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来,男人蜷缩在角落中,神情呆滞,无动于衷。手机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让人佩服对方的耐性。终于,男人机械的按下了通话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洛北辰,你在哪?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我已经与洛南风离婚几个月了,可是你却避而不见我?洛北辰,难道你在玩我吗?”电话那头,传来史琳娜不耐的咆哮声。
男人将手机握在手中,面上的笑容残忍而冷酷,这就是史琳娜,他曾经用心爱过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丝毫没有仪态,没有廉耻!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阖上了手机,再回眸望一眼这陌生的人群,一抹倦怠袭上他的心头,他应该回去了,梦也应该醒了,回去吧,t城有他与悠意最美好的回忆,有他的儿子,还有他的仇恨!
男人大步走出大厅,却不知道就在他接史琳娜电话的瞬间,大会的司仪宣布了女人的身份,珍妮纱。拜楼,楼氏总裁的母亲,如果洛北辰听到拜楼这两个字的话,他一定会留下来!
“夫人,汇往中国的第一笔慈善基金在三天前已经到位,那位叫做海逸的女孩已经成功的进行了手术,据说手术很成功!”酒店之外,一辆加长莱斯莱斯房车上,帕尼莎打开笔记本电脑,向悠意汇报着“爱意无限”基金的利用情况。
或许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爱意无限”俱乐部表面的负责人是珍妮纱,悠意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但是她却在幕后操控着爱意无限俱乐部。英国的媒体也只是知道,拜楼家族当前的负责人是一位神秘女人,与楼氏家族的关系也是模棱两可,有说是珍妮纱夫人的干女儿,也有说是楼冷情的夫人,总之关于凯拉。拜楼的传闻漫天飞,却不知道哪一条是最真实的!
“很好,谢谢你,帕尼莎!”悠意点点头,转眸望向窗外。伦敦的夜色很美,是一种混合了自然的昏暗和都市灯光的颜色,给庄严古朴的伦敦塔平添了几许温和,不像t城,它就是一所年轻的城市,夜晚的时候,会霓虹闪亮,人声鼎沸,充满了活力与青春。
思绪情不自禁的飘扬过海,悠意突然在想,这个时间,洛北辰在做什么?童童又在做什么?童浩又在做什么?两年了,他们也许早已经适应了她不在的生活!想到这的时候,悠意就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又沉又重!她好想回去,但是想想楼冷情,想想白茹与史琳娜,想想那些足以置她于死地,并给洛北辰,洛氏带来噩运的所谓的证据,她又情不自禁的踌躇,她知道,现在的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还没有能力解决这一切,时间,她需要时间。
酒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熟悉到极致的身影映入了悠意的眼帘,她猛地张大了眼,双手紧紧的支撑在车窗上,贪婪的望着那个男人,直到他打车离开。是他,是他!他来了!悠意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在这一时刻,她好想不顾一切冲出房车,冲到男人的面前,告诉他,我就是悠意,我没死,我还活着!但是……女人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那辆出租车很快的消失在视野,她落寞的垂下眼睫,睫毛上有点湿,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这张美丽到极致却连她自己都陌生的脸庞,开始无意识地蜷缩,舒展,再蜷缩,再舒展,直到帕尼莎的轻唤声将她从痛苦中唤醒。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帕尼莎顺着女人的眸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悠意狠狠的收回自己眷恋的眸光,眸色平静的望着帕尼莎,轻轻的摇摇头。
帕尼莎狐疑的望着女人,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穿越人心。
从酒店回来之后,帕尼莎派人去调出了酒店当晚慈善酒会的录像,当洛北辰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之上时,帕尼莎惊讶的轻轻啊了一声。
宽敞温馨的房间中,悠意仿佛失了心魂一般,坐在床上,两眼张得很大,却无神。在她的身边,两个小鬼头不断的爬来爬去,还不断的发出依依呀呀的怪叫声,许久之后,或许是抗议妈咪对他们的不留不睬,两个人一边一个,爬到了悠意的身上。
将两个小宝宝抱在怀中,强忍的心酸一下子喷涌而出了,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与宝宝们的口水混合在一起。
“大宝,小宝,你们知道吗?今天,我看见你们的爹地了,不是这个爹地,是你们在中国的爹地……”明明知道两个小宝宝听不懂,悠意却不厌其烦的解释着,眉眼也变得温柔,“他变了好多,人瘦了,憔悴了,眼窝也深陷了下去……他一定是来找我们的,可是妈咪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什么也做不了!妈咪是不是很没用?”说着,悠意将su
y抱在怀中,轻轻的亲亲宝宝的小脸蛋,“他曾经说过,他想要看着你们出生,第一声哭,第一次笑,还有叫他第一声爹地,可是这些他又要错过去了,是不是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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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仿佛是听懂了女人的话一般,张着一双美丽的紫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悠意,还调皮的举起小手,放在了女人的嘴唇上。
时间仿佛停止,心中的悲伤不断的扩散,长久的沉默之后,女人突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抱着孩子的身子也轻轻的颤抖起来。
帕尼莎站在门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冰蓝的双眸透出一抹同情与哀怨。
轻轻的敲响了老板的房门,帕尼莎有些不安紧咬了樱唇。
“进来!”男人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帕尼莎微微的一怔,然后仿佛拿出了莫大的勇气开启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