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小姐来找过小姐?”慕云只是一愣过后便明白过来,依照项思渺对项阳的担忧,没道理项阳意志消沉她还不来找小姐求救,淡淡抿了口茶水,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徐韶音道。
“那小姐觉得后面的那对追着芳菲姑娘马车去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那些人是谁我不清楚,但是我却明白了一些,芳菲姑娘的突然赎身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内情我们不知道,不然也不可能芳菲被其他的人盯上。”
徐韶音垂眸沉声道,芳菲姑娘在京城名气大不假,可是如果说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便有人安插人时刻盯着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项阳是为了心上人的安全,那后面的人呢?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能够快速组织出这样有速度的追击部队也说明了那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
“小姐说的倒也在理。”慕云微微点头,缓缓又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直站在旁边的玉卿这时面色突然一变,一把拉住徐韶音的胳膊,急声问道。
“小姐,那照你说的既然这客商为芳菲姑娘赎身目的不纯,那会不会他会对芳菲姑娘不利啊?”
此言一出,徐韶音和慕云相视一眼,同时凝眉,不错,玉卿问的倒是让她们有些惊住了,之前所有的推测都是在那客商是真的对芳菲有意的情况下,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况推理,如果这个客商真的抱有别的目的的话,那芳菲的处境还真是无法可想。
想到这些,徐韶音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看了慕云一眼,手指沉着的在桌子上敲击着,慕云大脑也是在极速的思考着。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怎么救芳菲姑娘啊?”这时玉卿看到慕云和自家小姐都不说话,又急声问道。
说完慕云便轻轻拉了她的衣袖一把,示意她不要再多话,本来这芳菲姑娘的行踪她们都不知道,就算想救又要去哪里呢?玉卿这么问岂不是为难小姐嘛!
徐韶音垂眸不语,只是脑海中却是飞快的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条条一件件的罗列在一起,弄清楚了大概得过程也猜想了几种结果,可是最后徐韶音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长长叹息一声,抬头看到慕云和玉卿的目光齐齐投注在自己的身上,顿了顿,勉强浮现一抹笑容。
“如今只能看那些人的速度和能力了。”
虽然徐韶音说的笼统,慕云却是明白了,徐韶音口中的那些人就是后面追出去的那对人。
既然芳菲被人带走的第一时间她们能够追出去就说明了芳菲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价值的,既然有价值也就应该不会让那客商伤害芳菲,没准芳菲的命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说完这些话徐韶音朝慕云和玉卿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随即缓步走到了床榻旁拿起枕头旁边的《宝鉴日报》拿了过来,随后直接就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倒不是她不想去救芳菲,实在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
大哥徐英勤哪里她不想去找,也不想去麻烦他,其他人至于王广君之流更是不能去找,唯今只能静等,她也只有让她静下来才能好好的去想别的办法,而看报纸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这边徐韶音在房间里为了芳菲的事情而困扰不已,那边安国侯府的大门口却是停下了一辆轿子,轿子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一看就是书童的模样,只看那年轻人看了看安国侯府的大门对着轿子里面的人喊道。
“公子,安国侯府到了。”话音刚落,那轿帘便被掀开,露出了一个不苟言笑的男子,身上的长衫的颜色倒和那年轻人差不多,淡淡看了那人一眼,跨过轿子,快步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守门的侍卫一向眼力好,老远的看到这对主仆便殷勤的喊道,“苏大人又来找我家公子啊!”说话的是一个同苏星河相熟的中年人,苏星河微微抬手,随即道,“正是来找徐兄有些事情,不知道徐兄可在院子里?”
“我家大公子今天还真没出去,苏大人请进。”男子后退一步,作揖道。
苏星河微微颔首,迈步走了出去,一直离开大门老远了,旁边跟着的那个书童模样的年轻人这才低声问道,“公子,那人是谁啊?怎么你还要跟他见礼啊?”
徐韶音闻言,嘴角微微扬起,脚步不停的淡笑道,“不过是一个相熟的人,见礼只是因为他是长辈。”不过来了安国侯府来找徐英勤的正是苏星河和子木主仆,只是子木不常来安国侯府。听了这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因为苏星河怎么说也是安国侯府的常客了,所以便也没有令人再前面引路,不过一会功夫便看到了徐英勤的院子遥遥在即,子木看着远处的建筑本想直接跑过去,可是回头看到自家公子的脸色,顿了顿还是小步的跟在了后面。
苏星河到的时候,徐英勤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到外间的小厮禀告,连声让苏星河走了进来,上了茶水,尽相落座,徐英勤这才将手中的公务放下,淡笑着看着苏星河问道。
“说吧,今日苏兄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要知道他同苏星河认识的这么多年来,苏星河只要来找他就没有闲的时候,一定是有事情才会来找他。
如今两个人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些寒暄,徐英勤直接直奔主题。
“徐兄倒是了解我,今天我来确实有一些事情想要徐兄帮忙,只是不知道徐兄愿不愿意?”淡淡啖了口茶水,苏星河温声问道,眉眼间一片认真。
徐英勤闻言凝眉瞧了苏星河好一会,这才拈起桌子上的茶杯瞧着里面的茶汤饮了下去,垂眸半晌,这才笑着开口道。
“那不如苏兄直接说出来吧,只要是我徐英勤能够做到的,那自然会帮你,当然如果做不到的话,那我就制造机会去帮你。”说到最后,徐英勤也说了一句俏皮话,不过意思却是十分肯定,那就是一定会帮苏星河。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谢谢徐兄了,今天我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徐兄帮忙,不知道徐兄院子里可有什么地方十分的安全?”苏星河啖了口茶水,继续问道。
徐英勤闻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星河,眼前的苏星河眉目坦然,神色镇定自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这却让徐英勤更加的奇怪,最后他缓缓开口问道,“怎么?难道苏兄是惹到了什么杀手吗?想要在我这里避难?”
“徐兄大概是误会了,苏某还真没有惹到什么祸事。”
苦笑一声,苏星河摇摇头,否定了这一个说法。可是徐英勤却是更加疑惑的再次追问道,“那苏兄为何要问我这里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难道不是用来藏人的吗?”说完看着苏星河依旧那副不慌不忙的架势,徐英勤急了,按耐不住开口道。
“苏兄你有话就直接说吧,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究竟是打算要干嘛。”
苏星河听了徐英勤这席话,眸色淡淡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半天,这才缓缓吐露了几个字出来。
“我想让芳菲姑娘待在徐兄的院子里!”
“什么?芳菲!”听到这个名字,徐英勤惊的腾的一下便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惊诧的盯着苏星河半天,确定他没有听错,这才开口问出了自己疑惑的事情。
“苏兄,芳菲姑娘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而且为什么又要藏在我这里?”
之前芳菲姑娘被赎身的事情可以说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突然冒出来芳菲在苏星河手里,怎么听都会让人有些震惊,更不要说徐英勤也是知道芳菲同项阳之间的关系的。
如果项阳知道的话,他和苏星河之间会怎样,还有苏星河为何会劫持芳菲,难道说他对芳菲……
徐英勤急急用力捶打自己的后脑勺!不行!他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这实在是太突然也太意外了。
看到徐英勤的动作,苏星河便知道他想歪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张口就打算解释,这时在旁边站着已经看了好一阵子戏的子木嬉笑着,抢先开口道。
“徐大人,你可是冤枉了我家公子了,那芳菲姑娘可不是我家公子带走的。如果要形容我家公子同她的关系的话,那就是我家公子救了芳菲姑娘的命!”
闻言徐英勤蓦然抬头,他越发的有些搞不懂了,“苏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星河闻言朝徐英勤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这才缓缓开口道,“既然徐兄问,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一直在调查有些首辅大人的事情……”
此言一出,徐英勤登的抬眼看了一眼外面,随即朝苏星河摆摆手,道,“这些就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就直接说你是如何救了芳菲姑娘的事情吧。”
苏星河有些错愕的看了徐英勤一眼,随即明白过来,顺从的跳过那些事情直接说出了重点。
“这芳菲姑娘身边一直都有我安插的眼线,那一日芳菲姑娘被赎身带走时,我便令人追了出去,谁知道到了半路上却发现那为芳菲赎身的人竟然想要对芳菲下手,我的人阴差阳错之下救了芳菲也明白了那些所谓客商的身份,不如徐兄猜猜究竟是何人?”可能是徐英勤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苏星河破天荒的卖了一次关子。
“我猜应该是首辅大人吧。”徐英勤回答的很是肯定,苏星河惊诧的看了徐英勤一眼,随即微微点头道。“徐兄说的不错!正是首辅大人项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