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唐莞这一声低不可闻。
她突然想起自己对着左凡那娇媚的一笑,彼时,她是动过这个心思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真叫左凡勾了魂去了?”小雅围着正在换衣服的唐莞打量,见她不出声,突然问了一句。
“孔德小雅,这玩笑越开越过了,今晚这情形你看不到吗?合着还想来这么一出。”唐莞严词警戒。左凡的主意,她不想打了。
“古人不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反正你现在正空窗,跟周成也彻底拜拜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和左凡开始一下也未尝不可。”小雅开始启发她。
“说什么啊?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唐莞那个无奈啊!感情空窗怎么了,凭什么就得一空窗就填满?
“啊,你没看上左凡啊,那没关系,说不定他看上你了啊?左凡可比周成顺眼多了,成熟又有魅力。能被周怡收藏的男人,自然不是俗物。拿他练练手也是好的。”小雅说得还挺过瘾,上来帮她系起丝带,一抽一拉,蝴蝶结就栩栩如生了。
“得了,还有第三种可能吗?”唐莞差点被孔德小雅最后一句话噎死,拿左凡练练手?这话说得。她实在佩服孔德小雅的想像力。不过,小雅这么一说,她的脑子也禁不住跟着**起来,找个左凡这样的男人大概也是不错的。
“暂时还没想到第三种可能。”孔德小雅煞有介事地说。“不过,若不是我说的那两种可能,周怡干吗跟你过不去。”
“我怎么知道?再说,他们不是已经决定离婚了吗?我又不是他们婚姻的第三者。”
唐莞想起左凡说过的话,赶快把自己撇清。
“就凭你这点姿色,你还当不成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孔德小雅当头一棒,毫不顾忌唐莞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过唐莞倒不在意,她正在想,是啊,论谁看,左凡儒雅清逸,周怡美艳无双。那么郎才女貌的一对,怎会有人插得进去。
唐莞想错了,无论两个人的婚姻多么的天衣无缝固若金汤,不给围城外面的人可乘之机。可这不代表着围城牢不可破,纵然外面的人攻不进去,可里面的人却可以城门大开,走将出来。
“啧啧,过不了几天,周怡就是我们D&;amp;G的老板娘了。切,这个女人真有艳福,碰到的男人个个都是极品。”D&;amp;G跟康德一样,大道消息没有,八卦新闻不断,周怡跟宫倍耀的事,已经是D&;amp;G公开的秘密了。再说了,周怡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当成秘密。
“她都拥有两个极品男人了,还有什么气要冲我撒啊?”唐莞想,宫倍耀不差啊,服装界的奇才,又是D&;amp;G的老板,长得还那么的——“妖孽”。无论是“才”还是“财”,宫倍耀恐怕都要比左凡高不只一个档次吧。这样想,心里又有点不舒服,那个温润如玉的左凡,竟被宫倍耀比了下去。
孔德小雅皱皱眉头,分析道:“虽然周怡已经不准备要左凡了,可是也看不得这边她还没腾出位子,那边左凡就与人私会吧?你这个傻瓜,刚好撞在她的枪口上。”
孔德小雅分析得极其有理,周怡发脾气的始因就是如此。
“当然,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试试。”她接着道。
“我,以身试毒?孔小邪,你真当我傻子啊?”唐莞也皱皱眉头,不把孔德小雅的话当回事。
她当然不会想到,不久之后,她真的中了毒。不过,不是周怡的毒。
两个人重回大厅,一蓝一紫两道身影,一个清新飘逸,一个俏如精灵,惹来周围一大串惊羡的目光,几个年轻男子开始凑上前来聊天,有人忙着结识孔德小雅,有人忙着打听唐莞的名字,唐莞不得不停下来礼貌地寒喧。
高寒一眼瞧见唐莞,她款款走来,一袭蓝裙像夏日的晴空,雍容别致,飘渺动人。唐莞掩在这一抹蓝色里,比之刚才粉裙的娇柔又多了几分矜持和优雅。
刚才看她着粉色时,觉得她很适合粉色,这会子看见她穿了蓝色,又觉得她更适合蓝色。他饮着杯中残酒,仿佛滋味无穷。
唐莞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离她很近,近到了肩膀几乎碰上她的,她不自在地左顾右盼。
高寒看着她的肩膀,在蓝色的映衬下,洁白像莲藕似的。心想,真够笨的,你就不会拒绝吗?
他放下杯子,大踏步走到她跟前,毫不迟疑地揽上她的肩。嘴里说道,“怎么还在这里?小雅在那边等你呢。”说着拉着唐莞就走,把那些男人晾在这里,唐莞不好意思地一边走一边回头冲刚才的人抱歉。
高寒想,你可真够礼貌的。嘴里却没有出声,只是把脚下的步子加快了。
唐莞不得不跟上她的步子,这才转过头来问他,“小雅,小雅不是呆会要上T台吗?等我做什么?”
高寒终于忍不住弹她一个爆栗儿。
“干吗啊?会傻的。”唐莞捂着脑袋哀号。
“已经够傻了。你应该感谢我刚才救了你。”他指刚才有人缠着她。
“哦。”唐莞意会了,笑起来,“你真狡猾!”原来,高寒也是这般的狡猾呢。
“刚才还好吧?”他问她。
“啊?”跟他在一起,她的思维似乎总是慢半拍儿。
“周怡,左凡的老婆。”高寒真想再给她一个暴栗儿。
“哦。没事了”唐莞垂下眼帘,当众被人泼,总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唐莞不想再提。于是转移话题,指指身上的衣服,“这不还赚一身新裙子么?不亏的。可惜你的衣服,得洗好再还了。”
高寒点头,“那就好。”不知道是指的衣服还是指唐莞的情绪。
高寒其实想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曲折,他可不相信唐莞是左凡的同事,唐莞一毕业就签入康德,这是众所周知的。
不过唐莞不愿谈,他也就不便问了。
想想刚才她那副落汤鸡的样子,高寒就觉得心被人揪了一下似的。有点疼。
不过,他安慰自己,只是心疼,没有别的。
因为这么一大厅人,只有她是他的女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