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并不回答那青年男子的话,只继续逼问道:“你们到底把我的志儿怎么样了?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那青年男子终于镇定下来,眼里闪着阴狠:“想知道你的亲生儿子究竟在哪儿,就乖乖地把这张图给我说明白了。否则,就算我死,你也别想再见到你的儿子。”
“你真的很想死吗?”李忠手下一紧,匕首慢慢嵌入那男子的脖颈,就见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缓缓流了下来。
那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却并不讨饶:“想逼我?没用。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要不然,死的一定是你。”
那青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一只飞镖扎进李忠的胳膊。李忠吃痛,手一松,匕首掉了下来。紧接着,就被那青年男子一手勒住了脖子:“就凭你,也想杀我?真是做梦。”
那青年男子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开门人,冷哼道:“他居然敢威胁我,真是找死。你快过来将他绑了。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再过来跟他慢慢磨。我就不信了,还撬不开他的嘴。”说着,伸手摸了摸仍在渗血的脖子。
那开门人点点头,正要朝李忠走去,房间里的灯却突然灭了,两道黑影也随即闪进了屋。
一阵混乱的厮打,夹杂着那青年男子的问话:“谁?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
又是一阵搏杀之后,门外接连闯进来两个人:“风哥,出了什么事?”
还是没有回应。
又是一通打斗。
终于,灯又亮了,那青年男子和开门人都躺在地上,另外两个魁梧的汉子挂着彩,面面相觑:“到底是谁?怎么连风哥都栽了?”
而离那农院不远处的林子里,李忠靠在一棵大树边,看着正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冉桐,又是惊奇又是愧疚:“你怎么来了?这多危险。如果你出了事,我要怎么跟老爷交代。”
冉桐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有周掌柜在,我不怕。”
周贵却一脸的谨慎:“那个主事的功夫很不错,要不是我们用了障眼粉,你又趁机点了他的穴。时间久了,我们未必能对付他们那么多人。不过,你这点穴的功夫是什么时候学的?挺管用。”
冉桐呵呵乐道:“今天下午刚跟叶大夫学的。就学了一招,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以后我可要勤奋一点儿,多多向他讨教。”
“叶大夫?真的是他?”周贵很有些怀疑。
“真的是叶大夫。周掌柜,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冉桐差点儿就想说叶展培是中西医兼通的医学博士,可话到嘴边,觉得不对,立马改了口,“他可是用针如神的。上次在龙凤客栈,我亲眼见过,不服都不行。”
周贵有些闷闷的不再说话,李忠却开始着急了:“那个叶大夫到底什么来历?表少爷,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把他弄到雅苑去住着。你这样草率,老爷他该不放心了。原本我今天下午就要去客栈找你说的,结果又碰上……唉,这老爷一走,怎么就突然发生这么多事啊。”
冉桐却是一脸的轻松,脱口道:“忠伯,你就放心吧。叶大夫他绝对可靠。我跟他还要一起合作做好多事呢。”
话一出口,冉桐才发现自己对叶展培有种莫名的信任。是因为自己和他都是穿越而来?还是因为他们已经说好了要合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冉桐自己也不太明白。反正她就是觉得叶展培应该不会害她。
可李忠却愈发的担心了:这一男一女的,能合作些什么事呢?他焦虑地看着冉桐,急道:“你,表少爷你,你跟那个叶大夫要合作做什么?”
冉桐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这个暂时保密。不过,忠伯,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那张图又是怎么回事?”
李忠只觉得心乱如麻:这许多事搅在一起,要怎么说呢?而且,有些事,还真是不好说。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周贵,再看了看冉桐,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周贵意识到自己在场的不便,也立刻附和道:“是啊,久留在此也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再说吧。”
三人回到沈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丑时。李忠安排周贵在客房住下,便拉了冉桐去书房。他知道有些事必须要有个解释。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一五一十地全都说吗?那样的话,自家大小姐必定会卷入这场巨大的漩涡。那可是自家老爷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但不说,这大小姐肯定不会放心,也不会就此作罢。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李忠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一口,却始终没有说话。冉桐有些急了:“忠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快告诉我吧。今天那西郊农院里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要的那张图是什么图?他们是想图谋我们沈家的财产吗?还有,你的儿子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记得你一直是一个人啊。”
李忠苦笑了一声,终于道:“小姐,我都已经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只是,我的妻子在十年前死了,而我的儿子也在那时候变得下落不明。”
“十年前?”冉桐努力搜索着沈明蕙的记忆,“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那时已经五岁了,我怎么没有一点儿关于你妻儿的记忆?”
李忠又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小姐,其实我们都不是安国人。”
“不是安国人?”冉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
李忠点点头:“我和老爷,还有小姐你,我们都不是安国人,我们是卫国人。十四年前,我和老爷被迫带着小姐你逃到玉关城,我的妻儿都留在了卫国。到了玉关城以后,我和老爷没日没夜地努力经营,终于在玉关城站住了脚,有了一片自己的天地。于是,十年前,我回卫国,接了妻儿打算到玉关城来定居。结果,在回玉关的途中,遇到战乱,我的妻子被马踏死了,我的儿子也跟我彻底失散了。”
冉桐看见李忠眼角带泪,心里也是难过不已:“那今天的那个少年,他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好像你还提到什么玉佩,那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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