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兴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其中的不妥。
"来人,给老子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老子找出来。"疤脸一挥手,指挥众人搜找青衣。
"你们是在找我吗?"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如花开一样的动听,突然间绽放在这深寒的夜里。
众人闻声心跳一顿,停止了动作,不约而同的看向声源处,只见院子角落的一棵茂密大树上,一只葱白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拨开了枝叶,露出三张绝美的脸。
一身青衣的女子,素净的脸上未点胭脂,眉翠眸清,淡淡的笑容,如洁白的水莲花盛开在水中,随着风轻轻摇摆,不动声色,却已经倾倒众生。
女子的身边,是白衣如雪的年轻男子,绝美的脸如冰雕玉琢,眉山眸水,顾盼多情,薄唇轻勾,说不出的性感,如神邸一般安静的看过来,不需要任何言语,已让感觉到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压。
女子的怀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有些婴儿肥,却丝毫不掩他的绝美,一双滴滴转的大眼睛,说不出的灵动,让人忍不住想抱过来狠狠的咬一口。
此时三人姿态慵懒的坐在枝桠上,如清风朗月一般,说不出的从容飘逸。
那些山贼俱都是来自贫农,哪里见过真正的美人?此时一眼看到亦妆三人,便全都傻了眼,眼珠子转也不能转了。
亦妆不理他们,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吴敏三人,叹息一声:"他们虽然罪有应得,但是,这惩罚也还是重了些。"
兄妹yin乱,仅仅这一条,就足以毁掉他们一生了。
"哼,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该有这样的觉悟承受我的怒火。"朱鹫天却是丝毫无悔改,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他们那么坏,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娘身上去,就得接受惩罚!"晨初这一次倒是破天荒的赞同朱鹫天的做法,拉过朱鹫天亲了一口,说道:"爹爹,晨儿支持你!"
"哈哈,果然是爹爹的好儿子!"朱鹫天闻言朗声大笑。
亦妆摇摇头,嗔道:"看你,把孩子都教坏了!"
真是担心啊,要是晨儿以后也变得这样暴戾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的儿子自然会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朱鹫天毫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娘,你就不要担心了,晨儿不会学坏的。"晨初也说道。
"你们呀!"亦妆无可奈何的看着两父子,他们就是她的弱点啊!
一言一语,一笑一颦,那是何等的风情?
疤脸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没了,那里还听得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若然他还有一点点理智,那么他就该明白,此时此刻,他实在是不该再说什么了。
可惜,他不知道。
他鬼迷心窍了,色迷迷的看着亦妆,大声喝问道:"你就是青衣?"
"你就是青衣?"看到吴敏一家的杯具,残天峰的大寨主疤脸却一点警醒都没有,被坐在枝桠上淡然暖笑的青衣女子迷惑了心智,暴声喝道。
世界上又几人能够抵挡那个女子的美丽呢?
精致的五官,绝美的面容,完美的身材,那不经意间的一动一静,一笑一颦,无不美到了极致,让人一眼心醉。
就算是明知前途是死,也要飞蛾扑火一般扑上去,为的,不过是想要拥有那美,哪怕,只有一瞬间。
朱鹫天和亦妆还不曾有任何表示,晨初已经皱起了眉,嫌恶的说道:"吵死了。"
亦妆笑笑,抬头朝疤脸淡声说道:"小声点,别把孩子吓着了。"
"是,是。"那一笑,是怎样的风情啊!疤脸毫无抵抗之力,连声应道:"你给我回去,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他们。"
真是好大的恩赐啊!
亦妆只觉得好笑,晨初已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说道:"你要是乖乖的自行了断,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留你一条全尸!"
朱鹫天莞尔,捏捏晨初的小脸,偏偏要做出一脸的不满,说道:"儿子啊,你怎么可以把你爹爹的活给抢了呢?怎么说也是我的老婆啊!这样的场面,怎么也得让你爹爹我表现表现吧,要不然怎么向你娘表白我的心呢?"
晨初一巴掌拍开朱鹫天的手,不为所动的说道:"那不正好,从此以后我娘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朱鹫天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一把将晨初拎起,大手一揽,将亦妆紧抱在怀,霸道的宣示主权:"臭小子,你听好了,亦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哼,才不是呢!"晨初挣扎:"放开我,坏蛋,快点放开我。娘,你看爹爹欺负孩儿,你要孩儿做主啊!娘——"
看着这两父子旁若无人的争风吃醋,亦妆又好气又好笑,瞪了朱鹫天一眼,嗔道:"孩子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
"是,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朱鹫天含笑说道。
"去你的,谁是你老婆。"亦妆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一朵红晕在粉嫩洁白的脸上嫣然盛开,说不出的娇羞。
"就是就是。你听到没有?我娘可没承认你,快点放开手,别碰我娘,坏了我娘的清誉。"晨初立马添油加醋。
"臭小子,你浑身不自在了是不是?"
"你,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寨主?"被晨初塞了一句,疤脸脸色已经阴沉得很了,更见这一家三口当着他的面若无旁人一般打情骂俏,他又怎么受得了这份气?当下就爆发了:"来人,把他们给老子弄下来。老子要将那男的剥皮抽筋。"
亦妆闻言轻轻的皱起了眉头,那疤脸以为她害怕,安慰道:"美人,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跟老子走,老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那我岂不是得多谢你?"亦妆毫无惧意,含笑说道。
朱鹫天不干了,一把掰过亦妆的脸,霸道的说道:"不许笑,除了我,不许你再对其他男人笑。"
又回头看向疤脸,脸色淡淡,一双凤眸藏锐,森冷的杀气悄然透出:"连我的女人也敢觊觎,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男子面如朗月,泛着淡淡的光华,说不出高贵,让人不敢仰视,他就这样淡淡的看下来,可疤脸却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威势骤然弥漫,刺骨的冷瞬间冷彻骨头,恐惧在深心处狂飙。
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疤脸有一种想要跪下求饶的冲动,然而终于在最后时刻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上百兄弟,而眼前男人,也不过是一人而已。
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们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将他淹没了,有什么可怕的?
疤脸瞬间信心又起,圆眼一睁,怒视朱鹫天,暴喝道:"臭小子,事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看老子不将你剁成碎片拿去喂狗。来人,给我将这小白脸弄下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记住,不要伤了这大美人。"疤脸紧接着又补充道。
"放心吧,大哥,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后悔他妈生了他。"旁边一个极为壮硕的汉子哈哈大笑道:"兄弟,给我上。"
听得两人所言,本来有些被朱鹫天吓到的山贼们胆子又冒了起来,几个人狞笑着逼近。
"哼,就凭你们!"朱鹫天嗤笑。
亦妆也只是微笑,毫无畏惧,淡淡的看了周围一眼,说道:"好了,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吧。晨儿今天玩了一天了,得早点休息才行。"
"嗯。"朱鹫天点点头。
"娘,晨儿不累。"晨初两眼发亮,看着朱鹫天说道:"爹爹,你要下去教训他们吗?好啊好啊,快点快点,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招惹我们。"
"晨儿。"亦妆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好战呢?"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睡觉。"
这些山贼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以朱鹫天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的。孩子还小,她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沾染血腥。
孩子还是纯真一点好。
朱鹫天有些可惜,不过也明白亦妆的担忧,长手一揽,带着亦妆翩然落下,连声音都没有。
"这屋子已经不能住了,我送你们上马车去吧。这边事了,我就带你们回家去。"朱鹫天看也不看围在周围的山贼,低头含笑对亦妆说道。
"回家?爹爹,我们要离开这里吗?"晨初一怔,问道。
"嗯。"朱鹫天深情的看着亦妆,说道:"我们的家已经建好了,我带你们回家去。"
亦妆心一震,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他说的家,是他和亦妆的家吧?
她知道,那应该是自己未失忆以前和他共同建造的家,可是现在自己是青衣啊,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很想很想,要回属于他们的记忆。
不想听着他说的那些让人甜蜜的话,心里却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嗯。"亦妆垂眸,淡淡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