
为此,她想改变自己,却一直找不到很好的朋友。跟别人聊天,也只是泛泛而谈,没有一点意思。
温和的季节,荡漾着宁静的美好,然而徐舞却笑不出来,她只知道,她跟别的同学聊不到一块,心里落寞又孤单。
就在徐舞的记忆深处,她还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名叫李小纯,她性格外向,大大咧咧,温和大方。她想:不知她现在怎样了,真想问问她。
正当徐舞犹豫是否要打电话给她时,一个微信发过来:徐舞,我是小纯,你现在在深圳吗?
“你怎么知道?”徐舞诧异地问。
“我从你朋友圈里看到的。”她应道。
徐舞心想,原来朋友圈有这么大的传播力啊!
小纯见没动静,又问道:“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吗?”
“没,我在亲戚家住。”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现在没地方住了,我能过去跟你住吗?”
徐舞知道,小纯曾帮助过她,还给钱资助她上学,在她最难的时候。所以,徐舞立刻就答应了。
徐母对此也表示赞同,她笑着夸奖道:“徐舞,你是好样的!做人就应该知恩图报!”
这次见面,小纯显得很落魄,还很憔悴。徐舞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说道:“小纯,这些年辛苦你了!”
小纯看着徐舞就想哭,她难过地说:“徐舞,我真的很难!刚结婚,丈夫又因公事忙,所以很少管我和孩子。他整天夜不归宿。直到那天……”
“小纯,你怎么了?别哭,慢慢说。”
“后来,他居然在外面乱来。”她哭得很悲伤。
徐舞知道,她一定是有确凿的证据才这样断定的,她也不想让她想起伤心事,于是,她示意让她别说了,也表示理解和同情。
“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丈夫要这样对我,我可如何是好?”小纯难过地扑在徐舞的肩上。
“小纯,别难过。我还在这呢。”
“谢谢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这里真好!”
“嗯嗯,没事了,没事了。”徐舞安抚地摸摸她的头,说道。
小纯断断续续地说“我家那个真的很坏,除了不回家住,一回来还大声斥责我们。只要他要回来,我就得煮好饭菜等他。然而,每当我煮好饭时,他回到家还大声责怪我做得不好,说什么不丰盛啦,又说我不会搭配了。”
她停了一下又说:“有本事你煮啊!我总会这么反馈她。可是,他更生气了,就说,要你这娘们干什么?难道做顿饭有这么难吗?那我还要你当老婆干什么?”
徐舞忙说:“就是,别理他,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他说是说,但他不会抛下我们母女的,因为我还有他利用的价值……”
“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都应该为自己活着。”
“不过我后来还是没跟他继续吵,因为我知道,我住的吃的用的,都得让他资助我们。没有他给我的钱,我们一家是没办法生活的。”
“真是可怜我们小纯了。”徐舞心疼地说。
“他真的很不像话,他总是那么自私,又喜欢打牌赌博,不够钱又嚷嚷道,让我付钱。甚至,我都没钱了,他还继续追着要。”
“他管孩子吗?”
“肯定不管啦!他都只顾吃喝玩乐,哪会管我们的生活?”
“那你干嘛要嫁给他?”
“呵呵,当初他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跟了不三不四的人,就这样学坏了。”
“他爱你吗?”
“刚开始是的,在没结婚时,他会用钱财贿赂我的感情,让我逐渐落入他的地盘。后来,我才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对我太狠了,我的生活从甜到苦,一点都不好过。他却总那么自以为是……”
“你跟他离婚吧!”
“我也想离,但如果我提出来,就会损失很多钱,甚至还会损失上亿。”
“可怜的小纯啊!”
“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的怜悯,我只希望能得到同学的关怀,但不是施舍。”
看着小纯这么坚定的眼神,徐母赞叹道“小纯,有志气!你是好样的!”小纯则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几天,小纯在徐舞这边吃得很好,她也第一次感受到友情的温暖,让她从此不再惧怕。她默默地想,一定要把徐舞摆在重要的位置。
一天,她关切地问道:“徐舞,你结婚了吗?”
“结了。”徐舞淡淡地说。
“他对你好吗?”
徐舞故作镇定,笑着说:“他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徐舞,你一定要幸福!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开心地过好每一天,我希望你能幸福,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你,其实我也觉得,我们的性格很像,只是我不善于把内心大大咧咧的样子表露出来。我更想以我最好的姿态,去迎接每个可爱的朋友。”
徐舞笑着看着她,她也笑着看看徐舞,两人相视而笑,还感觉心有灵犀。这些天,她俩一起去吃饭散步逛街。尽管没花费多少钱,但她俩都很开心。面对彼此,她们可以坦诚相待。由于她俩已经有好多年没见面了,所以,她俩有很多话想说。在这段时间里,大家可以敞开心扉地聊天,真是最幸福的事了。
在小纯心里,她这才感觉到,原来友情可以这么让人感动!
她们彼此说着心里话,看着身边的路人,聊了很多。徐舞似乎很理解她,也对她表示同情。不过,小纯不需要她的怜悯,她说:“我愿意努力,我想成为更好的人。”
“你现在身体怎样?”
“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你也别想太多了。任何事都不是大事,都会过去的。小纯,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的,况且,你再想也是无济于事。”
“徐舞,谢谢你。从没有人跟我提到这些,在我心里,你曾经那么单纯。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成长了很多。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彼此都有着烦恼的时候,我曾经很落寞。但直到如今遇到你,我才感觉到豁然开朗。徐舞,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你!是你当时救助了困难的我,我很感动。我也希望我们能互相帮助,共同守候自己的那片净土。小纯,今生我不后悔遇见你。”
“徐舞,今生有幸遇见你。跟你相识,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徐母在一旁看着,感觉很和谐。她插嘴道:“你们真像一对好闺密啊!就如同我跟阿千阿姨那样,如此敞开心扉,多好!”
她停了一下,又建议道:“你们可以多来往,小纯,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就知道是你在她困难的时候帮了她,我就心生感激。你们如此真诚的情谊,是世间最美好的财富!”
时间静静地流淌,不知不觉地,徐舞和徐母就要到离开深圳的时候了。那天,她俩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们不想麻烦他们送别。也是到她们坐上车,司机开车后,徐母才告知他们的,她在微信里写到:“感谢大家对我们的照顾,我们有空还会过来的。只是因为时间紧急,还要回去办事,所以我们才离开的。期待我们下次相聚!”
看着微笑的徐母,再看看窗外的景致,徐舞觉得,一切都那么真诚,还是那样让人留念。
徐舞暗想:深圳,我们还会再来的!但愿来时,我们还能团聚一起,收获满满的感动……
微风吹动细雨,流下点点滴滴的痕迹。在痕迹里,还有淡淡的牵挂,和令人心动的友情。心怀感恩,收获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