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内,恬歌看了眼手机,嘴角扯起一个冷意的笑,继而蔑视地移开了眼。但心里却万般难受,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心脏。
一个急转弯,就向一家酒吧驶去。
推开门,就进入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异度世界,只想深深地沉迷其中……
不顾他人,仿佛这个空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恬歌忘情地灌着自己一杯杯烈酒,想以此来驱散愤懑的心绪。
期间,时不时地有衣着暴露的丰满美女前来搭讪。毕竟恬歌现在是总裁,衣着也已经不再像是以前穿地很随意。现在即使是在家穿的休闲服,也必定是世界知名品牌。
刚开始,恬歌还顺着美女的意愿,热情似火地将其搂在怀中。但不知何故,期间眼前总会出现暖暖浅笑的脸庞,便再也没了兴致。气愤地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招致美女愤恨的咒骂,恬歌此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就没听到。
好像快点醉倒,但不知是否是上天故意不如自己的愿,脑袋偏生清明地很。
回到家中时,恬歌透过门缝看到暖暖房间的灯还亮着,便知道她肯定还没睡。
打恬歌电话,他总不接,天这么晚了,自己也不好再出去找他,只得在家等他。终于听到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就知道他回来了。忙打开门,还没走近他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轻轻皱了皱眉,暖暖就从冰箱里拿了冰水走到恬歌房间。
见恬歌正躺在床上,就将杯子放在了他床头。
听到响声,眼睛缓缓睁了开来。
“来,喝杯水醒醒酒。”
看着暖暖很认真的表情,恬歌“唰”地就站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眼睛犀利冷然地紧紧盯着暖暖的眼眸,想要看清她眼里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手上的力量也一点点加强,疼得暖暖皱起了脸。
“你怎么了?抓疼我了!”看着暖暖疼得皱起了脸,恬歌这才松开了手。
原本久久地没有动作,却突然右手一把夺过暖暖手里的水杯。着实吓了暖暖一跳,终因受不了他的反常行为,暖暖询问道:“恬歌,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冰水,头脑果然清明了不少。
两人的双眼都专注地盯着彼此,可惜不是含情脉脉。只是一个是气恼疑惑,另一个则是冷漠犀利。
突然间,恬歌低下了头,皱着眉头瞬间吻住了暖暖紧闭的双唇。硬是用蛮力不留余地地长驱进入,在口齿间翻江倒海,丝毫不留温情。只是霸占警示性地攻城略地,啃咬着暖暖口中的芬芳柔软。
口中一丝丝血腥逐渐弥漫了出来,恬歌这才松了口。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把推开恬歌,暖暖愤怒地叫嚣到。
“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你的男人!别以为我不在就不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说着就越过暖暖笔直地进了浴室,留下一个无情毅然的背影。
“你到底是什么……”还没说完话,门就被狠狠地关上了。留下一室宁静,诡异脆弱。
进了浴室,就直接讲水龙头开到最大档,双手撑在镜子的两边缘,鹰眸一般冷厉的眼神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终是低落无力地闭上了眼,心一点点地抽痛了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暖暖。暖暖对不起……
回了房间的暖暖无力地躺倒在床沿,伸手轻轻拂过双唇,引起一阵疼痛。回想起恬歌无情冷酷的表情,泪水不由失控地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恬歌最近这么反常,今晚的他是失了控的吧?
以前的恬歌何尝这么对待过自己,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真的好恐怖,像是恨极自己的样子。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了枕畔,湿了一大片,却依旧不见任何收场的意向。
突兀地,《暖光》突然响了起来。
浴室由于水声和紧闭的门,里面丝毫听不见这电话铃声。
是信佑的电话。刚伸出了手,最终还是没去触碰,直至出现来电未接的提示。
海边的信佑,因此疑惑忧郁了起来。也罢,也许是正好不在身边吧!应该是不会有事的。走上阳台,伴着月光,看着盛开的蔷薇花,开始忆起以往彼此朝夕相处的时光。嘴里呢喃,“暖暖……”
暖暖却因此想到,恬歌刚才的话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场景而产生了误会吧!
想了想,难道是刚刚信佑给自己披外套时,恬歌他就在场?
出此之外,还有什么会引起他的反常行为呢?
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来,扯起落地的窗帘。拂过暖暖的身体时,引起一阵颤栗。
原本想明天就回应氏,看现在的局面,就连与恬歌的相处都变得棘手起来。
凉风驱散了月亮周围的云层,清冷的月光洒在了地板上,投影出落地窗户的边框。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仿佛自己就被囚禁在这个阴冷的空间中。
医院病房内,暖暖和母亲守在床边,盼望着木爸爸快点醒来。
没多久,婷灿也来了。担忧地看着他的脸色,“伯父什么时候进医院的?”
“昨天傍晚,医生说脑袋撞击得很严重。”木妈妈面部郁色浓重。
“你今天不用上班啊?”自己没去应氏上班,但还是记得今天可是星期一的。
“我辞职了,总是让我凭借应氏的后台走捷径,烦死了!”厌恶地摆了摆手。
“我看主要还是因为你准备以后当家庭主妇吧?”暖暖嘲弄了句,这家伙怎么可能平白辞职?是因为和可嘉确定在一起了,才放手去做的吧!
“嘿嘿”被猜中了心事,婷灿只得羞颔地傻笑到。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逗趣回嘴中,气氛逐渐欢快了起来。或许正是被这轻松的氛围所感染,木爸爸的睫毛突然轻颤了下,片刻后就睁开了眼。
“敬知,你醒了?”木妈妈兴奋地扑过去。
两人也惊喜地走过去。
“爸,你还好吧?身体有不舒服吗?”
轻轻摇了摇脑袋,回以放心的微笑。总算度过了危险期,大家都松了口气。
医生来检查过后,只简单地交待了句:“现在度过了危险期,也就没事了。只是在脑内的淤血没化开之前,性情可能会有些变化,你们要注意下这点。”
母女交换了个眼神,木妈妈就问道,“时间长了会恢复的吧?”
“不错,所以家属不用太过担心。”最后嘱咐了句,就走出了病房。
下午,一切手续都交办地差不多了,三人就一起陪着木爸爸回了家。
话说那头应氏,一整天下来,工作状态都十分低迷。
办公室内,“你今天有心事吧?”作为人事部经理,平时一般也没什么事,因此得了空,苏杏就来找恬歌。最近她也帮着恬歌干起了其他的工作项目,这天亦如往常。只是经她观察下来就发现了恬歌的异样,就想用自己大学学的心理疏导方法帮他顺顺。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终是没了下文。
“我看还是和暖暖有关的事吧?”在工作上,他向来是自信非凡的,再棘手的事他也能巧妙解决。也只有感情上的事能令他失常了吧!
眼睛瞥了下面前的人,无奈道,“看着别的男人对暖暖好,而她也不抗拒的样子,我就……”
据苏杏猜测,只怕是信佑了吧!但她也没点破,只想开导开导他。
“不过这也正常,只要你不做出过激的事。女友受人欢迎这说明你眼光好呀!只要暖暖爱你,这些并不是什么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