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阮少逸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后面的话消失在他的唇边。
他粉雕玉砌的唇瓣还维持着说话时的姿势,微微张着,双眼的视线全部紧锁在简妆的脸上,在一片寂静中凝视她隽秀的容貌。
而简妆脸上的表情是微蹙着眉头,眉宇之间显露出一丝不解,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简妆啊简妆,我现在全部的注意力,全部的重心,都一丝不差的转移到你身上。你就是个害人精,害我正当盛年却没有美女作伴,害我浪荡不羁却突然一转心性。而你这个始作俑者,却还这么无辜茫然的看着我……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指不定有多快活,不知道要有多少高修养的美女流连在我身边,为我如痴如醉。要是没有你,我照样还是那个永远多情,却永不专情的我。多情即是无情,无情就永远不会真爱。我也不用为什么爱情而头痛烦恼。
你就不知道,我最讨厌跟女人扯什么爱情了。我父亲和我母亲的前车之鉴,我看的太刻骨。爱情就是祸害,只会让沾染爱情的人痛不欲生。
我本来打算这辈子舒舒坦坦过完就算了,做个寻花问柳的情场高手,潇洒过我这辈子,然后等到年龄到了,找个看得顺眼的女人娶了,生个孩子,再接着继续这种美女相拥的快活生活。我的这辈子,我早就这样盘算好,就这么打算过的,但为什么你出现在我的世界了?
你搅乱了我整个的人生计划,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可真后悔当初让你进我公司的决定。死女人,死简妆,早知道你这么难缠,早知道你身上有这么多吸引人坠入的秘密,我就不会在一开始戏弄你,接近你了。
阮少逸把后面的话在心里无声的吐露出来,他在心里呐喊着这些的同时,紧握着的手掌忍不住又将手心里小巧的手握紧了一些,他定定地凝望眼前的简妆,眼中明亮的神采逐渐的从眼角消失,淡化在一片幽黑的眼瞳深处。这些是他的心声,但这些心声,他不能对简妆说出来。
他给简妆的印象已经是那种放荡不羁的形象,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难纠正过来。只怕就算他真的把这些话给简妆说出来,简妆都会不相信。这……这才是他纠结的地方,才是他的悲哀。
简妆是被他的一番言语而讶然的出神了。
等到她在回过神的时候,她搭在阮少逸肩头的手早以不知何时放了回去,而他也已经退开她的身边,退到好几步开外的地方,胸膛上下起伏,微喘着气,面红耳赤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
简妆察觉到他的怪异,出声问道。莫非是……壮阳汤起效果了?好猛的药效,他可是只喝了一口啊!
简妆刚做出猜测,下一秒,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阮少逸就立即有了动作,如同是被火灼烧到一边,全身激烈的震动了一下,穿着印花短袖的胸膛如同剧烈翻腾的海水一样,涌动的更加激烈,体内放佛有一只喷火狰狞的野兽要挣扎而出。而他本人,似乎是在极力想要压制住这种躁动,白皙的双手抬起来捂住上下起伏的胸膛,那双明润的桃花眼眼眸半敛,痛苦的眯着,薄唇些微张开,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呃……”
果然,他真的是勃发了!
简妆的心往下沉了几分,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躲开他的身边。
“我……”对面的阮少逸虽然是半眯着眼,但也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简妆细微的动作,他知道简妆的担心,艰难的勾了勾唇角,努力给她扯出一抹宽慰的笑,“你放心好了,我可没兴趣……没兴趣强迫女人。而且你……你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身材不是我的菜,我就算想要,也不会动你。”
“我的确是怕你……”失去理智。简妆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四个字留在了心里。
“我在你眼里的等级也太低了吧……”阮少逸这个时候,脸颊已经憋红了,却还有心情开得起玩笑,声音沙哑着谈笑道,“我可是练过的,能坐怀不乱。我从来没酒后乱性过,上床的时候,我必须保持清醒。”有太多的女人,想给他这个鸿天公司幕后董事长生下儿子,以此傍上他。所以越是和女人寻欢作乐,他越是要保持清醒,每一次上床,安全措施是第一位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玩乐这么多年,虽然绯闻缠身,却从没有出现过堕胎事件。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的出来。简妆看着他已经绯红的面容,忍不住问:“好,你等级高,不是一般的男人。那你现在怎么办?”
“这还用问?”阮少逸听到她这话,半眯的眸子倏地一下睁大了,接着对她眨了眨眼睛,像是白了她一眼,可他双颊红晕一片,这白眼的动作刺客看来更像是‘抛媚眼’,“你要是那么想知道细节,就跟着我会我的房间啊,我‘办’给你看!”
办?笑话,他还能怎么办?就算对简妆有那个想法,也不能真的把简妆给办了。他现在全身的血液都一齐奔腾向下身,汇集在胯间的血气方刚。
老宅里倒不是没有女人,只不过那些女佣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现在的浴火焚神,只能由他自己来解决,解决的方式也只有一个,就是用人类那‘万能的右手’!
说着话的同时,他的腿往后一踏,身子又后退了一步,然后转着身子,似乎是要往门口玄关走。
转身转到一半的时候,他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定下身,慢慢转回上身,回眸一望,用他一双眼眸猩红,已经爬满血丝的双眼定定地望着简妆,眼角不知不觉间已经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气,显得无比湿润。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嘟囔似的说了句:“你等着我啊,等我解决完了,我会回来找你的,刚才说好了一起在园子里转转的……”
嘴里念经般的念叨着这句话,人也慢慢转回去,几步走到门口,拉开双开门,飞快的闪身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外的一片黑夜中。
偌大的跃层别墅,顿时只剩下了简妆一个人。厨房里,那一整锅在天然气灶上煮的十全大补汤,还在小火中咕咚咕咚的炖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