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此景让人有着无限的惆怅,你就以此为题,作首诗吧!”轻风细雨,这简单的意境,相信不会难到她。
哟,想考她,那他还嫩了点。这也太简单了,童可欣灵机一动,脑海里不断搜索着有关雨的诗句,顿了顿声:“二月巴陵日日风,春寒未了怯园公。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此诗无论是意境还是情感都符合南宫雪的要求了。想了想,童可欣继续吟道:“春风倚棹阖闾城,水国春寒阴复晴。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绿湖南万里情。东道若逢相识问,青袍今已误儒生。”对于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来说,简直是易过借火啦!随便说几句也能是粉彩好,看来以前学生时代背的书是没有白背。
“好诗,果然是好诗,但不知这“阖闾城”是哪座城?”想不到这丫头看了几天书,竟然会作诗了,而且每句诗的字眼用得恰到好处,说出了对友人离去的依依不舍,不禁问道:“你的朋友远你而去是这种感觉吗?”
“嗯,很不舍得,回想着对方,我跟你说呀”糟糕,这个国家怎么会有苏州城呢?“这个阖闾城是一个中原的一座城市,原来我的丫鬟就是那里的人,听说那城市挺美的,还出很多美女的。”童可欣一顿胡诌,他应该不会怀疑吧!
很好,果然是孺子可教也,“王妃,可否再为本王弹奏一曲?”既然诗词难不倒她,那么就考考她的琴艺如何。“是,臣妾遵命。”童可欣还怕他深究下去,既然他想听琴,那就弹呗!坐在古琴的前面,素手放在琴弦上面,拨弄了几下,试了一下音,就开始唱起来了。“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佳人抚琴,玉面浅笑,珠钗微摇,低眉信手,轻拢慢捻,光是这幅画面就能让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加之那琴音,余声绕梁,三日不绝,颇有高山流水之气势,“大珠小珠落玉盘”之韵味。美哉!妙哉啊!南宫雪把玩着手里的折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女子果然非同凡响,看来他是找对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既高兴有失落。
“王妃如此聪明,本王很高兴,你真的没有想过本王如此安排的意思吗?”
“既然是为了我好的事,又何必多问。”以后的日子还是个未知数,重要的是不要将眼前的米饭班主得罪,不然她会被扫地出门。
南宫雪听了童可欣的话后更加内疚了,无论怎样说,都是他有负于她,“今晚,本王留在这里。”
这话,让童可欣听着就想入非非了,脸蛋顿时红了起来,足可以用来煎鸡蛋了。不知道为何,对着他的时候,她的心总是跳个不停,有时候明知道他是不会碰她的,她还是会幻想一下他跟她行夫妻之事,唉!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安安分分吧!
阵阵的微风吹来,吹动的蜡烛若隐若现,童可欣脱掉了外衣,然后躺在床上,而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就说晚安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是她这生所爱,毕竟他们是两个完全时空的人,即使有朝一天,他爱上了她,她能有这份勇气来接受吗?
感受到身边的女人微小的动作,南宫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本王没有宠幸你,你寂寞难耐呀?”
这么肉麻的话,南宫雪也能说的出口,真是个不害臊的家伙,童可欣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去你的,你以为你是潘安吗?”说完这句话后,她有点后悔了,她不应该将他跟潘安相提并论的,要知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来夸另一个男人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南宫雪的手又不安分起来了,莹莹纤腰一握,接着不断游走着,面对如此娇媚的女子,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不动心的,他坏坏的说道:“爱妃,你真香,成亲多日,爱妃还没跟本王圆房,今晚是不是要”
一双咸猪手在她身上到处点火,所到之处勾起了她脑海中的某个画面,全身像被火烧一样。
羞死人了。
触摸到她的丰满,南宫雪突然停下了,“爱妃真诱人”
略微沙哑的声音在童可欣的头顶响起,让她的心一慌,一切都超出她的掌握之外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事情发生的,理智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童可欣马上推开了南宫雪的手说道:“王爷,难道你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南宫雪立刻停止的所有动作,他怎么会忘记呢?夺命三招,即使他武功高强,但谁在她的身边防不胜防呀!于是乖乖的将手移开了。不得不承认,怀里的女人已经挑起他男人的情了,为了大局着想,他压抑着。
这一晚,童可欣偎依在南宫雪的怀里睡得很安稳,要是这一辈子拥有这种妙不可言的幸福,那么她死也值了。
这一晚,南宫雪一夜未睡,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一夜,闻着她的发香,他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平静。
又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转凉。
“今晚带你出去走走。”
啥?南宫雪要带她出去玩吗?他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了。
“好啊好啊,整天憋在书房练琴看书,要闷死了,我们去哪呀?”终于可以解放了,童可欣好不欢喜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理她?拉倒!知道晚上南宫雪要带她出去玩,就连晚饭也多吃了一碗呢!心情舒畅啊!她在这里困了那么多天,早就想出去走走了,难得今晚南宫雪这臭小子心情好,要抓紧机会哦!
吃完晚饭,童可欣迫不及待让侍婢帮忙打扮,为了不浪费时间,她特意一切从简,片刻后,一个清新可人的姑娘诞生了。
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南宫雪看到不一样的童可欣,马上眼前一亮,这装扮不错嘛!出尘脱俗,后宫的皇妃也失色了。“南宫雪,我们走吧!”整个王府里,敢直呼王爷大名的,也就只有童可欣了。看着他拧紧的眉头,她心里暗暗偷笑。
“多穿一件披风,外面冷。”说着,南宫雪命人将童可欣的披风拿来,然后披在她的身上,现在练起渐渐转凉了,一个不注意就会着凉。
他在关心自己,其实,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王爷并不坏,属于外冷内热型。她咳嗽了,他会叫人做**雪梨粥;天气凉了,他就叫人在书房添置暖炉;她喜欢吃水果,他就让人每天都送来最新鲜最好吃的果子想到这里,童可欣的心暖暖的,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莫非她喜欢上这个冰山小俊男了?
来到外面,不愧是天子脚下的繁华都市啊,这条条街道在各种街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夜市也是热闹非常。童可欣好像一只刚被放出的小鸟一样,蹦蹦跳跳,这看看,那瞧瞧,好不欢快。她却不知,她的美貌吸引着多少人的目光。
而然,在不远处,真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那白衣男子好奇着,她不是上次看到的冒失鬼吗?怎么跟南宫雪一起的呢?一定要查明呀!说不定她接近公子是另有目的。
“我们到了。”南宫雪淡淡说道。
童可欣抬头一看,瞬间石化,只见匾额上赫然三个大字:艳红楼。
南宫雪怎么偏偏带她来了妓院,什么地方不好去,还来到了艳红楼?这个色狼,真是难改本性!想必这个南宫雪在她身上得不到发泄,故意带她来这里看现场版的香艳场面。
童可欣板着脸问道:“你干嘛来这里?”
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拉住南宫雪的袖口,近距离跟她们接触,足可以闻到她们身上浓浓的脂粉味,不禁让童可欣拧紧了眉头。
“哟,这个公子,里面请,是喝花酒还是跟姑娘过夜呢?”
“公子,来奴家这里,奴家陪陪你,奴家的怀抱很温暖的。”
这声音听得人一阵恶寒南宫雪厌恶的甩开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没有理会她们,回头看看不知所以然的童可欣,说道:“进来吧!”
还“进来吧”,以为是他的晋王府吗?童可欣翻了一白眼。进就进,怕什么,她都为自己赎了身了,早就和艳红楼撇清了关系了。
跟在南宫雪的身后,童可欣不禁抬起头到处看,艳红楼里依然是客似云来,他们找了个位置刚坐定,忽然灯光皆暗,一柱光照亮舞台中央,只见一红衣女子手持彩带,轻纱遮面,飘然而至,宛若仙子,引来台下一阵叫好。
咦?这不是自己以前惯用的表演方式吗?莫非,是桃红?她真的成为艳红楼的花魁了吗?太好了!不愧当初将自己的毕生绝学传授给她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台上女子开嗓。
不对,不是桃红。
果然,那女子揭下面纱,原来是嫣红,那个曾经被自己比下去的艳红楼的头牌。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自己的舞蹈?桃红呢?她临走的时候不是将所有她会的舞蹈传授给桃红了吗?而且钱姑姑也答应了她,她离开艳红楼后可以让桃红担任艳红楼的花魁的,好呀!钱姑姑食言了。
这时熟悉的胭脂味传入了童可欣的鼻孔里。
“公子,请喝茶。”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与南宫雪对视了一眼,瞬间垂下头。很熟悉的声音,于是童可欣抬起头来,“桃红?”当不成花魁,也能当个二号女主角呀,怎么变成丫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