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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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他冰冷的眼神,似乎连一点温暖的气息也不复存在,只有致命的淡漠,淡漠到一定的极致,就是冰冷的巅峰。

她动了动唇,突然连解释的心都没有,心一下子倦了下来。错过身,走过德桑欧亚,再走过站在那里的初邃。轻轻的与他擦肩而过,自己进了电梯,伸手轻轻的的按下楼层,转过头去,再也不去看向他们。

当电梯轻轻合住的时候,她的泪轻轻的落了下来。她却慌忙的抹去,心里的痛轻轻的散开,她不停的对着自己说,没有关系……你们之间本来就少了信任……本来就是。但是他的眼神那么的冷,让你快要窒息了的疼痛,告诉了她,他在质疑,他在愤怒。但是,她本来就什么也没做不是么?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凭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来刺痛她的心。

而男人站在原地,眼神里极致的淡漠渐渐的缓和,变得微微的淡漠,直直向对面的男人看去。德桑欧亚只是轻轻的勾唇,戏虐般的看向对面的男人,眼里虽然有一丝疑惑,却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原来是初氏财阀的总裁初先生。怎么,你预约了要见我们亲爱的总裁大人小夜夜么?真不巧,被你看见了这种画面。”嘴角尽是暗昧,让人遐想无限。

初邃却轻轻的勾起唇角,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轻蔑,虽然急速,却还是被德桑一眼看见,心里一股郁气,却只是僵硬了嘴角,什么话也没有再接下去,反而是等着初邃的反应。

初邃只是看向秘书小姐:“过来。”

秘书小姐立即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过来。是被他冰冷的语气和让人毫无拒绝的余地的口气给摄住,停在他的身边才喏喏的开口问道:“初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告诉你们总裁,孩子们我已经接回了家。还有,半个小时后,潮阑阁我等她。”说完就不再看一旁的德桑一眼,直接走向了电梯。

秘书小姐一脸惊诧,孩……孩子?谁的孩子?还有……初先生为什么要等总裁?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是不敢有一丝怠慢,秘书小姐立即回头去拿起电话。德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初邃根本就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孩子……孩子……他眯了眯眼,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还有,她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也快速的离开,不过是楼梯道,下着楼梯,拿出电话立即拨了号码:“喂?这个美男计是行不通了。我要一个更急速的办法,你帮我查一个事情,就查……夜离有没有孩子。对,废话那么多,想不想报仇了!吩咐你的事情,就给我去做!”

声音冰冷的极致,含着微微的怨恨之色。

电梯到了B1楼,她就快步的向自己的车走去。冷冷的上了车,绝扬而去。出了地下室,车子快速的驶过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但是没有一丝停留。她当然知道,那是谁的车。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又急又气,什么也不想去理睬。风有些微冷,秋天已经变得深沉,风的力度已经带了些刀锋,将她的意识渐渐拨醒,她的眼,变得迷离,想起初邃刚刚的反应,想起自己的反应……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一个惊异的念头立即到了自己的心里,但是她却生生的压了下去,不敢细想,他……他是吃醋么?不……不,怎么可能。而且,他怎么突然来了公司……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为什么要这么的烦啊!自己也是越来越有驴的性子了……车子一个转弯,电话响了起来。她按了下蓝牙设定,挂上耳机,冷冷的接了电话:“喂。”

“总裁,是我,秘书芬拉。”

“嗯,什么事。”她的心情也已经平复了不少,只是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妥然。

“刚刚初氏财阀的总裁初先生对我说……要我转达你,孩子他已经接回了家,还有,他会在半个小时候在潮阑阁等你。”秘书小姐有些忐忑的握着话筒,却明显的听到那边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然后电话就断了音。

一阵风被自己吸了进来,她被呛的生疼。停下了车,轻轻的平复着气息,手握着方向盘却越发的紧起来,眼睛更是眯成了一跳隙缝:“初邃……你个小气吧啦的男人!”至于为了报复她扭头走开,这样的……这样陷害她吧……这下公司的人不都要知道……自己或许有小孩了……威信怎么建立啊……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扭转了车头,向潮阑阁驶去。

潮阑阁是一家高级的休闲贵宾场所,也就是说,只有有钱的人才能进来享受里面的服务。这有钱的定义和界限不是普通人眼中的有钱,而是这贵宾场所的主管说了算。也就是说,他规定的哪家公司的高层可以进来,那个家族算是有钱人等等。或许这几星期你还是穷人,下个星期就被潮阑阁分化为有钱人。全部都是潮阑阁的主管说了算。

夜离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是潮阑阁排斥她,而是她自己天生就不喜欢这种奢华的地方。买衣服,她自己满满一屋,不需要。化妆,她自己这些年学来的技术并不比专业人士差。SPA她更是不需要。将车停在潮阑阁的门口的广场,她并不打算自己先进去,而是靠在车上等着初邃。

果然没有多久,他的车子远远的驶来,一个急速转弯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被慢慢的推开,他的长腿慢慢的跨下车子,眼神里的淡漠已经恢复如常,看见她也是往常那般的无所动摇。好像刚刚在公司里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你……”

“今天晚上,学校宴会,你做我女伴。”

“什么?”她刷的站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疯了?学校是你们家的,我……还有如果别人知道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还是知道的,自己现在只是个“情妇”,情妇不是都见不得光的么……

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你害怕什么?”

“我……我才没有害怕。我怕什么,笑话,我什么都不怕。”她连死都不怕不是么?只是他……不介意么?

“死鸭子嘴硬。不用为我担心。这就是我的目的。跟我来。”淡漠的眸里闪过一丝促狭,转过身,嘴角微微的勾起。

“目的?”她站在原地念叨,什么目的啊……他又有什么目的和阴谋?该死的男人,想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跺脚的追身上去:“你等我一下,腿那么长……”

目的,就是将你在我身边的事实,昭著于世。

“痛,痛,痛……那头发卷的很适合我啊,为什么非要弄直……直头发看起来又笨又蠢……又要减少一丝杀伤力……”郁闷的女人一边抱怨着一边看向坐在旁边看报纸的男人。

他就那么闲?她记得,他的公司可是比她的大上好几倍……每天不是应该要忙死么?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陪她……不过,她的嘴角却微微的弯起,从来没有这样……从来没有等过她。他是个极致冷漠的人,不会浪漫,也不会冲动。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是永远那个样子。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热情如火,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片潮红,极快的低了下去,做头发的发烫却不小心烫到了她的头皮,她一个倒吸气。

“对不起,对不起夜小姐。头皮气小泡了……对不起,对不起。”发型师手慌脚乱的几乎快要急出眼泪来。夜离急忙的摆了摆手,虽然有些疼,但是这些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一阵阴影罩在了自己的头上,一只冰凉的手指却轻轻的触上了头上的小泡,她立即感觉到了舒畅了些,却还是被它压得有些痛。他的胸膛就在自己的脸前,还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男人味道,有些香,却不是香水的味道……好像,就是初邃的味道。想起下午,自己好像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似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初邃……我没事。”声音低低的,却轻轻的传进他的耳朵。

“还说没事。头发不要做了。”他冷冷的抬头,轻轻的看向吓在一边的发型师。发型师的嘴唇发白,轻轻的抖索,只差要跪下来般的腿虚无力。这句话,足以让他事业……然后永远消失在沙龙界。

“喂,那怎么行!这一边卷一边直的更丑了!你不嫌弃我自己都嫌弃呢。”她白了男人一眼,“而且都是我自己刚刚不小心。是我乱动的。”她回头看向发型师微微的笑:“先生,麻烦你了,请继续。但是……这次要小心哦。”她的微笑,如瓷器般的白净而透明,妖妖而卓般的动人。

发型师立即感激的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给小姐做的。”

她回过头来,推了推依旧站在旁边的男人:“你过去坐着,不要当我的视线。”她脸红的快要喘不过起来了,他知不知道他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啊?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他慢慢的推开,冰凉的手指却移到了她的额头,轻轻一弹。她立即捂住了额头,他……他可以再幼稚点!

终于头发做好,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头如瀑布般的直发,在灯光下有些酒红,拿在手里细看,却是浓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五年前的自己……回到了清纯的自己。但是,这张脸明显的销售,下颚发尖,什么时候,变成了瓜子脸……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不再像自己了。轻轻的叹气,又有了一群人来到身边,拿着衣服在她的身上比来比去。

她头疼的看向沙发,咦?他人呢?她抽搐了三下嘴角,男人能坐下多久?奢望的越多,失望的就越多真是个真理。

她闭着眼睛任他们在她的脸上细细勾勒,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听见耳边有人喊她:“夜小姐,好了。”

慢慢的真开眼睛,轻轻的站了起来,一面镜子立即搬到了她的面前。

她轻轻的眨眼,轻轻的微笑。还不赖。嘴角的笑意如花,一头长发依旧披在脑后,一身白色的礼服是短短的纤柔抹胸群,左肩有一根细带更是牵制她的左手,一朵白花被当做花环套在自己的无名指。礼服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子,极致的凸显她完美的身材。一双白色的系带高跟将纤细的脚裸衬托的完美极致。本就美丽的五官,画着淡淡的水妆,粉腮明眸红唇。本来带了三分病态的自己,完全的消失,反而是温婉如画的淡漠模样。镜子里融入一个更是极致的身影,她轻轻的抬头,看见他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将身材衬托的更是完美。低头轻轻的笑,手被他轻轻的拉起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安蒂学院一年一度的“极盛”宴会是最盛大的校园盛会。它盛大之一,只因为它规模庞大,耗资更是巨额巨资。第二便是出席的人,学校所有的董事都会出席。说起这所私人学院,不仅师资力量庞大,教学质量高,董事们更是一个比一个有来历。最高懂事便是初氏财阀,然后是英国的古氏房产集团,美国的罗氏电器集团,日本财阀等。

当夜离挽着初邃出现的时候,整个宴会到达了巅峰的极致,她美丽如烟如画,他冷峻俊逸如棱如墨如冰。因为之前的报纸事件,整个学校本来就对他们抱着极其好奇的心思,这一下似乎关系明朗化来,所有人都惊呼着他们的出现。

夜离轻轻的微笑,嘴角的僵硬隐藏的甚好。从看到那个金色头发的美妇盯着她的时候开始,她嘴角的微笑便变得僵硬起来,她怎么不知道,那就是初邃的母亲。想起古莲说过的话,那场大火是不是真的和她有关系,她一直没有查出来,但是,她可不打算真正的屈服,就那样算了。那件事,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她要表现的好好的,好好的微笑,告诉那个女人,自己很好,很好。

“伯母……他们……”宫韵站在一旁有些忧心的看向初邃和夜离,他不是知道他母亲今天要来的么?为什么还要带着她来?这不是……直接向他母亲宣战么?他这么做,之前她做的不是都白费了?宫韵正在想着,却感觉到一旁的初母更为淡漠的气息。她轻轻的转了头,只看见初母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嘴角更是冰冷,但是宫韵知道,她的眼神始终只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夜离。

“夜离!”一声惊呼,只看见一个如豹的身影快速的蹿过,一个黑色的影子已经冲了过去紧紧的将这场宴会最闪亮的女人抱住。

“咦?木村崖真!见到你,真好!”

“哎呀,真的是你……”宫韵转过头来,轻轻的叹气,从五年前开始,她就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四个并不想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漠对待夜离。其实,夜离都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

宫韵转身,不再停在初母的身边,反而是自己走向大厅的最里面。

“喂。给你三秒的时间,放开他。不然某个人的眼神再停留就可以让我在你身上开冰场了。”一个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激动万分的东方男人,东方男人才万分不舍的放开了夜离。夜离捂着唇轻轻的笑,看向男人轻轻的一笑:“宫烈。”

再看向站在最后面轻轻向她点头,眼睛里却有一丝友善的罗凯杰:“你好,罗凯杰。”再看向三个男人,特别是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激动的木村崖真,终于是疑惑的问道:“今天,你们真么来了?我……”

“我们找了你五年。分别在四个城市,全世界的奔走。还好,你回来了。”木村崖真轻轻的微笑,原来,在洛佛尔看见的就是她,原来真的就是她。她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夜离惊诧的看向他们,再扭头看向初邃,他却轻轻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向她。她的心里紧紧的一扯,他们……有找过她么?

“来,让你看看,我们还带来了谁。”木村崖真拉着她的手腕,转身就向宫烈背后看去。夜离随眼望去,只看见站在远处,正徐徐走来,满眼泪水的女子。她没有极盛的容貌,却又完美的身材,俏皮的神情。但是此时,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满眼的不可置信,满眼的惊喜,满眼的激动。

夜离轻轻的微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泪水深深的憋了回去。她一步步的也向女子走去,四个男人站在一起,都想那两个女人看去。她们轻轻的牵手,然后是紧紧的拥抱,他们都看见,从她们眼角滑下的泪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六个人,一起去郊游,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游玩,一起去俱乐部的时候。只有他们六个人。

“死丫头……这么多年,你是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的失踪,我是多么的难过……我是多么的自责,我是多么的……”一口气哽咽在云佩庭的喉间,但是都没有真是的感觉到她的触感来的重要。

真好,夜离,还能看见你,还能遇见你,终于是重逢,在这个美好的日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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