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悠意的生活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平静的让悠意觉得每天都生活在天堂。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但是浩浩的病情却得到了控制,医生甚至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月底就可以出院,而且那两万块坚持到浩浩出院不说,还有剩余。
继父好像失踪了,几次回家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悠意担心他,却不敢去找他回来,浩浩正在关键时刻,不能受刺激。
而洛北辰也仿佛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时间久了,悠意心头上的伤口逐渐的愈合,除了晚上总是被噩梦惊醒之外。
而且在一月之后,她拿到了第一笔送报纸挣得工资,一百块,够她与浩浩一个月的伙食费。
春天也似乎真正的到来了,气候越来越暖和,这天,悠意回家收拾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等着浩浩回家来住。因为浩浩不能被感染,因此她打扫的格外细心。
"童悠意,童悠意!"房门被砰砰的敲响,悠意停住动作听听,一个斯文却急切的声音...冷御恺,自从上次拒绝了参加辩论赛之后,他却总是不死心,总是想要说服她。
悠意无奈的瘪瘪唇角,放下笤帚,上前开门。
"又是你?"她的小脸上盛满了懊恼,"都说了不参加了,你..."
"今天不是缠着你参加辩论赛的,这是烧鹅,t城最正宗的烧鹅店哦,我特意买来与你一起吃的!"冷御恺扬起温柔明亮的笑懿,晃晃手中的食盒。
"恶!"一阵恶心,悠意沉郁的弯下身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闻见油腻的东西总会无端端的恶心,烧鹅,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天府美味,可是..."恶!"她再次弯下刚直起来的身子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冷御恺面上的笑容僵住,不解的望着她。
"对...对不起,我可能有些不舒服,就不能...招待你了,有空再喊你来玩!"真的恶心的难受,悠意顾不上礼貌,关了房门,奔进了厕所。
趴在厕所上一阵干呕,却因为腹中没有多少食物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的钱不多,饭总是吃半饱,怎么会有多余的食物从胃里倒出来,但是...她扶住胸口,那恶心的感觉从胃一直延伸到喉口。
她是怎么了?
冷御恺十分郁闷的步出杂乱的小区,挺拔修长的身影孤单单的映在路旁的路牙石上。
旁边停着他的奥迪a8。
"嘿!"一个绑着鸡毛掸子的小太妹向他打招呼。
"玛丽?"冷御恺皱皱眉,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能碰到她。
"你是来找童悠意的吧?"女孩十分不庄重的靠在他的车上,响亮的吹了口哨。
"你怎么知道!"男孩面上虽然温文尔雅的表情不变,眸光却是犀利。
"你还打算为她交学费?只是可惜洛氏集团已经派人给她交了!这个童悠意还真是厉害了,虽然只有十三岁,钓男人的手段却是一流!"玛丽举着染着五颜六色的指甲凉凉的开口。
"你闪开!"冷御恺已经懒得再保持那温雅的表情。
"生气了?是因为那个洛北辰比你有钱吗?"玛丽转身大声喊道。
冷御恺上车,俊绝的面容毫无表情,只是径直倒车,转圈,然后飞驰而去!
玛丽气的直跺脚。
"小姑娘,你是悠意的同学吗?"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蓦然响起。
玛丽回眸,对面站着一个又脏又臭的男人,脚也仿佛残废了,走路一瘸一拐。
"管你什么事?"玛丽骄傲的冷哼一声,嫌弃的皱皱鼻子。
这个男人究竟多久没有洗澡了?
"我是悠意的父亲,刚才你说洛氏总裁给我们悠意交了学费?"男人献媚的上前,问道。
"童悠意的父亲?"玛丽嘲讽的抽抽鼻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看就是赌输了钱被人狠揍了一顿的模样,不然也不会生出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小蹄子!
"是,是,你的消息确切吗?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大川丝毫不介意女孩的态度。
"我舅舅是圣荷女高的校董,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拜托,看好你的女儿,不要让她随便的勾引男人,否则我找人划花她的脸!"她恶狠狠的警告道。
"呵呵,这位小姑娘,你划花她的脸我要靠什么吃饭啊?"一旦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刘大川那谦卑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自得的笑笑,仿佛很为女儿的"能耐"自豪。
"你..."玛丽立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待发飙,刘大川吓吼她道:"我劝你还是快走吧,就要天黑了,我们这儿可不太平,一会让人将你脱光了衣服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他色迷迷的望着玛丽挺翘的胸脯大声道。
"你..."男人虽然受伤,但是终究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她也打不过,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急急的向外跑去。
站在家门前,刘大川恶狠狠的咧嘴一笑,狠狠的踹门:"悠意,悠意,老子回来了,快点给老子开门!"
恶心难受的悠意听到踹门声心中情不自禁的一紧,但是他毕竟是她的继父,她想想,上前打开了房门。
"你回来了?"因为上次在医院的争执,悠意看见刘大川心中就有了隔阂。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刘大川说着,一瘸一拐的进入房间,径直在椅子上坐下。
"你的腿怎么了?"悠意不回答,只是望着他的伤腿低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