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妈妈觉得自己有些悲哀,凭玛丽的素质,不可能让冷御恺回心转意,但是事情紧急,她只能死马权当活马医!再怎么着,玛丽也比一个十三岁就生孩子的女孩强!
“妈咪,我问你,悠意呢?”冷御恺再次转眸,声音已经不自觉的阴沉了起来,面色也是凝重。
冷妈妈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印象中,冷御恺总是冷冷淡淡的,虽然与她不是十分亲近,但是这样冷沉质问却是第一次。
不悦让女人冷冷的皱皱眉,她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背对冷御恺,不吭声。
“妈咪!”冷御恺急切的从楼上冲下来,站在冷妈妈的面前,一双瞳眸幽暗而深沉的令人颤抖,“悠意呢?你将她怎么样了?”
冷妈妈气愤的抬眸,啪的一声,一拍茶几,茶几之上一张签好的支票幽幽的飘落。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给那个女人的支票,只是她想要的更多而已,所以我就将她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冷妈妈说的颐指气使,在这件事情上,她不觉得自己做错。
捡起支票,冷御恺的神情阴暗的宛如布满了阴云的天空,一双瞳眸隐隐流转着一抹诡谲阴沉。“你将他们赶走了?昨晚?你知不知道,他们遇到了麻烦,无地可以去?你又知不知道,昨晚上下雨啊!”愤愤将支票撕个粉碎,冷御恺再也隐忍不住,大声的质问着冷妈妈。
冷妈妈一怔,面上划过一抹难抑的伤悲,这就是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啊,竟然为一个女人这般大声的跟她说话?她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般,冷冷的盯着冷御恺:“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利让谁住,让谁不住,那个女人带着一个拖油瓶,想要进我们冷家的门,简直是天方夜谭!”
眸光一颤,唇角紧抿,冷御恺挥手一扬,手中的碎屑迎着清晨的清冽的秋风飞扬起来,在那片雪白中,男人转身,眉眼之间带着一抹决绝。
“妈咪,如果他们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您,我的母亲!”冰冷的话语逸出男人削薄的唇,宛如石雕一般刚毅的侧脸冷冷的转过,修长的身影大步步出了客厅。
轰,冷妈妈只感觉到血液膨胀的声音,一下子涌向她的脑部,她的身子趔趄了两下,被身后的玛丽扶住。
悲伤的眼泪滑下女人的眼颊,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她的儿子,为什么要对她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语!
不见了?洛北辰气急败坏的冲出房间,赤脚踩在红木楼梯上,黑发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与晶莹的水珠。
管家已经在准备早餐,洛荆南与林熙还在房间中洗刷,整座客厅静悄悄的,只有佣人来回走动的声音。
“少爷?”管家惊异的望着气急败坏的洛北辰,阴霾笼罩了男子俊绝的脸庞。
“有没有看到那个小家伙?”客房、餐厅、书房、客厅,他都寻找过了,没有,都没有,他气哼哼的长舒了一口气,气体将他额前的黑发吹起来,然后又乖乖的熨帖在额前。
“小家伙?”管家一怔之后才明白过来,立即摇摇头,然后指挥了佣人一起去寻找。
“不用你们,做你们的事情就好!”洛北辰低低的开口,他可不想引起什么骚动,惊扰了洛荆南,童童的事情,他会自己处理。
管家担心的望着他,真的不用帮忙吗?要知道这栋别墅虽然不大,但是树木茂盛,花卉繁多,要藏一个小孩子恐怕也不容易被人找到。
洛北辰冷冷的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自己的工作,赤着脚,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的步出了大厅。
前面的庭院是母亲的玫瑰花房,中间只有一条五米宽的石板路,石板路直通向别墅的大门,那儿有门卫守候,童童应该跑不出这所院子!
洛北辰将眸光定格在玫瑰花房中,对,说不定童童就藏在这里!
他冷哼了一声,推开房门,进入了开满玫瑰的玻璃花房。清晨的阳光斜斜的映照进花房,一整片开的姹紫嫣红的玫瑰在阳光的照耀下美不胜收,这是林熙的宝地,平时就连佣人都不能进到这里。
脚步缓缓的在略显泥泞的地面上移动,终于,他发现了一串小小的脚印,沿着花畦逐渐的延伸。
是他的!洛北辰冷冷的抿起唇,眸光阴厉起来,瞧瞧时间,早晨八点,现在应该是他美美的吃早餐准备上班的时间,而现在,他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一个小男孩捉弄,找到他……洛北辰大力的握握拳头,他一定会狠狠的在他小屁股上拍上两巴掌,让他永远的记住这个教训!
洛北辰越走越快,但是小脚印却在花畦的尽头消失了,他抬眸,在母亲平时休息的地方,有一张白色的榻榻米,那是母亲专属的,而此时,一个泥娃娃蜷缩在那儿,小手捂着眼睛。泥娃娃身上的泥浆早已经将白色的榻榻米弄脏!
瞳眸之中流转着诡异深沉,洛北辰蹬蹬的上前,眸光阴鸷的仿佛要杀人。这个坏孩子,早晨故意尿了他一身,现在又弄脏母亲最喜欢的榻榻米,他,一定是有意的!
童童仿佛听到了脚步声,将小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抬眸一看是洛北辰,唇角一瘪,泪水就再次在红肿的眼眶里打转了。
洛北辰举起的大手猛然僵在了半空中。男孩羽扇般的睫毛挂着未干的泪珠,宛如镶嵌了一排黑钻一般,令紫色瞳眸更是楚楚动人,小鼻子红红的,原本粉嘟嘟的唇也因为干涸而略显苍白,尤其是小脑袋,还在不停的抽噎着,仿佛刚刚哭完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