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龄却并不动怒,只是淡然一笑:“妈,您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伯母和三哥、四哥都不待见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像沈家这样的人家儿,婚姻大事自然由不得他们做主,把老爷子拿住了才是正经。”
“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儿,但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就算老爷子发了话,沈老四心里要是不乐意,你今后哪儿能有好日子过?”周母摇头叹道,“你啊,也真是个没算计的孩子,论模样儿论身段儿,哪点比别人差了?别光在老爷子身上花心思,好歹也要在正主儿跟前转转才是。”
“妈,您就放心吧。”诗龄挽住周母的臂弯,撒娇道,“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办成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办不到,您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周母伸手刮了下诗龄的面颊:“别光说嘴,你安排在沈老四身边的人,这两天可有信儿吗?”
“别提了,四哥回国之后,不是跟着三哥满世界乱跑,就是陪着老爷子到处转,身边除了他妈之外就没别的女人,能有什么消息……”诗龄边说边掏出手机查看彩信,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最后竟然戛然而止。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么?”周母见势不对,连忙问道。
诗龄将手机放回手袋,强作镇定地笑笑,嘴角却扭曲的一塌糊涂。她深吸了一口气,颤声答:“四哥他……在医院里抱了那个萧以照。”
“萧以照?”周母有些茫然,“那是什么人?医院的大夫吗?”
“哪是什么大夫啊,”诗龄不屑道,“是胡阿姨前一段找来的什么管家,还给咱们送过粽子呢,您忘了?”
周母想了想,撇嘴道:“那个小贱人不就是个保姆吗?你找的人可看准了,真的是她?”
“保姆怎么了?”诗龄冷笑道,“人家心气儿可高着呢,你看,四哥这才刚回来,她就主动送上门了。听人说,她那副可怜兮兮的狐媚样儿,居然和温家那个死丫头有几分像。”
“那……不会真是她吧?”周母如临大敌般蹙起眉头。
诗龄的脚步顿了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挽着周母向前走去:“你不是比谁都清楚,温玖夏不可能再回来的吗?姓萧的贱人虽然比温玖夏漂亮,但不过是个赝品。依四哥的性子,只要这人不是真的阿九,哪怕你打个一模一样的金人儿出来,他也不会在意。”
周母眼前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话倒是这么说,可是毕竟有几分神似,难保他不会分心……”
“您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诗龄拍拍妈妈的手背,“不管那个萧以照怎么折腾,不过就是个小保姆,老爷子怎么可能让她和四哥走的太近?”
“你是说……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周母低声问道。
诗龄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冷冷笑道:“七年前我们不过略施小计,就能让真正的温玖夏一无所有。这次不过是个赝品罢了,我怎么会容许她撒野?”
与此同时,在征东家里埋头画图的萧以照,无缘无故地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