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回到妈妈身边吗?”玉缱绻此刻有一瞬间的激动,不过玉琉璃却明白她大概是误会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待在春意楼里可以待在我身边,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会送你去一个适合你的地方。”
如果说她真的不愿意的话,玉琉璃是不会勉强她的,六姨说的也有道理,他也仔细考量过,不过他觉得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究竟心底里怎么想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想想行吗?我想想告诉你。”虽然玉琉璃说让玉缱绻叫父亲,可是她眼睛眨了眨还是坚持以你这个字来称呼眼前的男人,不过玉琉璃早就想到了这个,浅笑过后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将小丫头抱的更紧了。
后来有手下说有事情玉琉璃这才放下玉缱绻,转身走了出去,只是让一直守在门口的女子继续回房间里同玉缱绻说话,“姐姐,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名字了,我叫玉缱绻。”
没有了玉琉璃的存在,绿儿似乎很高兴,说起自己的新名字兴奋不已。
“那我们以后可就要叫小姐了,小姐你是打算接下来做什么呀?是打算出去逛逛呢还是在院子里玩会。”女子笑着走到玉缱绻的面前,笑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点困了,姐姐我能先睡会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绿儿低声回答道,“可以啊,小姐,那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情就叫奴婢啊!”将玉缱绻抱上床又仔细的盖上被子,女子这才缓缓退了出去,关上门也没走远依旧守在门边。
玉缱绻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了转,一直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悄悄的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坐在床榻上看着四周发呆,她并不是有些困了,毕竟回来时刚睡过觉,玉缱绻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从小做梦她就想有一个自己的名字,当然不是楼子里那些姑娘的花名,而是堂堂正正的自己的名字,可是如今突然有了她竟有些不习惯了,她现在的小脑袋里还不时的回旋着方才的那一幕。
那个以后要成为她父亲的男子说的好认真,她好像看的出他快要哭出来了,不知为什么只是想着她也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低头看着绣花的织锦被褥,绿儿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在楼子里时她虽然住的也不差,但是终究还是比不上现在的,这一切让她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想起临走时妈妈说话的样子,也许自己不回去妈妈会很开心吧,终于没有捣蛋鬼天天跟在她后面了,以后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数钱了吧。
不自觉的一颗两颗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不一会被褥上便是一抹湿迹,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里那么的难过的,小小的玉缱绻并不懂得那是叫一种不舍的情绪,终于哭累的小儿还是一抹泪眼缩回了被窝里,也许以后自己可以真的把他当父亲来看待,想着想着小儿睡着了,嘴角似乎还是微微扬起。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徐韶音在苏府的日子平淡而又温馨,没有了追杀,没有了平日里的争嘴,一切显得那么的闲适,只是可也有些无聊,即便晴雪每日里想着开心的段子来给徐韶音解闷。
可是暮云和徐韶音听完没听几天便有些腻了,诗会茶话会徐韶音又不愿意去,主仆三人竟是在苏府里闷的有些发慌了,就连吃饭也不香了。
终于一日午后,徐韶音同苏星河腻腻歪歪送走苏星河以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定,不过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徐韶音直接从床榻上蹦了下来,一直在门外抓到那两个偷听的丫头这才清了清嗓门郑重宣告道。
“明天我们去逛**吧。”
“小姐这样不好吧,万一少爷知道了,又会责怪奴婢的。”吃了一颗瓜子,暮云低声反对道,话说苏星河还真没有为这事说过暮云,甚至都没有说过她,不过不知怎的可能是实在闲的无聊,暮云也有些想要打打嘴仗。
“就是,少夫人,**可不是咱们这些人去的,要不咱们去赌档去看看吧。”这时旁边同样悠闲磕着瓜子的晴雪笑着插话道,这几天不知怎的苏府下人里面兴起了赌博的风头,不过在管家苏伯的制止下已经消弭了,可是晴雪却是起了个赌博的小瘾,此刻眨着眼睛跃跃欲试。
“赌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能去你们也不能去!”徐韶音闻言横了晴雪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晴雪自知自己错了。急忙低着头道,“少夫人,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不会了。”
看到晴雪认错的态度诚恳,徐韶音微微点头,随即笑着对二人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去**。”说完也不等二人反驳转身进了里间,其实徐韶音想要去**并不是心血来潮,第一是因为想要去问问玉琉璃同玉一楼的事情,第二便是为了绿儿的事情,这么多天绿儿的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头,那边玉琉璃又没传消息过来,所以徐韶音打算自己亲自过去看看。免得心底里一直惦记。
“暮云姐姐,你刚才胆子真是大啊,我怎么不记得少爷有训过你啊?”等到徐韶音的身影从帘子哪里消失,这边晴雪这才拉着暮云皱眉问道。
“我啊就是开玩笑,索性又没有什么事情。”暮云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说起**。我都有些想我娘了,自从上次给她过完生日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看过她了呢!”想起这些,晴雪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这有什么难的,明天出门的时候你跟小姐说一下,小姐一定会答应你的,好了不跟你说了,只怕晚上小姐还要打算喝酸梅汤,我这会去做点准备着。”
拍了拍晴雪的手安慰了她几句,暮云拍了拍腿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晴雪看着暮云的背影想起什么也转身跑开了。
不知何时从后院探出来一个脑袋,不过说是鬼鬼祟祟又说不上,可是要说光明正大偏偏他又瞥着墙站立,细长的手指中间捏着一张类似信的东西,只见他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中堂,半天又转身回了后院。
回了自己得房间,玉一楼一把又将门掩上这才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手中的信也被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现在的玉一楼心底里十分的矛盾。
当初如果让他做这些事情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立马就去了,可是如今通过接触他越发的觉得徐韶音是一个好女子,如果让他下手的话他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偏偏……
这封信!低头再看那封信,玉一楼长长叹息一声,点起火盆然后将信扔在了火盆里不一会,那封信便在吞吐的火舌中化为飞灰,可是压在心底的那块重石却依旧在。
玉一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放下茶杯抬脚走了出去,只是在路过中堂时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随即脚步不停的继续朝前走去。
第二日徐韶音起了个大早不说还请暮云准备了好些孩子喜欢的东西,这才带着两名婢女上了马车,出了苏府。
半路上,暮云还是没能忍住心头的疑惑指着放在后面的东西问道。
“小姐,我们不是去**吗?怎么带这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干嘛?哪里没有小孩子吧。”不止是她就连旁边的晴雪也是疑惑的表情。
“你们啊,去了就知道了,现在我就不告诉你们了。”徐韶音对二人笑了笑,卖起了关子,今日这街道上并不拥挤,只是往来的行人却似乎脚步匆匆,徐韶音看着外面不禁眉头微收,顺着人流的方向看去,终于在不远处得到了答案,原来今天是京城里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开始的日子,没想到自己这几日不出门竟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这时晴雪也看到了,惊喜的指着不远处的台子对暮云说道,“暮云快看,花魁大赛啊。”暮云急急看去,不一会和晴雪一样表情激动。
花魁大赛可谓是京城里的盛会,一年一次,共分为三场,初赛,中赛和复赛,三天内完成,当初芳菲就是得了去了花魁大赛的冠军,所以一度成为了**里最红的姑娘,只是今年没有了芳菲也不知道那名传闻中十分不凡的青莲姑娘会不会成为今年的花魁呢,徐韶音说实话很有些期待。
今天只怕应该是报名的日子,也就是初赛,看着周围急着去看热闹的人流,徐韶音的嘴角微微勾起,还未开口这时旁边的晴雪想起什么了,回过头对徐韶音道。
“少夫人,晴雪想要去看看娘亲,不知道……”
“这事晴雪你以后不用跟我说,想去就去,索性府中也没有什么事情。”徐韶音笑着说道,说完又补充一句。
“多给你娘买些东西,虽然你娘应该什么都不缺,但是如果是你这个女儿买的她一定高兴。”说完看了暮云一眼,暮云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晴雪,晴雪却是连连推辞,死活不要。
最后还是无奈才收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