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在这个屋子里,都是一个样。你也知道,他是有心上人的人,我和他住在一块顶多算是相敬如宾。”简妆早以习惯了阮少逸暧昧骚扰的手段,对于搭在肩头的那只手直接忽略,面对阮少逸这种人,言行举止都要落落大方,越是躲着他或者来个娇羞,在他眼里那都是‘欲迎还拒’的表现,只有‘无视’他的这些小动作,才能让他心灰意冷,自动撤离她的身边。
“看得出来,你和我大哥真的是‘相敬如冰’。”阮少逸这等情商高手自然看得出阮寒城和简妆之间的关系,唇角带着笑,揶揄地重复她的话,并且说出了重点,“你们没有情侣之间的那股亲热劲,也没有新婚夫妻的甜蜜,尤其是你,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似乎对我们男人都不感兴趣,我一直很奇怪,我大哥相貌堂堂,身材健硕,那标准的男模身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味十足,有钱有权,几乎就是完美。在来说我吧,我帅气多金,技术又好,又很浪漫,我根本就是‘黄金单身汉’,可我发现——不管是我,还是我大哥,你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我们这么完美的男人在你面前,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可能我大哥还没看出来,但我可看出来了……”
他说到这里,些微低下了头,凑到简妆耳旁,唇瓣几乎要贴到她的耳垂上,轻轻地继续说,“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你的表现根本不是一个5岁的年轻女孩该有的表现。这鸿天上班这些日子,我时常骚扰逗弄你,你每次的反应是什么……不是害羞,不是逃避,是……冷静。这种冷静,和你的年龄、阅历,并不相符。那种不管我怎么戏弄你,你的眼底永远凝固着冷静的双眼,是你这样年龄段的女孩子不会出现的。你应该知道,我以前逗弄过很多女人,能一直保持冷静的人不是没有……只是,那种女人是在情感世界里受到过重创,自我封闭了对感情的需求,重新树立了一个新的目标和信仰。这样的女人,才能不轻易被眼前的美色、利益所诱惑。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那种眼神,就跟我以前遇到过的某些女人很像。不是我大哥要和你相敬如宾,而是你眼中根深蒂固的冷静,迫使接触你的人都要对你相敬如宾。我是男人,我知道……和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迟早会日久生情。我大哥的确是有心上人,但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回面,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时间和空间的消磨。可他和你就不同了,你们两人是近水楼台……或许,说不定我那专情的大哥……已经开始慢慢喜欢你了。”
“你,你胡说什么?”简妆怔了一下,话语中隐隐透出一丝慌乱。阮少逸突然正经严肃起来的话语,让没有防备的她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得不承认,他是花花公子没错,但他心思灵巧缜密,观察力好的惊人,只是那么一点点的特殊,就全部被他挖出来了。
“我说……”简妆不着痕迹的转了一下身子,把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甩了下去,抬眼对视上阮少逸精亮的目光,装作没有听懂,一脸不解的说,“你今天是不是在饭桌上吃撑了?胡搜的本事挺不错的啊,一个人在你那别墅里闲得无聊,跑到我这里逗我乐来了?我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合适心仪的男人,等找到了,我肯定也会坠入爱河的。你也说了,我在你手下上班,给你办事干活,你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我太清楚了,我这个人心眼小,妒忌心强,我可不敢找花心大萝卜做男友,怕哪天醋坛子打翻了会淹死我自己。至于你大哥嘛,你说的很对,他外貌英俊气度强盛,我也很喜欢他。但是……人家早就有心上人了,我虽然是和他结婚了,但我也不能夺人所爱,做第三者啊。所以阮寒城的主意,我不打。至于你,我更是没兴趣。”
“……”明亮清透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眯,阮少逸眼帘半敛,眼中透出的视线更加锋利。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相信我说的话?”简妆皱起眉头,不满的撅了撅嘴。
半晌没有说话的阮少逸这会才迟迟的开口,话锋突然转到了一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我饿了,我去你家厨房找点吃的。”
可算是糊弄过去了。简妆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地了,指着那边的厨房回答说:“有吃的,刚才进来的时候,管家看我在饭桌上没吃多少,特意给我准备熬好的炖菜。现在正在炉灶上热着呢,你要是饿了,自己拿碗舀着吃。我去给你开电视。”
“不用开电视了,吃一碗咱们去人工湖转一圈,在屋子里憋着多没意思。”阮少逸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开放式厨房的琉璃台前,打开天然气灶上的锅盖,手上是在用汤勺给自己舀饭,可双眼却没看着锅里,而是扭着头看向简妆,薄唇一张一合的继续说着,“你可不知道,在大厅吃的那顿饭,快把我郁闷死了,比跟那些客户吃饭还费神。你也看到了,我爸和我二哥的关系并不好,两人都有解不开的心结。那顿饭我几乎没吃几口,为了顾全大局活跃饭桌上的气氛,我把我能想到的话题都说尽了。我要是再不说几句话,光凭我大哥和我爸,撑不了一会儿就冷场了。”
他说话话的时候,手中的碗也已经盛满了,放下汤勺,他也懒得做到餐桌上吃饭了,随意往身后的流理台上一靠,后腰抵着琉璃台面,姿势慵懒的站着,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自然的随在身侧,惬意的拄在光洁的花岗岩台面上,支撑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然后仰起头,将手中的的盛满汤的碗往唇边一举,姿势帅气,动作利落的将碗里的汤倒入口中,大口的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简妆还没喝这炖汤的味道,看阮少逸先喝了,顺口就问了一句,“做的是什么炖汤?好喝么?”
“……”阮少逸只喝了一口,似乎是不合胃口,就立刻放下了碗,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看着简妆,眼底浮现出惊异的眼神,那只拄在台面的手也离开了流理台,指着左手端着的瓷碗,不可置信的说,“这是,这是给男人壮阳喝的鹿鞭十全大补汤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