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我们在欲诱。"夏飞雨特意加重我们二字,"你也要一起来吗?"
"想不到,你还敢去欲诱。"容恩冷笑,从未对一个人厌恶至深过。
"我为什么不敢,只要在他身边,我去哪都不怕。"
容恩放下手机,进主卧拿了外套后,便匆匆打车出去。
来到欲诱,她直接便走向一号会所,容恩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玩火一般,弄得不好,便会引火自焚。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玩的正欢,夏飞雨就紧紧挨在南夜爵身边,还有几人容恩并不认识,他们各自拥着欲诱内年轻漂亮的小姐正喝着酒,见到突然闯进来的人,纷纷一怔。
"你怎么来了?"南夜爵放下酒杯,一双利眸扫向容恩。
"我见你这么晚没有回来,后来夏主管说你在欲诱,我就找来了。"
南夜爵松了下领带,目光转向身侧的夏飞雨,女子见状,忙摆下手,"方才你出去了,我见她打了十几通电话,肯定有急事,就..."
"以后,我的电话你不要碰。"南夜爵语气暗下去许多,夏飞雨听闻,点了下头,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忍住了委屈。
"爵,你不回来,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一人在家很担心..."
边上几名男子面面相觑,南夜爵脸色阴暗,起身来到容恩身边,"你先回去,我这有事要处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她握住南夜爵的手,视线穿过他耳侧落在夏飞雨的脸上,"有事我可以在这等你,夏主管,你要没事的话,你先走吧。"
夏飞雨微怔,神色已有不悦,"容恩,你瞎闹什么,我们这是在谈公事。"
"谈公事会在欲诱?"容恩断然不信,她几步来到夏飞雨面前,"平时你就在千方百计靠向他,以为我看不见吗?你装的可真好啊,欲擒故纵,上次魅出事,要不是你兴风作浪,她也不会变成那样,夏飞雨,你会有报应的..."
"够了。"边上,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上前,"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先回去吧。"
"一句过了,就够了吗?"容恩眼里,唯独这份沉痛是装不出来的,"南夜爵,当初是她侮辱我们在先,要不是她说我们都是出来卖的,魅也不会那么极端,找人对付她..."
"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南夜爵一时口快,并没有想到将容恩排除出去,"就算是发生口角,解决的方法很多,她有那样的下场,是她自食其果。"
"你是一心要护着她了?"容恩手指直指夏飞雨,女子坐在沙发上,这时候聪明的不再插一句嘴,隔岸观火。
"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南夜爵很要面子,可容恩却偏偏当着外人的面同他吵,"对,她说的没错,她说的便是事实,即然这样,南夜爵,你为什么不去爱着她养着她,我算什么,你心里还有我吗?"
男人颀长的身影压得包厢内几人都喘不过气来,夏飞雨见她这般吵闹,心中已经暗暗得意,她起身,忙拉过容恩的手,"我们真的是在谈公事,就算你要吵,也麻烦回去关上门和总裁两个人..."
女子话还未说完,手就被用力甩开,穿着高跟鞋的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就栽倒在了沙发上,容恩对她本来就满肚子的火,现下,正好都发作出来。
"你闹够了没有?"身后,男人的怒意已经隐忍到极点。
容恩转过身,话中的凄哀迸发出来,"南夜爵,你忘了吗,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我跟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在我决定想要和你好好开始的时候,你却要这样对我?你明明心里有她,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那样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心里发酸,南夜爵轻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眸,"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当真不懂吗?"容恩双眼发红,凄凉的神色,令人看不出有半点虚假,她喉咙哽咽,摇了摇头道,"我想要的,是你的钱买不到的,南夜爵,我想要你的心,而不是成天担心你在公司和这个人暧昧,同那个人眉来眼去。"
"那个...南总,有些事,我们还是下次谈吧..."边上几人忙识相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得砰一声,南夜爵将酒瓶子砸在了墙壁上,"给我坐下,谁都不准走!"
几人除了自认倒霉外,并无它法,男人酒红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容恩,你太贪心了。"
"不是我贪,而是你根本就不想给。"容恩这才意识到,女人一旦爱上这样的男人,实在是自作孽,"若不想谈感情,你要了我,又算是什么?"
南夜爵目光如炬,盯向这张脸,难道女人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哪怕是她,也不例外。
"我给你享受天上人间的生活,你给我你的身体,容恩,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你忘记了吗?"
宠你的时候,真能捧上天,而无情的时候,又让你不得不相信,这些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夏飞雨嘴角藏不住笑,容恩站在那,昔日,那向日葵下的拥吻还历历在目,南夜爵看着她双眼黯淡下去,冷静的对视中,他只觉心脏猛地抽了下,这般异样的感觉,令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眼泪一滴滴滚落,烫的整张脸都像火烧般,容恩忍住哭声,在心里一遍遍道,南夜爵,我并不是为了你哭...
男人眼中的怒意已在瓦解,她后退了一步,忽然转身扯住夏飞雨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拽了下来,容恩膝盖压住她的手臂,将女子的头抬起后又砸在地上,趁着男人并未近身之时,她弯腰在夏飞雨耳边道,"我这样对你,是我作践了自己。"但是她不想再呆在那个男人身边半刻,她若不离开,他的无情终有天会蔓延到她身上。
"放开我,痛..."
肩膀被猛地拉开,容恩猝不及防向后倒去,眼看身体就要撞在茶几上,男人眼明手快,率先挡在了她背后。
怀中的柔软将他撞向桌脚的坚硬,南夜爵闷哼了下,弯下身后,一手摸向腰后。
"爵,你怎么了?"夏飞雨忙起身,容恩方才的话还在她脑中,令她心神恍惚。
容恩见他脸色难看,便攀住他的肩膀,急切道,"你没事吧?"
"容恩,非要弄成这样你才高兴吗?"夏飞雨一脸无奈的表情,容恩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些许阴霾,一出手就将女子推倒在地上,"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容恩!"南夜爵果然是动怒了。
"你还要护着她吗?"容恩腾地起身,整个眼眶内通红,"南夜爵,我对你真失望。"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脚步丝毫没有逗留,甚至都没有望一眼,南夜爵睨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腰部的撞伤越来越疼,俊脸布满阴鸷,就连夏飞雨都不敢再多说句话。
容恩一口气走出欲诱,外面,已是深夜,她坐在木椅上,拿出纸巾将眼底残留的泪渍擦干,哭过之后,整个脑袋都胀的疼。
这般结果,还是源于南夜爵对她的不了解,他若能多花些心思,就能分辨出她为何会转换的这么快。这样的结果,挺好的,至少容恩觉得今晚这场戏做得很足。
以往,他身边的女人无外乎就是看上他的钱,这点上,容恩做的更不手软。
当晚,南夜爵果然没有回来,容恩泡了杯苦咖啡,安静地坐在阳台,一直到东方升起红色的朝霞,还是没有见到南夜爵的影子。
那杯咖啡她一口没有喝,只是闻着味道提神。
在确定他不会回来后,容恩这才进了卧室,缩入被窝中,浑身倦意在那张柔软的床上消磨殆尽,睡得舒服极了。
容恩整整赖了一天床,到了晚上,保姆才敲门喊她吃饭,睁开眼皮子,房间内安静极了,就连手机都没有震动过。
穿着睡衣下楼,底下就她和保姆两人,"先生回来过吗?"
"噢,没有。"
容恩点下头,吃了一小碗白饭就上了楼。她将卧室门反锁,把家庭影院的声音开得极大,看了大半夜电影后,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南夜爵依旧未归。
容恩完成了今天的设计图,下楼时,见小保姆正有条不紊地打扫,她走过去轻声道,"王玲,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人来人往的街上,拥挤不堪,容恩才逛了几步,便失去了兴致。
"我们去吃饭吧。"她走在前面,身后的王玲不敢靠的太近,总是隔着三两步距离。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容恩扭头,面容含笑,"中午想吃什么?"
"这。"小保姆见她这么问,显得越发拘束了,"随您。"
"好久没吃汤面了,前面有家店不错,我带你去吧。"本是同命人,容恩从来不觉得比谁高一等,王玲见她这么好说话,走了几步后,也就亲近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