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地哭声,混合着强烈地质问,南夜爵只觉胸口堵闷,他颓败地坐在边上,绝美的侧脸也在阳光璀璨中阴暗下去。
"这么说,这药真是你怀孕前换的?"
容恩尝到泪水的苦涩,一场在她眼中的意外,硬生生的,被指控成蓄谋的心机,她咬住嘴角,神色黯然,容恩,看,你多好,老天都在帮你呢。
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南夜爵却还是这般问出口,他想听她亲口说出的答案,或许...
或许,她还不至于那般不堪。
容恩撑起身,纤细的手指,如白玉一般,她用力扯住南夜爵的袖口,"对不起,反正现在孩子都没有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男人眼角一刺,颀长的身体再没有片刻地犹豫,他站起身,用力将容恩甩开,力道之大,将她甩到了床的另一边,"你!容恩..."最不堪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男人打破了一盏台灯后,这才带着满身怒火离开。
卧室门再度被砰地带上,她强撑地坚持,在男人走后,彻底瓦解,容恩眼底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她侧过身,嘴里狠狠咬着床单一角。
反正,现在孩子都没有了...
这样的话,说出口时,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都不够,现在,整个身体还是颤抖的,容恩双膝顶着下巴,将自己缩成一团后,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容恩咬着手指,再尖利的痛,也比不上心里的伤口。
接连几天,南夜爵都没有回来过一次,容恩每天都穿着睡衣独自窝在房间内,她让王玲按着食谱炖汤做菜,自己的身体,要养好。
马上过年了,容恩穿着拖鞋站在阳台上,以往的这时候,家里虽然就她和妈妈两个人,但却是热热闹闹的,这儿,房子再大,却没有一点家的温暖。
"容小姐,吃晚饭了。"
"嗯。"容恩走进卧室,将四周的窗帘都拉上,"你打过电话给先生了吗?"
"打了。"王玲声音轻下去,"先生说,他不回来。"
"哦。"容恩随她下楼,偌大的餐桌,就她一人吃饭,"王玲,以后先生不回来,你和我一起吃吧。"
"这怎么行,容小姐,没有这个规矩啊。"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坐下吧。"
"那,谢谢容小姐。"
容恩的平易近人,王玲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早就清楚,吃饭时,见她不说话,王玲便开口问道,"容小姐,我好几次见你在画设计图,你学的是设计专业吗?"
"对啊,那是我的工作。"
"可您不是不上班了吗,而且更不应该缺那钱啊?"
"王玲,很多事你都不懂,吃饭吧。"容恩最近胃口恢复了很多,吃完饭,她将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玲叫上楼去。
"容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容恩将主卧内的衣柜打开,里面,琳琅满目地挂着各式各样的品牌服饰,大多数连商标都还没有摘去,不论是内衣还是裙子外套,无一例外都是顶级的奢侈物,另一排柜子上,还有包包鞋子,这些都是南夜爵按着她的尺寸买的。
"哇..."王玲惊叹,"平时怎么不见您穿呢。"
容恩拿了件新款的格子外套,在王玲身上比了下,见大小合适,这才将它塞入袋中,"你再挑几件吧,鞋子有可能不合脚,那边的包,有款式喜欢的,你也选几个。"
"这,这不行。"王玲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般将袋子塞回容恩手里,"这一件衣服就抵我几个月工资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我穿不了那么多。"容恩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过一根项链,"再说,我即使带走,以后也没有穿上、用到的可能,留着也是当摆设。"她将项链放入王玲手中,"不要拒绝,那天的事,我应该谢谢你。这些东西现在还是我的,我若放着,也是便宜了别人。"
"您..."王玲抬起头,"您要走吗?去哪?"
"回家。"容恩想起家,嘴角便勾勒出些许幸福的弧度,她拿起边上的电脑来到阳台,这些身外物,若能换得别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王玲并没有再选,有容恩给的衣服和一条项链,她已经开心的半天合不上嘴了,容恩不禁唏嘘,为何别人的幸福,总是那么简单就能满足?
工作上,已经得心应手,南夜爵难得才回来,即使上了楼,也不会进那个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房间,好几次都是去书房拿了东西,便匆匆离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容恩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但男人要么不接,要么就是说了一两句便掐断。
外面正下着雪,今天,容恩让王玲出去买些东西,故意将她支开。
拨通南夜爵的电话,这时候他应该早就离开公司了,电话嘟嘟几声后,始终没人接听。容恩并不放弃,一遍接着一遍打。
过了许久后,那边才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夹杂着几许不耐烦,"喂。"
"你,今晚回来吗?"
"不。"男人说完,便要掐断。
"等下。"容恩忙止住他的动作,语气几近哀求,"今晚回来吧,好吗?"
"有事吗?"南夜爵说话简短,干净利索。
"想想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日子,南夜爵,今晚回来吧,我等你,好吗?"
对面,传来的只有冷冰冰的呼吸声,男人并没有回答,就将电话掐断了,听着另一头传来的忙音,容恩将电话慢慢放回原处,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但依照南夜爵的个性,他若不放手,自己走到哪都是枉然。
在按摩浴缸中放满水,容恩洗了澡后换上厚实的衣服,就算是最冷的冬天,她都不喜欢开暖气,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拿起床头的书翻了几页,这样一个人的生活,她慢慢已经习惯了。
等了很久,确定南夜爵不会回来后,容恩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拉了灯。
睡得迷迷糊糊时,依稀听到开门的声音,容恩以为是王玲,也没有当回事,翻个身便继续睡。
直到眼中传来刺痛,她眯起双眼,揉了揉后起身,就见南夜爵站在床前,黑色的手工西装笔挺潇洒,没有半点褶皱。左耳,那颗钻石耳钉冰冷睨视着她,容恩断没有想到他会回来,这样的场面多了几分突然,令她一时想不出该有怎样的反应。
四目相接,男人整张脸都透着种将她拒之于外的冷漠,在这样的逼视下,容恩只觉每个细胞都在颤抖,仿佛,无所遁形。
她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地板上时,丝丝凉意顺着脚底直窜至头顶,她盯着他没有说话,食指缓缓抬起后,落在睡衣的纽扣上。
灵活的手指,在他面前显得有几分笨拙,但还是顺利的将睡衣脱下来,线条优美的双肩,被他一遍遍亲吻过的锁骨,容恩双手背向身后,取下纹胸,再弯腰将底裤褪下,而在她做这些动作时,男人自始至终,均冷眼旁观。
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容恩过去,双手抬起后勾住南夜爵的脖子,身体也随之紧贴着男人,纽扣的冰冷,令她浑身一颤,他依旧衣冠楚楚,容恩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的唇。
她学着他曾将的样子,吻着男人好看的唇形,尔后,便将舌尖伸入男人嘴中,南夜爵并未如她那般咬着牙齿,容恩很顺利的吻到他的舌头,他只是不动,抬起眼帘,能触到他眸中那种伤人的眼神。容恩索性闭上双眼,轻吻他的舌尖时,男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这般挑逗,于他来说,已激不起他半点欲望。
容恩再怎么抛开自己,都觉得难堪,她轻退开身,睁开眼时,同那双幽暗的眸子对上,"南夜爵,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上一次床,换取,你每夜的回来。"
南夜爵眼角似乎扬了下,他忽然伸手将容恩推到床上,她以为他是拒绝了,却不料男人紧接着便俯下身来,炙热的吻几乎撕咬的她透不过气来,舌尖轻吮,容恩睁着双眼,只感觉舌根处疼的像要断裂般,男人身下的坚硬抵着她的小腹,空气中,一种名为情欲的催情剂迅速蔓延。
灵舌扫过她嘴中的每一寸,好不容易松开后,容恩急忙撇开头,来不及呼吸,却又被扳了回去,南夜爵狠狠地压住她,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疯狂过,这样的情势下,令她又忍不住害怕。
容恩将他的领带扯开,衬衣的扣子解开后,男人反手脱下西装,在经过手肘时,外套受阻,男人试了几次,最后索性一个用力撕下去,冰冷的皮带头贴着容恩的肚子,解除了上身的束缚后,南夜爵飞快褪下长裤,卧室内,到处散乱着二人的衣物,床上的被单褶皱不堪,男人清楚她身上每个敏感点,大掌在她丰盈处揉捏几下后,来回亲吻容恩颈间,温热的舌尖包裹住她小巧的耳垂,一声如猫儿般的呢喃,便从容恩嘴中逸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