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愁着眉头:“又怎么了?一个人跑到这里哦来喝酒。”
我苦笑一声:“这里好啊,不会有劫匪,安全。”
她脸上的神色稍稍动容。
我说出这句话的本身就想看她脸上的表情,但她真的显出难堪神色。
我的心冰到谷底。
真的像莫齐都说的那样?
那真的是给我警告。
下一次扎出来的刀就真的在我的身上?
也许这已经是池母惯用的伎俩,要不然池岩一下就能想到这件事情会跟她母亲有关系。她就是这样将池城身边的女人一一送走的。
这个变态的女人,到底想要找个怎样的女人去配她儿子。
她这种溺爱已经超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范围。
池岩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闷不吭声的干完。
“岩岩你觉得我跟你哥会有未来吗?”
池岩微笑的看我:“我哥爱你就可以了,所有我坚信你们会有的,放心吧。”
我不再作声。
默默的喝酒。
未来未必来。
不是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吗?
未来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谁能知道明天会是怎样子。
此时此刻我看不见自己跟池城还能有什么未来。
就像那个愚蠢的问题:我跟你妈两人掉下水会救那个?
答案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找。
确实,老婆没了再找就可以了。
对于那个辛苦把你拉扯到大的女人,她才是他心中最为重要的。
不要试图去挑战那个地位。
那样就等于挑战道德伦理的底线。
有良知的人都知道老婆没了可以再找。
个人的情感再大,
终究还是影响不到集体。
当晚你觉得世界已经分蹦离溃,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现在的事情不是焯少要刻意的避开我。
而是我必须的避开他。
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单独与他见过面了,
两个礼拜?
还是三个?
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知道他会死不死的给我发条信息过来,但都被我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这是一场情感的漩涡。
池城的离弃感。
莫齐都疯狗般。
池母蛇蝎心肠。
种种迹象表明我也泥足深陷。
而不得其解,浑浑噩噩的虚耗在里面。
我越是沉默的对待焯少,他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直接打来电话。
跟完全变了个人样。
距离端午节越来越紧了,近到几乎喘息之间就是。
“谷姐我们先走了”
“走了”
我站在后面那里拿着钥匙锁门,对着她们点点头。
虽然我跟池城与莫齐都的事情没有在餐厅里面传开,不过大家见到我最近总是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很是关心。
过了晚上九点半,这个地方基本上是安静下来的。
旁边的几家餐厅同样的没有夜市。
只有不远处的超市还灯火通明。
“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个人想要静一静的时候又觉得这样太孤单。
与太多人在一起吧,吵吵闹闹也不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原本想在端午节来临之际就直接跟池城摊牌,问他是否还愿意带我回去。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已经被扼杀了。
我实在怕了。
我怕自己会无缘无故的死去还稀里糊涂的。
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何必呢?
不知不觉中我难以言喻的累渗透了我的身心,我的思绪。
卫生间里面的灯很光亮。
在洗手盆前一面宽大的镜子倒影着我焦脆的面容。
活的不开心的人容易苍老。
特别像到了我这种年纪的女人。
一个不留神,
眼角处的鱼尾纹浅然而生。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三十三岁了,有皱纹很正常的了。
什么是平淡?
就是随着岁月流逝而彰显在身上的痕迹。
试图掩盖年轮的生活还能算是平淡吗?
当我还在愣神的时候,见到一个影子出现在了镜子里面。
没有足够心里准备的我生生下了一跳。
我没有回头看他,通过镜子就知道他在注视着我,眼神中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那是一种我看不清的情。
“啊少你怎么还没走?”我淡淡的道。
他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我后面,伸手放在我的腿侧,滑入我的裙底里面,就去拉扯内裤。
“不要这样好不好姐很累了。”我转过身正对着他。
他终究是个年轻人。
犹如决了口的大坝,只会源源不断的冲刷着那个决口,越来越大。
水流越来越急。
唯有等它决了堤,水平面达到平衡之后,才会缓和下来。
我对他而言就是那个使他不断扩大决口的人。
望着他渴求的眼神,我的心就软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情绪都忍受不住的发泄出来。
他亲吻着我的泪痕。
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
甚至我们每一次的相处他都不曾说过任何的一句甜言蜜语。
他只会温柔的轻抚你。
让你感受到燃烧之后的温和。
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们都管不了那么多。
就在镜子里面倒影出我两缠绵的影子。
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何位置,只知道他需要我。
对我这副残躯无止境的索求。
一次再一次。
一度的在我身体里面留下属于他的东西。
他从来不害怕对我会产生什么后果,
每次都是停留在最深处。
也许是他有意这样做。
也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更或者说他想要那种感觉。
我也想要要。
并且我从未拒绝过他如此做。
唯一的一次他想到安全措施都被我摒弃了。
因为我不需要。
不知为何,
从焯少那里得到了温暖之后,我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不少。
回到宿舍轻轻松松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看着**上那些牙齿印痕,觉得很满足。
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用力的咬,让我吃痛,可我又舍不得放弃这种感觉。
或许就算他们都抛弃了我,至少哪有一个人不会。
那个人就是焯少。
因为他的眼神,那种真诚而又渴望的眼神笼罩在我的身上。
好与不好,
不能用片面的词去理解我两之间的情感。
心灵得到解脱。
整个人就像锐了一层皮一样。
消失已久的笑容重新凝结在我的脸上。
早上我对着镜子惨叫。
害的池岩半只脚刚套进裙子里就急忙忙的跑到卫生间里面看我,“怎么了?怎么了?”
“鱼——尾——纹”我惶恐的指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池岩险些摔倒在地上。
满额头的黑线,戳着我的脑袋:“谷娉啊谷娉你丫要不要脸啊,三十多岁了有点鱼尾纹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啊生生的把我一泡尿都憋回去了呀。”
我抗议,坚决的抗议,“没看见那个谁谁谁,人家四五十了还打扮的跟花季少女一样,我三十出头难道就要成老姑婆,满脸鱼尾纹?”
池岩怨毒的目光,势必要把我塞进那个马桶里面。
狮吼着:“你丫太得寸进尺了,人家是化妆化出来的,你一年三百七十天都没见过化妆品,你还敢叫了你。”
一年有三百七十天?
我头大了,
难道这个世界变了?
不过我得瑟。
管你六十五还是七十,无敌就可以了。
池岩不再理我,返身回到房间里面描眉什么的。
唉没办法。
我一副就是招人羡慕嫉妒恨长相。
能怪我吗?
天生的天生的。
做人要低调。
一路上哼着小曲调,踩着自行车,悠哉悠哉!
池岩狐疑的说:“谷姐你最近犯病了?或者出门的时候脑壳被门夹了?”
我于与鄙视,继续哼着小调,悠闲自得。
餐厅的钥匙一共有三份。
我一份,老贵一份,厨房一份。
所有并不在意自己早上晚点到来。
进到吧台首先从后面抱了一下焯少,亲昵的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老弟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