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误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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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廉现在简直恨不得一脚踹在姓白的那小子屁股蛋上:老子叫你花痴!现在好了吧?人财两失!他们两都是身负重伤,蹲在某个疙瘩窝里跟一群臭烘烘的乞丐待在一起,脸抹得漆黑,谁叫人家平王爷的力道大呢,天子脚下下了死命令,任你是拥有绝世神功,也是插翅难飞!

平王爷这回是来狠的了,她的亲亲王妃前前后后被绑架了好几次,就数这次最出格的!洛夜已经很讨厌有人用刀子架在凤浅浅脖子上,来威胁他扎自己大腿了,他不想今后一掀裤子,看到的就是马蜂窝似的腿!

所以白陆二人很不幸,撞到了平王爷的刀刃上。

陆廉咬着茅草根充满了哀怨,一开始揪着白雨辰的衣领恶狠狠道:“一早就知道你个死娘娘腔是个绣花枕头,跟你搭档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回去我宁可去干洗衣拖地的活儿,也要跟主人说把你从我这组换掉!

什么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大概就是他跟白雨辰这般了!

两个人早就在逃命的过程中脱了那件极具视觉吸引里的白袍子跟红袍子,现在算是沦落天涯了,也不知道要在这个臭山神庙待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自家主人最好不要因为他们这两个笨蛋出了问题,进而瞧不起他们一整个同盟会的人才好!

陆廉看不惯白雨辰的慈悲心肠,恨不得推荐他去西天做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白雨辰更加看不惯他。

在他看来,陆廉是有色心又爱装逼,还没脑子。你想想看,平王爷是什么人?平王正妃又是什么人?相比之下,平王侧妃算个毛线。他们那位美丽的雇主,应该再去某个庵里修行一段时间再出来混,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他们只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平素主人没什么吩咐的时候,他们就管赚点外快,多数是帮主某些买凶杀人的雇主达成自己的心愿。

不过他跟陆廉也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首先是组织里有规矩,不得常在江湖上走动,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哪怕是披上江湖人的皮,一旦被发现,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到时候朝廷一旦发难,有麻烦的就是自己的一整个家族了。他可不愿意尝试整个老窝被掀个底朝天的感觉!

朝廷里明暗分为数个党派,期间彼此倾轧,他们只不过一开始选择的靠山就不是平王而已!白雨辰涩涩地想,如果可能的话,他真不想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更不想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王为敌!

现在为了一个蠢女人,差点误了父亲的满盘大局,简直是骇人听闻。

白雨辰想着就想把自己缩进地底下……

陆廉一身骚包的白袍子早点脱下,窝在另一个旮旯里,眼神充满了哀怨:“要不是你,老子用得着风餐露宿、用得着跟一群乞丐打架抢地盘、用得着弄脏自己最心爱的袍子吗?!”

白雨辰冲天翻着白眼,没见过对袍子执念这么深的人。咳咳,不好说他就是了,自己也是相当喜欢红袍子的……

所以他摆出一副清高冷傲不容于世的冰雪姿态,幽幽道:“你个蠢货,莫非你觉得平王爷竟比他的一个不知名的侧妃要好对付一些么?竟敢意图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来获得那一笔可怜的佣金!”

陆廉冷哼一声道:“你舍不得就直说。”

“无所谓舍得不舍得,”白雨辰笑,“她于我而言,也只是一个陌路人而已。我当时之所以会拉你一把,更大的原因还在于,朝堂之上现在还不宜撕破脸面,无论是我们的父辈,还是恒王,目前都没有这个与洛夜鱼死网破的荒唐想法。我不想你逞一时意气之快,将来出了漏子后悔罢了!”

“如此说来,我反倒是应该感谢你的?”陆廉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已经多半想明白了,什么杭晴晴,什么周文琴,嫁进平王府那就是平王的女人,唯平王马首是瞻,再怎么也打不过他们的夫君去。

女人背后搞些小动作还可以,一旦被当事人发现,也就不大好玩了。

陆廉估计,杭晴晴的日子,现在不好受。

他没有猜错,杭晴晴现在是苦逼到家了,见过苦逼的,没见过这么苦逼的。

原本爱而不得,已经算是人生一大痛事,求不得,舍不了,弃不下,割不断,却叫她如何是好?

她还记得,豆蔻年纪的时候,跟在兄长的后头,亦步亦趋。但凡看到树梢上被风刮下的小鸟,她都会叫仆人将梯子架起来,让哥哥将鸟儿送到树上,为此哥哥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骂!

父亲以为哥哥是天性顽劣、不务正业,殊不知哥哥是心疼她,每次都不忍心责怪她。

那时候她心地善良得连走路快了,都担心踩到地上的蚂蚁。

杭晴晴坐在绣着精致昙花纹路的雕窗旁,一灯如豆,她的侧脸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明媚,笑容中不自觉地染上了暧昧,那是一种透着忧伤同样妖冶的感觉。

烛火明灭,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态。

她已经忘了从何年何月开始,她的心里牢牢的驻扎着那个人,为了博得那个人的亲睐一笑,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俨然低到了尘埃里。

不被爱,不被欣赏,不被喜欢,那她做的再多,都是犯贱的。

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不是不懂得这些道理。

她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名堂,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骗过聪明绝顶的洛夜呢?

就算骗过了,洛夜满心满眼里都是一个凤家小妞,又有何用?

她不是不懂,可是她懂了,要是也能劝自己做到,那就好了。

她想让凤浅浅死,她想了无数种可能,也许凤浅浅一死,洛夜就正好爱她了呢?当然,这个几率微小的差点可以媲美洛玥突然跑到平王府求亲,说‘我爱上你了,洛弟’……一样。

更大的可能性,是凤浅浅一死,洛夜就立马要让她殉葬。

呵呵……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可一点都不见得简单。洛夜既然这么恨自己,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自己呢,宁可一边对她厌恶地皱着眉,跟见了什么瘟疫一样恶心难受,却又要极力忍耐着跟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是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只有那一次。

谁又能说,洛夜这个人,不是自私的呢?起码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家国天下,为了朝堂局势的平稳与天下的安宁,他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前,是不敢动自己的。

她永远记得,洛夜跟凤浅浅回来的那一刻,他身上流着的血,要是哪一天,她也能得到那个男人哪怕一个眼神的亲睐,她都是死而无憾了。

她不用他流血,也不用他流泪。

可是当她在这么想着暗恨的时候,洛夜在凤浅浅的极力支撑下,连带血的袍子都来不及换掉,就缓步来到了她的延禧宫,“王爷,你没事吧!”她关心急切,差点就扑了上去,被洛夜身边的随从拉开,洛夜看着侍卫对他的‘女人’毫不客气,俊美的脸孔微微发白,却是带着罕见的微笑,那种微笑,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像极了死神诱哄小孩子品尝有毒的糖果一样,她几乎都能听到他的心声:死了吧,死了吧。

可是他的嘴上却是在说着:“晴妃,你来了这么久,我也没有给你买过一件好东西,待会儿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真的吗,洛!”她欣喜异常,抬起头来问,眸光熠熠。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就只容得下这个男人,耳里也只有他暗沉而温柔的声音。

爱得痴了,就连自己都有些心疼自己。

但是,她没有想到——

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凤浅浅,竟然保持了前所未有的沉默,她低眉顺眼,唯有端着洛夜的手,彼此紧扣着,两个人用的是十指连心的方式。

那么亲密的姿态,杭晴晴不禁看的刺眼,忍不住微微地避过目光,却不料碰到洛夜嘴角那一抹冷笑,弧度微扬,那是一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残酷的角度。

代表了洛夜心中最残酷最冷漠的一面,唯独对她。

平王的心腹弓着腰呈上一个金丝蟠龙银盘,中有一记白玉小瓶,晶莹剔透地令人咋舌,那温润的质感一看就是上等货色。瓶色如一撮瑞雪,瓶口处绕着一圈青色琉璃文,似纂似腾,外围毫无任何花色,却给人一种清贵到了极点的感觉。

“这是……”她忍不住喉咙里的颤抖。

“上好的西域鸩酒。”洛夜口中这句话轻飘飘落地,她神魂欲裂。

“鸩酒……”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她忽然恍然大悟,整个人好似被惊雷劈中,猛地往后退开了一步,面色苍白如雪!

“鸩酒!”她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洛夜!”她呼喊他的名字,带着些许女人绝望之前特有的尖锐,眼睛里有的不再是孱弱的泪水,而是惊疑与战栗的恐惧,更多的是赤裸裸的仇恨。

洛夜扬扬下巴,他的伤势虽然经过了粗略的处理,但是整个人昏昏欲睡,只想早点办完事走人,也就顾不得啰嗦了,“随你,杭大小姐。我从来没把你当我的女人看,也不曾动过你,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他挥手打断:“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来跟你参加一场辩论赛的。”

说到这里,忍不住瞥了凤浅浅一眼,凤浅浅保持着一脸的风平浪静,心里已经乐翻天了,恨不得左三圈右三圈地打两个小滚。为了保持她这个钦命王妃特有的尊严,忍不住了不笑场,微微地咬紧了牙根。

“总之,”洛夜开始大刀阔斧,“看你是愿意喝了这杯毒酒呢,还是被我亲自遣送回丞相府。二选一,随你。”

杭晴晴慢慢坐直了身子,她从来没拥有过这个男人的爱情,更别说在他面前拥有同等的地位,以及获得一个女人应有的尊严了。

古时女子被夫家遣送回娘家,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毋宁死!

洛夜对她,俨然已经绝情到了一定地步。

“晴晴,你是大好年华,风华正茂,又是大家之女,多少朝廷大员等着为你向你家爹爹求亲呢,何愁二嫁?”凤浅浅在旁煽风点火,火上添油,“一个女人家,其实斗来斗去的,也挺没意思的。倒不如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好,晴晴你认为呢?”

这两个人是对她毫无情面可言了呵,杭晴晴在心中冷笑,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搭配的倒是相当默契。

她自动忽略了凤某人的锥心之语,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女人家谁不想这样?她凤浅浅得了这天下于别的女人是梦想的一个绝世好男人,那男人对她百依百顺,看的永远比命都重要,她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了是么!晒幸福晒温暖也不是这么回事!

杭晴晴想到这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径对洛夜,“一日夫妻百日恩,洛夜,你就这么对我?”

声音里包含了无数的凄凉,她想要咆哮怒吼,却又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某一个罗网的死角之中,是越挣扎越痛苦,她现在的心态是想狂笑,又想怒骂,简直好像癫狂一般。

洛夜狭长的眉毛微蹙,冷冷的目光中带着点嘲意:“你我二人,好像不曾是夫妻吧?”他实在见惯了这女人死缠烂打的一面,话不说绝了,她又能从死灰里复燃起来,简直令人头大如斗。

杭晴晴极力掩饰着不让自己失态,更不要让心底的激动与颤抖泄露出来,忽然之间,启唇微微一笑,真如四月春花一般,“王爷不曾当奴家是妾,奴家心里却早已认了王爷做此生此世唯一的男人。王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是让我死,就是要将我遣送回娘家,让我父兄都遭受满朝文武的嘲笑与鄙夷,连累我的家人,今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晴晴薄命如斯,担不起王爷如此大恩……与其如此,倒不如给个干净痛快,还请王爷赐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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