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勤的没有否认直接招致的就是徐韶音对徐英勤心中越来越深的愧疚。
本来经过朱文的事情以后徐韶音就对大哥被自己连累一事觉得很是愧疚,如今又要因为自己说书的事情而惹的安国侯府也要陷入其中,想到这里,徐韶音一贯的能言善辩,如今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垂眸不语。
“你啊也不要多想,那些士子说实话我觉得就是闲的了,一个个不好好的准备秋闱居然跑来关注一个女子的事情,她们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过些日子自然也就散去了。”看到徐韶音面容有些颓然,徐英勤急忙安抚道。
话音刚落,从来了院子开始只说了一句话的苏星河清朗的声音再接着响了起来。
“徐兄这句话说的不错,韶音你实在不必同这些士子计较,这些日子只当该吃吃该喝喝,好好的心情好好的,即可!”说完优雅的摇了摇扇子。
如果说只是徐英勤说的那番话,徐韶音倒也会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可是听到苏星河这貌似安慰的话时,就算她再不顾及他人言辞,此刻也觉得有些怪异,面容一凝,定定的看了苏星河半晌这才含笑回答道。
“不错你们的话我都知道了,自然也都照你们说的去做。”说完仿佛完全没有领会到话中的真实意思一般,信手拿了一块点心放在口中,细细品味的样子就好像那点心真的很好吃一般。
元宝站在苏星河背后对着徐韶音撇了撇嘴,苏星河看到横了他一眼,她他这才收敛了几分,只是再看徐韶音时分明眼中带着几分鄙视的意思,自家公子说的话他都听懂了。
偏偏这个公子爱在心中的所谓的安国侯府的二小姐却如同傻子一般,公子那是在安抚他吗?
那分明是在讽刺她没心没肺好不,这样大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吃东西那么简单一般,虽然一脸的愧疚,可是那盘子里的点心可以证明它们都是被她活活吃掉的啊!
说实话元宝这个想法那是完全想错了,他家公子确实不是为了安抚徐韶音。
之所以说那些话为的就是转移徐韶音的注意力,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的,所以以后做事小心一些便可就是了。
本来是好好的一副安抚的感人场面,因为苏星河莫名其的插言便的古怪异常,徐韶音到后来基本抖没有说什么,徐英勤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又同苏星河商议了一些公事,当然也特地问到了皇上下朝留他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
当然苏星河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一笑,眼神瞅着徐韶音,淡淡一句,“不过是些公事罢了,徐兄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徐英勤看到苏星河神色确实没有什么为难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又同徐韶音打了好一会嘴官司这才拉着苏星河离开了她的院子,走到院子,徐英勤想起方才徐韶音说起可能会有热闹夸奖她的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苏星河道。
“你说这丫头小时候一副老成持重的架势,这越长大倒是越调皮了呢!”
笑了半天不见回话,徐英勤回眸看去只见苏星河站在距离院子不远的地方,目光深深的看着院子的大门,那深邃的目光如此的专注,专注到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专注到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元宝脸上也多了几分难为情和窘迫。公子如今是越来越不会藏着掩着了。
“哎呦!再看!眼睛都要看掉了!”徐英勤猛然凑近苏星河大声说道。
如梦初醒的苏星河回眸看到徐英勤,却仍旧温然一笑,也不解释,也没有一丝不自然,目光淡淡的再次扫了一眼院子,转身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走在后面的徐英勤还未回过神来却眼睁睁的看着苏星河走远,醒悟过来气急追了上来。
“嗨!你这臭小子!等等我,你知道我的院子在哪里吗?”人这一气吧脑子就显得有些不够用,气急败坏的徐英勤倒是忘了苏星河对于他的院子的熟悉程度只怕比之对苏府也不相上下了。
送走了徐英勤和苏星河,徐韶音这才敢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小的时候不觉得奇怪,如今长大了这每次看到苏星河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另有深意,搞得每次徐韶音都不敢同他单独说话。
现在想起之前他在石亭里的叮嘱和后来的那些话,徐韶音却是越发的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转身走到里间一直奔到软榻上斜靠着,这才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玉卿和慕云看到徐韶音如此,都微笑的说道,“小姐这不过是同大少爷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体力活一般呢?”
此时躺在软榻上的徐韶音已经不想说话,懒懒的对着天翻了一个白眼,半天在心里暗暗嘟囔,这些丫头真是太笨了,难道她们都不知道她方才那分明是脑力劳动,脑力劳动可是比体力劳动更加的累人好不。
看到徐韶音一副累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玉卿咧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了出去,慕云倒还站在原地,只是缓步走到房子的四角,又唤了一些粗使婢女抱了冰块进来,换了冰块以后这才拿起蒲扇站在徐韶的背后轻轻扇了起来。
翻着闲书,凉凉的微风不断地在身边环绕真是惬意至极,只是老天爷看样子并不打算让徐韶音如此舒舒服服的躺着,这不,房间里才刚安静下来,方才出来了的玉卿便再次快步跑了进来。
“小姐……”
闻声,徐韶音懒懒睁开双眼,眼皮努力往上挑了挑,瞅了瞅玉卿,淡然问道。“怎么了?”
“三小姐来了。”说完玉卿指了指花厅的方向。
如果说在古代的话,徐韶音最讨厌的人的排行里面,徐珂一定是在里面的而且还是在最前列,原因无他,徐珂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偏偏又时不时的出现在她面前,就凭这一点徐珂倒是比嫡母王明霞还讨厌几分。
玉卿话音刚落,只见徐珂带着一个有些面生的婢女快步走了进来,这一进来,一点都不客气的就要挨着徐韶音坐下,徐韶音本来已经被镇住,这一被触碰回过神来,却是起身一把拉住徐珂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去,边走还边吩咐玉卿道。
“这天气倒是越来越热了,玉卿你去厨房拿些酸梅汤过来也好让妹妹尝尝?”说到这里,徐韶音眉眼微挑,扫向徐珂婉声问道。
“说起来也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尝过玉卿的手艺呢!如今可是要好好的尝尝才好。”
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未坐下便被拽了起来,徐珂忍住心头莫名出现的那一股怒火,暗暗朝着旁边跟着她进去的红果使了一记眼色。
红果会意,本来红果进去只是远远的站在软榻的床尾上,此时领会到主子的意思,脚下一个踉跄,竟是直直的朝着床脚摔去。
看到红果如此,徐珂眼眉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面上却是担心不已,极力挣脱开徐韶音拉着她的手快步朝着红果的地方跑去,边跑嘴里边喊到道。
“红果你怎么样了?可有没有什么问题?”
红果本来不过是一记假摔,谁知道早上床尾的地方玉卿因为和徐韶音玩游戏的缘故还未来得及打扫,自然满地灰尘,红果这一落地,只觉得一脸灰尘扑面而来,喉咙一痒忍不住高声咳嗽了起来。
徐珂倒是早就看到了,虽然口中关切,可是那身子却是站的离红果有一段距离。
“小姐,奴婢没事只是脚踝可能扭到了。”一边努力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红果挤了挤干涸的眼床挤出几滴眼泪,一边故作坚强的回答道。
那泫然欲泣的架势无端的让随后走了过来的徐韶音无端的想起了自己方才在徐英勤面前故意埋汰他时的那副矫情模样。
想到那些,垂眸再看眼前这婢女的模样,徐韶音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面上添了几分笑容,又努力做出一副关切的表情,一把挤出徐珂快步走到红果的面前蹲了下来。
“怎么样?脚踝真的是扭到了吗?可千万不要骨折了啊?”
说完一脸后怕的将自己在前世脚踝骨折的事情变换了一个情节又加了几分严重度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一遍,随着她得叙说,红果的脸色越来越白,忍不住再看向自己的脚踝时,本来硬挤才能挤出来的眼泪珠子此时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唰的流了下来。
“小姐,奴婢不要骨折啊?奴婢不想一辈子当个瘸子啊小姐,小姐救命啊!”
说实话徐韶音这番话能够吓到红果委实算得上凑巧,红果虽然也是打小卖入安国侯府在徐珂面前做事的,可是她一向不得徐珂的眼,只是在外面当个粗使丫头,也因为怀疑身边青橙的背叛,徐珂这才把她收为心腹使用。
刚刚摔下的那一刹那,红果是觉得脚踝有些疼,所以在自家小姐的暗示下说了个扭伤脚踝的结果,谁知道听了徐韶音的描述,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了,红果只觉得脚踝处的疼感越来越强烈,从小没有骨折过的她竟是被吓的大哭了起来。
“姐姐这是做什么?红果这丫头一向胆子小,如今又在姐姐这里受了伤,姐姐还要这样吓唬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冷冷扫了一眼红果,徐珂目视徐韶音冷声质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