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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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琅双目含有深意地睇着二人的背影,萧馨将一张精致的脸微微抬起来,眸子内,泪光在闪烁,男人啜口红酒,"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公子,你不止一次这么问我了。"萧馨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女人眼睛里面的哀伤骗不了人,裴琅摇了摇头,这夏飞雨,作下的孽还真不少。

南夜爵来不及等到晚宴结束便走出酒店,夏飞雨拎着裙摆紧跟在后面,眼泪打湿了脸,男人走得很快,寒风扬起他西服的一角,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紧紧跟上,"爵,爵..."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他走得如此之快,连扭头等她的耐性都没有了,夏飞雨心急之下加快了步子,却不想崴到脚,整个人栽倒在地上,膝盖也给磨破了。

南夜爵高大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她试了几次想站起来,可膝盖上的疼每一次都令她跌坐回去,南夜爵开车回到夏飞雨跟前,他踩住刹车,冷峻的面容别向车窗外,"没想到,你背着我搞这么多小动作。"

"爵,你别听他们的,我..."

"我不想打电话过去求证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若想要查的话,就算这件事掩埋多深我都会将它挖出来,飞雨..."男人如猎豹般敏锐的眸子睨向她,南夜爵冷笑了下,"算了,这双曾经的臂膀我早就砍去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纠缠的,就算我欠过你,但是今后,别再想去算计容恩,她是你碰不了的,知道吗?"

他口吻平淡,但是隐忍其后的阴鸷,夏飞雨不会听不出来,"你都相信了是吗?"

"也怪我,给你的权利过了头。"

男人发动引擎,夏飞雨见状,忙双手拉住他的车门,"爵,要不是你没有将我晾在边上,我也不会做那些事,萧馨、容恩,还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对待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对待她们那样?"

"所以,你就想出这种方法让我趁早厌倦了她们?"

"我没有,真的没有..."夏飞雨抵死不承认。

南夜爵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几下,"容恩的药,确实是被换了的,当初能出入御景苑的,就只有你。"

夏飞雨清楚这个男人的个性,她双手死死握住车门,"可是...容恩她并没有怀孕啊,而且她现在还在你身边,所以,所以..."

南夜爵眼中一道寒光凛冽而过,他当初让王玲隐瞒了这件事,所以,夏飞雨并不知道容恩怀孕,他将目光收回去,猛地踩下油门。

跑车叫嚣了几下就急欲冲出去,夏飞雨躲闪不及,被狠狠甩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透过后视镜,男人只是冷眼瞅了下,他打开顶棚,让寒风悉数灌进来。

女人俯在地上哭的很凶,南夜爵说出了这样的话,对她来说,真的没有比这样再残忍了。

想想夏飞雨爱了这么久,最终换来的,却是被这样毫不怜惜地甩开,没有什么,比南夜爵对她的厌恶更残酷了。

驱车回到御景苑,容恩正坐在阳台上,书房里面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寻到那张光碟。

南夜爵将车停稳后向屋内走去,经过阳台时抬头,他眸子轻微眯起来,望向容恩时,那滩深邃仿若也放柔了。

南夜爵来到二楼的时候,容恩已经从阳台上回到卧室内。

她穿着睡衣,显然是刚洗好澡,头发还是湿的,夜夜睡在地上的小被子里面,只露出个头,南夜爵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容恩已经坐在床边。

他来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指穿过容恩乌黑的长发,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容恩避开他的动作,"晚宴完了吗?"

南夜爵搂住她的腰,将下巴轻抵在她头顶,"你和裴琅很熟吗?"

容恩怔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垂下眼帘,"不是很熟,但他帮过我,那时候...还帮我照顾妈妈。"

"他想要你,是吗?"

容恩拧起眉头,心想,是不是南夜爵察觉到了什么,她推开男人的胸膛,语气愠怒,"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南夜爵轻叹一声,又重新将她拥在怀里,"你也真是大意,被人反锁在屋子里头都不知道,裴琅是个禽兽,当初居然能放过你,实在难得。"

容恩抬起一双眸子,"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既然夏飞雨这么对你,当初怎么不说?"

容恩嘴角勾起,语露讽刺道,"当初,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既然你是不会相信的,我又为什么要花那时间去解释。"

"那避孕药呢,被你换掉的那些药,在哪?"

容恩蹙眉,面色不解,"南夜爵,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些药我早就用水冲走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现在倒问起来了?"

倘若没有萧馨的话,没有裴琅的话,很多事,夏飞雨自己不说的话,就真正成了迷局。

而容恩换药的事,又偏偏那么巧合。

南夜爵双手捧起她的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吻了下后就出去了,那双眼睛中的悲哀还未散去,他没有逼她。

接下来,又是二十几天过去了,这个新年的气氛一点一滴随着时间在流走,容恩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叶梓有时候会过来陪她说说话,南夜爵年后仿佛忙碌不少,很少抽身呆在御景苑,容恩一人在家的时候,会继续找寻光碟的下落,可那东西真的藏得很好,她几乎将书房翻个个都没有见到它的影子。

而之后的一天,容恩见南夜爵在书房时,又将那张光碟拿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瞥了眼,待到南夜爵回去休息后,便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内。

容恩每次都不敢开着大灯,她坐在南夜爵先前办公的地方,双手在桌面上探了下,并没有找到什么,她以为会有暗格,可是摸来摸去,还是找不到。书房门敞开一道缝,她每次都是在确定南夜爵熟睡后才会过来,她找的很仔细,侧脸透出某种焦急。

门外,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南夜爵黑暗中的俊脸散发出阴霾,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着痕迹紧握,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嘴角勾起抹冷笑后,退出几步。

容恩自然是找不到的,南夜爵虽然知道了,但也没有拆穿,依旧同往常一样。

那天,男人回来的很早,让王玲准备了很多菜,容恩站在阳台的时候就见下面一副忙碌的样子,她抱着夜夜走下去,"怎么想起烧烤了?"

"容小姐,是先生让准备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南夜爵让王玲抱着夜夜刻意躲开了,那些银杏树,由于季节的变化而变得光秃秃的,容恩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外面套件羽绒外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起来在外面吃晚饭?"

"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想要重新回忆下。"南夜爵给她斟满红酒,他大掌贴在容恩腰际,将酒杯压在她唇畔,红酒刚浸润了她的唇,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弯腰吻住她。南夜爵亲吻的很仔细,每一次地轻啄都恰到好处,容恩双手挡在他胸前,能感受到掌心下那种勃然而动的燥热以及欲望,男人将脸埋入她颈间,重重吮吸着她颈部的动脉。

他忍了那么久,今晚,定是说什么都会要她的。

南夜爵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提起后,让容恩跨坐在自己腿上,他两个手指轻松地解去她的文胸,另一手要去拉扯她的裤子。

容恩忙制止,神色慌乱起来,"这儿是外面,你疯了吗?"

南夜爵低下头,在她胸前重重咬了一口,容恩痛呼出声,"啊..."

"恩恩,这些天我已经够纵容你了,今晚不行,我要你。"男人嗓音变得粗糙,冰冷的掌心已经顺着容恩的毛衣下摆钻进去,她急得扭动起来,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任谁经过都会看见,"我们,我们去屋里..."

南夜爵抬起迷乱的眸子,许是因为喝了酒,就连喘息声都浓重起来,他轻挑了下眉头,并未多作思索,"好,我们去卧室。"

容恩本想趁机缓去他的念头,可一路上,男人几乎是将她拖回到主卧的,他将容恩抛在大床上,身体也随之压下去。

"不要,你别碰我..."容恩忍受不了他碰她,她为了找到光碟,可以将那份仇恨掩埋下去,可是这样的接触,她伪装不来,"南夜爵,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还要什么?"

男人起身跨坐在容恩腰侧,只是限制了她的动作,并未压着她,"我想要得到的?"南夜爵居高睨着她,他想要的,不就是她的心么?"你指的是什么,远涉集团吗?"

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这段日子,他就是在准备拿下远涉集团,只差最后一步了。

容恩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阎越死了,你还要让他死了都不能安心,真的非要将阎家逼入死地吗?"

南夜爵扯下领带,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他抬高手腕,想要将上头的手表拿下来,可是想了下,还是没有继续。容恩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落在那只表上,南夜爵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便将那表放到她面前,"知道这是什么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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