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可眨眨眼,皱起了眉头,她从小最害怕来的地方——市中心医院!
……他居然带她来这。
她扭身,打算逃跑。
可是奇怪,任凭她怎么蹬腿,却总是在原地踏步。
单允哲一手擦袋,另一手伸出,仅用两只手指拎住舒可可白色条纹衫衬的后领,脸上带着一抹兴味的浅笑。
“喂,放手!”可可尖叫。
啊哦!
终于发现了!
单允哲头一歪,不知可否的放手,表现出一脸纯良,却趁她瞪完他打算继续之前的蹬腿动作时,一把将她揽腰抱起扛在肩上!
长腿迈步,悠哉游哉的往市中心医院大厅走去。
“喂,干什么,大坏蛋,救命啊……绑架啦!!”肩膀上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大喊,引来无数行人的侧目。
单允哲旁若无人的跨进大厅,将她丢上一张正前行着的移动病床。
“单、单先生!”一前一后,推着病床的护士一脸诧异的看向单允哲,下一秒,便被他那一身贵气和卓尔不凡的身姿吸去了目光。
舒可可趴在床上,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名护士居然是认识他的。
天哪,她有种被丢进狼窝的感觉。
“她受伤了!”单允哲理所当然的指指被他狼狈的扔在移动病床上的人,不容置疑的语气,“麻烦你们替她上药!”
“呃,好、好的,您请稍等!”
护士小姐诚惶诚恐,如获圣旨般快速的将舒可可带进外科病房。
护士小姐小心的察看舒可可的‘伤势’,居然‘神奇’的发现只有一处,而且还只是红肿。
护士的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只有这一处吗?”
呃~
舒可可有种被当成怪物的感觉!
护士小姐以为她没有听懂,随口又问了一次:“还有别的伤势吗?”
舒可可正欲回答,却有一道声音比她更快的抢答,不过语气却显得慵懒而轻快:“她拿头去撞防弹玻璃,帮她看看脑袋、有没有问题!”单允哲语气戏谑,一语双关。
防、防弹玻璃!?
这会僵住的不只是护士,还有舒可可本人……她现在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在车里笑得那么嚣张,敢情是在嘲笑她。
真是……丢死人了!她发现……护士小姐似乎在很痛苦的忍着笑意。
护士不在多问,开始检查她的头顶,分开发丝仔细查看……
消毒水味,药味,晃动的白色身影,额间一抹冰凉的刺痛,无一不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呜!痛……”可可激动的挣扎,眼含泪意,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驻在墙边的伟岸身影。
这个邪恶的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不知道她最怕进医院,最怕痛吗?
呃,他好像没有理由知道!
哼,不知道也有罪,不知道也不能惑免,她决定诅咒他,在心底狠狠的诅咒他。
“呜……”她气愤都又不敢上前斗争,只好悲悲的在心底咒骂,想着想着,都忍不住委屈起来,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会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个**兼恶男。
她梨花带泪的脸,仍佛额头上的伤真的痛彻心扉一般。
单允哲像被闷击了一拳般,皱了皱眉,用帝王般命令的语气开口:“护士小姐,麻烦你轻一点!”
“呃,好,是的!”护士小姐反射的应声,却冷不丁禀着专业精神的分析起来,“伤口没有撞破,没有流血,只是轻微的消毒,应该不会有刺激性疼痛,小姐你别紧张,这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
单允哲挑眉,扫过她的一脸心虚,继而不在意的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随意的拿起杂志来看。
呃~
舒可可被说得有些难堪,可怜兮兮的眼也不敢再继续对着单允哲投射抱怨,心底盘算着该怎么解决跟他之间的纠纷。
现在……新郎跑了,婚礼被他成功的毁了,她也没必要继续牺牲了。
护士小姐为她上好药,贴上纱布,然后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舒可可表情僵硬不自在的瞄瞄坐在长椅上的男人……
“咳!”她故作不经意的出声,想引起他的注意。
她绝对不是怕他,她是禀着人与人之间应该友好相处的品德,才打算跟他心平气和的商量,“那个……谢谢你厚!”
随意坐在一处看着杂志的单允哲,被她突如其来的‘善意’打断,疑惑的挑起眉眼,注视着她半局促半扭捏的表情。
“那个……”她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虽然听珊珊说了他名字和‘英雄’事迹,可是不由本尊亲自介绍,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单允哲,允哲!”他瞪了眼她的木讷报上自己的名字。
随即!一声轻笑,他又忍不住逗她,“或许你也可以叫我‘亲爱的’,反正……你就快成为我的新娘了!”
“你……”忍住,他那轻描淡写的邪妄,让她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可是……她不能生气,如果以后不想再见,不想再受这窝囊气,就应该好聚好散。
“你是开玩笑的吧!”她勉强的勾起唇角,努力作出一副‘亲切’的善良模样,“其实只是失恋而已,很正常的,每个人都会失恋,就像我!新郎……是我的前男友诶!”她伟大的撕开自己的伤口,安抚因‘失恋’而变得暴戾的他。
显然他看上去,有些无动于衷,甚至……一脸不屑。
她永不言败,继续鼓足勇气说道:“……所以说,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因为想报负你所爱的人,就随意娶另外的女人替代,这样……受伤害的只有自己而已。”
哈!
他终算抬头了!
舒可可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胜利在望。
“你说完了吗?”单允哲淡淡的扫了眼自言自语,自作多情的女人,扔开手边的杂志,上前擒住她的手,轻易的将她的小小计谋看在眼底。
他实在不想打断她的幻想,可惜……他单允哲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改变。
“走吧,去下一站!”
“喂……去、哪里!”舒可可苦着脸,终算见识到他的‘偏执’,明白自己的苦口婆心……算是白费了。
“结婚,当然是去登记!”单允哲理所当然的轻吐
“什么!?”舒可可惊恐的大叫,脑中闪过绝望的声音:这男人……是认真的。
手腕被紧紧的拉着,她毫无逃离的希望,难道真要被这个只见过两次面,而且修养极差、极可恶、极霸道的男人拉去结婚吗?
不……怎么可能!她舒可可绝不会坐以待毙……
“等等!”她急中生智,一手抚着额头,作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唔……有种昏眩的感觉,而且作呕想吐,头……好昏、好难受,我、我要去洗手间……呕……”
她不由分说的甩开他的手跑开,随意抓了个护士,问明了洗手间的方向,立即拐弯跑了过去。
单允哲在原地发怔,想起她刚刚的一脸痛苦,眉头跟着轻皱!
转身……往挂着外科医生牌子的办公室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