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伸出手,本能的走到了床边,拉住她的手。
她含泪说道:“是妈对不起你妈不乞求你能原谅,但是齐都真的只爱你一个,当年那个女人生孩孩子后,拿着钱就走了,那么多年来齐都都是孤身一人,茫茫人海中寻找你,妈自私,等妈病好了一个人回乡下去,再也不打搅你们的生活,你就原谅齐都好吗?”
“妈”
“妈”
我竟然跟莫齐都异口同声的喊出这样的话。
她的话真的掀起了我内心的尘封。
有些东西都是非常柔软的,轻轻触碰它就被炸开了花。
我内心极具复杂的低着头。
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唉你肯原谅妈就好妈只希望你们能幸福快乐,平平淡淡就是福。”
是啊,
平平淡淡就是福。
这句话我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了。
而且我也稍有顿悟。
莫齐都双手握在我跟莫母的手上,认真严肃的看着我说:“娉娉我们复婚吧,我答应你这辈子会用生命来守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用余下的时间爱你到最后一秒。”
茫然
大脑中处于一片空白之中。
没有思维。
不知动作。
只想就这样点点头就算了。
他曾经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我们只是为了某一件事情而闹了分支。
当作我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我当时太年轻气盛才导致分手的。
现在不是可以复合了吗?
这种失而复得的情感更应该懂得珍惜才对吧。
我高昂的头颅不经大脑神经的慢慢垂下去。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事吗?”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有人的对话传进来。
我猛然惊醒过来,快速的跑去拉开了门。
池城就如此生硬的站在门口。
他脸上平淡得连神色都没有。
深邃的眼眸中有如一汪墨水,无法投射任何光芒进去,全都淹没在里面。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他听到了多少?
第一次是故意安排的,难道这一次还是吗?
难道真的不存在任何的巧合可言。
他说过的,要等我的答案。
那个时间不会超过端午节,今天刚刚好是端午节,还没有超过。
可是我的答案呢?
说出来他还能相信?
假如他听见我之前的说话,
那句:妈。叫得是多么的发自肺腑。
我知道错了。
我就应该听池岩的话。
我就不该再跟莫家再有什么牵扯。
我管他后悔了,发现了我的好了,想要复婚了。
可为什么呢?
听到莫母如此说我就一跟斗就扎了进去?
难道我真的还对莫齐都存有感情?
池城没有出声,连呼吸声都是如此的轻盈,转身提步就离开。
第一次他能拉我离开。
但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第二次。
好比他能原谅我第一次跟莫齐都纠缠在一起,
却无法第二次了吧?
对他来说,我或许跟其他女人稍稍有些不同,但绝对不能让他一忍再忍。
我无声痛苦的去拉着他的手,他的衣服,甚至跌倒在地上还去抱住他的脚,但他已经无动于衷了。
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我死死的抱在一个男人的脚上,被他拖着走。
场中一片宁静。
静的连呼吸都分辨的轻重缓急。
我的半截身子在电梯里面,半截身子在电梯外面。
使得电梯无法合上去。
他冷冷的看着我,没有出声,更不会说动手扶我起来。
任由电梯一次一次的合回来再张开。
这现象的怪异让人们都愣在原地。
莫齐都的身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娉娉你有没有事你怎么这么傻,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他的声音带有痛恨。
我被他拖了起来。
想要嘶喊,
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仿佛我已经处在一种无声的世界。
只有眼泪跟悔恨。
莫齐都就这样死死的抱住我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缓缓的合了上去。
直到池城真的消失在我眼前那刻。
“啊”我嘶吼出声,挣开莫齐都的怀抱,用手去扳电梯的铁门。
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
不会是这样。
为什么一次一次的总是当幸福来敲门的时候,我总檫身而过。
“不要这样娉娉不要这样他不值得你这样,他们池家根本就容不下你的,只有我才是真心真意的爱你的。”
他抱住挣扎的我。
哭成泪人的我,无力的靠在他的怀抱里。
什么真心真意?
如何才算是真心真意?
跟我的同事搞到一起也算吗?
可我脑袋炸成一团,无法想起任何事情。
电梯的门再度被打开。
池城依旧冷冷的站在里面。
他跨出一步,一把将我从莫齐都的怀中扯到电梯里面。
“她现在是我未婚妻请你放尊重点。”
语气冰冷带有杀意。
在他眼里,我看到的只有恨,浓浓的恨意。
没错
他跟我求过婚了。
求婚戒子也给了。
我答应了,
也收下了。
我真的算是他的未婚妻了。
我们现在差的就只是一个订婚礼,更直接的就去领红本本了。
电梯门被合上了。
莫齐都还愣愣的站在那里。
殊不知,在某一处,有某个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年轻小伙悠闲的喝着手中的矿泉水。
他的脸白净俊美。
双眉如剑锋,随时都可于十步之外取人性命之感。
我被池城塞进车里面,一路直奔到机场,然后登机,转眼已经在高空两万英尺之上。
飞机很豪华,座位很少。
空姐很礼貌的说:“池总,要喝点什么吗?”
我第一次感觉到私人飞机原来真的是如此的豪华奢侈。
但是我不敢出声。
哭太多的原因,我忍不住的伸手去拿了瓶饮料喝。
他闭上眼睛安静的靠在软椅上。
此时此刻的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往他家飞去。
这是我前些日子不断幻想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
他的眼神。
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
那种让人见之而不寒而栗的眼神。
飞机很平稳的下落。
这边的天气下着雨。
阴雨蒙蒙。
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后面有空姐帮忙打着伞。
不远处听着一辆黑色小车。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几乎五十的人打着伞站在那里。
他微微作揖:“大少爷老爷跟尊老夫人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
池城对他很是客气的说:“幸苦了,邱叔”
被唤作邱叔的人对我微微笑:“初次见面谷小姐你好。”
我连忙行礼:“你好”
上了车,车子很开的平稳,但这速度也非常的快。
四周的景色嗖嗖闪逝。
真看不出来这样的一位老人家车技竟然这么好。
池城首都对我开腔:“邱叔在我家生活了四十年了,我就是邱叔一手带大的。”
我错愕,难道带大他的不是他的后妈池母?
或许我理解的太片面了。
就比如说池城所讲的是邱叔是教会他知识方面的。
池母是管生活方面的。
毕竟这有钱人家的孩子,样样都导师。
不足为奇。
“哦”我很机械的回答。
邱叔和蔼的说:“谷小姐不必太拘谨,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可以用一家人这个词,看来这位邱叔在池家的地位真的是非同小可。
车子虽说快,但还是行走了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来到一处庞大的别墅里面停了下来。
这时候的天还没有黑。
这里简直就像一座城堡一样。
高低参芪的房顶蔓延开。
一出宽大的草地上面种植着各色各样的花种。
另一边则是一个泳场。
我不知道那到底有多大,起码比花园新城那里大一倍都不止吧。
池城并没有理睬我,自己提步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