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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着急,安逸王……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王舅父大约是没有习惯跟女人家说些政事上的习惯,因此只是简略地说了这么一句,又道:“我再细细的打听下,有了准信再给你们母女说一声,也不用害怕,如今有舅舅在呢。”
银绣看着王舅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了,谢过了。银绣娘这时才说道:“你舅舅不是旁人,定然不会撒手不管的,放心吧。”然后又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让你多费心了。”
王舅父看着当初执拗的妹子如今竟然也能这般,心里很是感慨,亲自将母女二人送回内院,却正遇上老太太等人赏玩玉如意,见到雪芽银绣心里一惊,趁着大家围观如意的时候,雪芽走了过来,低声就把韩武的话传了过来。
银绣皱眉,轻轻颔首,然后没再说什么,上前跟陪着王老夫人说话,一直在王府用完了午饭,又跟王柔嘉躲在房间里说了悄悄话,一直到了酉初这才跟着银绣娘起身告辞。
银绣娘的心情很好,上了车就拉着银绣的手说着王舅母待她如何亲厚的话,又叹息王舅父到底是个做哥哥的,哪有不疼妹妹的,倒是以前她小心眼了等等之类的言语。
看着母亲开心,银绣就笑着说道:“姑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舅舅自然不会真的绝情的。”
银绣娘点点头,又说道:“你舅母私底下偷偷告诉我,因为安逸王主动找上吉祥斋的事情,你舅舅已经有几天不曾好好的吃睡了,正在为这件事情四处打探,刚来京都自己的根基还不稳,为了我们就这般费心。”
银绣就说道:“等到柔嘉表妹出阁的时候,咱们好好的用点心就是了,舅舅高官厚禄,想必咱们能帮上的忙的地方也的确不多。”
银绣娘就颔首,笑道:“这倒也是。”
银绣就把要跟赫连擎见面的事情说了,银绣娘有些不同意,道:“毕竟是男女有别,你现在又不是鹏举的模样见人,我就怕万一有个事机不密被人瞧见有什么闲话传了出来,这以后你可怎么见人?还是让管事们中间传话算了。”
银绣就摇摇头,道:“赫连擎这个人倒也还算是厚道,这么着急的要见我,只怕是对于安逸王的事情真的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发现,与其现在坐守困局,倒不如见上一见。娘,你放心,这些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难不成我还小阴沟里翻了船?我会谨慎行事的,见面得地点约在咱们自己的酒楼,有什么怕的?”
银绣娘说不过银绣,只得无奈的应了。
回了家银绣让雪芽去传话,把时间定在了戌时,那时天已经黑透了也不容易被人发现。雪芽很快地就回来了,道:“那边已经答应了,姑娘,真的要去啊。”
露霜正在为银绣梳头,听到这话笑道:“姑娘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主意过?”
“我不过随口一问,还不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心里担忧罢了。”雪芽叹息一声,这几日又是四合社,又是陇西盟如今还加了刘玉燕母女跟安逸王的搅和,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件令人担心的事情。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着急。”银绣笑道,若是自己都乱了阵脚,别人又会怎么看你?
天色渐渐的黑头,银绣坐在马车里闭目不语,雪芽陪在一旁,听着车轱辘滚过冰冷的街道发出的吱呀声,在这空寂的夜里甚是清晰,让人本就有些不定的心更有些彷若不安起来。
韩武已经亲自在后门等候,看到银绣的马车过来立刻应了上去,雪芽搀扶着银绣下了车,韩武就说道:“姑娘,大公子已经到了。”
他倒是挺早,银绣腹诽一声,面上点点头,道:“就他一个人?”
“还有他身边的平浩也在,不过平浩并没有在楼上,我找了吴用陪着他说话呢。”韩武道。
让吴用招待平浩,一个老奸一个巨猾,倒也相得益彰。银绣浅浅一笑,抬脚进了门。
依旧是那一间包厢,银绣推门而进,正看到赫连擎倚在窗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刀凿斧刻的俊逸面容在黑夜的映衬下越发的带了些迷离的气息。听到声音,赫连擎缓缓的转过头来,就见到一身浅粉衣裙的银绣盈盈而立,一如既往的明媚。
“想要见刘四姑娘真是很不容易。”赫连擎缓缓的开口,话音中的平板令人猜不出他的心意。
银绣淡淡一笑,无奈的说道:“小女不似大公子洒脱,想要去哪里都能随意,女子要出门本就不容易得紧,还要担负着未知的危险。”
听着银绣一语双关,赫连擎往前走了一步,道:“今日要见姑娘,实在是有迫不得已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若不是因为事情紧急,鹏举又不在京都,怎么也不会叨扰姑娘了。”
银绣瞧着赫连擎一脸正色,只得与他应付道:“倒是让大公子费心了,银绣替家兄谢过了。”说到这里银绣话音一转,问道:“不知道大公子有什么要事一定要见到银绣?其实有急事大公子差个人让韩掌柜转告一声也是行得通的。”
听着银绣在转着弯的拒绝以后以后与他再见面的事情,赫连擎倒是有些好笑,眼前这个女子,装扮成男人的时候可以与人喝酒吃肉,大声谈笑,可是恢复女子的时候却又这样的谨小慎微,真真是两个极端的性子!
“有些事情是可以通过管事来传话,可有些事情涉及朝政却是不能的。”赫连擎看着银绣嘴角一勾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笑容,银绣心里只觉得好像有一把小刀子在她的心尖上来回的晃,整个人的毛发都竖了起来,真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定下心来,银绣索性不答这句话,只是道:“女子不言政,大公子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银绣要走,赫连擎也不慌张,只是缓缓的说道:“安逸王的事情姑娘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银绣的脚步就是一顿,背对着赫连擎说道:“这样的事情自然有管事们去处理,银绣不过是深闺中的女子能懂得什么,大公子若是有意相帮,家兄定然不会忘记公子的恩德,若是公子想要借着四合社的手浑水摸鱼,那就各凭本事吧。”
赫连擎拿出安逸王的事情,银绣就立刻搬出四合社的事情,两人当真是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
“一个口口声声说不管外院事情的人,却能说出各凭本事这样的话,四姑娘虽是一介闺中女子却也大有古时木兰之风范。”赫连擎笑道,隐隐夹杂着些揶揄之色。
说谁不好,偏偏说起了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花木兰,银绣突然觉得手心都湿透了,这个赫连擎只不过是单纯的这么一比喻,还是话中有话……第一次就连银绣也摸不透了。
纵然内心如此的惊讶,银绣还是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赫连擎,微微一笑说道:“银绣怎么能敢与上马挥刀杀敌,下马相夫教子的奇女子花氏木相比,大公子过奖了。银绣小的时候生于乡间,乡下礼数不严,便经常跟着家父在外面游走,性格里难免就有了些豪爽,倒是让大公子见笑了。”
赫连擎提起花木兰,银绣却提到了小时候,看着没什么正面的交锋,却已经是刀光剑影迫人脸面。
赫连擎在就知道以刘银绣能够一女子的身份这些年扮成男装不被人发觉,要是没有点真本事怕是不能行的,想着自己方才两次出言,都被银绣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这份机智足够胜任奉国公府的嫡长媳了,只是要把人娶回家只怕是还要费些周折,刘银绣看着是和风细雨客户四却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而这样的人想要将她握紧手里,只怕要慢火细熬了。
想到这里,赫连擎也不继续追击,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黑漆圆桌前,然后才说道:“言归正传,我今日来的确是关于安逸王的事情,不知道四姑娘可曾听令兄说起过这个人?”
看到赫连擎不再追问,反而说起了正事,心慢慢地放下,自己也侧着身子在一旁坐了,然后才说道:“知道一些,但是不多,家兄在我跟前也不是什么话都说的。”声音一顿,银绣看了一眼赫连擎,然后又说道:“韩掌柜说安逸王欲要强行与吉祥斋合作,这件事情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就如同两家议亲,哪有强娶强嫁的道理,只是银绣处于深闺,家兄还在江南未能赶回,若是大公子能出手相助,必定感激不尽。”
一句话就说出了要害,却偏生借了韩武的名头,赫连擎就觉得这真是一个心思细腻至极的人,想到这里便缓缓一笑:“这也正是我今日来的目的,正有件要事要说,只是不知道四姑娘能不能做得了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