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纸张的手指缩了一缩,“条件不错,可以考虑试试看。”
展颜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很是满意地喝了一口咖啡,眯眼的表情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咪,“恩恩!去吧,顾氏精英男一堆,随便挑一个都比沈离渊那人渣强,然然你也不要太矜持,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要开放了才有机会嘛!”
许安然心虚地埋头啃牛排,差点被自己噎到,她怎敢告诉展颜自己前一天晚上还跟陌生男人滚床单这么开放,只能悻悻地随身附和着干笑两声。
幸好展颜的个性也是个神经大条的,根本没有看出许安然的异常,两人边聊天边用餐,直到简遥开车来接,展颜才算不舍地结束了这次聚会。
许安然隔着落地窗看到门口停了辆耀眼的红色法拉利,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悠闲地倚在一侧,直到那抹娇俏的小身影出现,才终于绽放出一抹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展颜冲着她挥了挥手,简遥也对着许安然的方向点了下头,随即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其实有时候许安然很羡慕展颜,被一个人像宝贝一样呵护疼宠着,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包离开了座位,也许像展颜说的,一个沈离渊倒下去,千万个高帅富站起来,明天她不就要迈进那个精英男云集的顾氏了吗,机会,满地都是!
许安然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时,恰巧一楼的房东太太开门出来倒垃圾。
房东太太一如往常一样,睡衣拖鞋卷发器,只是在看到许安然的时候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向她催房租,还一脸暧昧的笑容。
许安然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随意打了声招呼就赶紧加快步伐往楼上走。
房门关着,屋里也没灯,许安然暗暗松了口气,随手一张一张撕起了门上写满恐吓语言的催款单。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那些人干的,看来这个月的钱又要所剩无几了。
许安然的母亲是脑瘤去世的,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那时许安然的继父却因为嗜赌成性整日不归,母亲后来还是没能救回来,而继父却因为诈欺罪被送了进去。
没过多久却有一群要高利贷的找上了门,许安然才知道原来继父借了高利贷去赌,现在人进去了,债主只能找到他们两个子女发泄逼债。
大闹过几次,家里就像被台风过境一样惨不忍睹。
放高利贷的也不是没脑子的,知道闹终究是闹不出钱来的,后来许安然跪了一天一夜,对方才终于勉强松了松口,同意每个月分期还点就不会来大闹。
一晃四年过去了,当年欠下的0万,现在已经滚成了100万,许安然越来越觉得身心疲惫,对着月亮仰天长啸。
“钱!钱!钱!真希望春天种下一百块,到了秋天结出一百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