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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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的拧开瓶塞后,沈居沅对着瓶嘴,兜头灌上了几口,直嗓子里又冷又热时,她才觉得情绪镇定些。

她抹了抹唇角,满足的放下酒瓶,一抬眼,却吓的倒退了几步。

早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眸光戏谑的定定打量着她,眼神似乎还略带着诧异。

房间里安静极了,她食指颤颤的紧握着瓶口,生怕一不小心脱手。

都说酒能壮人胆,岁前她也这么想,可此刻沈居沅只想将手中的酒瓶摔在对面人脸上。

可天不遂人愿,瓶子最终从她手中脱落,白兰地尽数倾泻在绒毯上,霎时房间里充溢着满满的呛辣酒精分子。

如看滑稽剧般,程牧行瞅着她满脸的愠怒,眉眼皆弯,并十分自然的关上了门。

白兰地的后劲向来很足,刚才她冷不丁兜头灌下去,现在酒精上头,沈居沅用力的眨眨眼,依旧不能克制住大脑的晕眩。

好在她的思维逻辑不算混乱,还懂得先发制人:“程先生,进门之前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吧?”

一阵静默。

片刻之后,她听到轻轻的,略带玩味的轻笑:“可我一直都在。”

程牧行笑卓颜开的看着她,懒洋洋的朝前挪了几步,到她身侧时,突然出声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很明显这是一个肯定句,几乎在提问的统一时间里,程牧行倚上了沙发靠垫,且平视着她。

仿佛对她的不友善完全不自知般,为了证明他的所言非虚,程牧行无辜的朝身后伸了伸指:“我一直待在书房。”

沈居沅错愕的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她遗漏了卧室旁u形设计的拱门,那是朵安另僻出来的书房。

她一下子就沉下脸来,揭开瓶塞,捧起瓶子狠狠灌了一口。挑眉横了他一眼:“原来你不止喜欢动手动脚。还喜欢偷听壁角,程牧行,你这种行为真他ma的恶劣!”

她的指责只是对牛弹琴,程牧行淡淡悠悠的看她一眼,心情居然不坏:“嘿!放轻松,其实你并没有透露太多讯息。”

程牧行打量了她几眼,重新补充道:“不过灰姑niang的辛酸成长史要比经济学单调的公式有趣多了,你说呢?”

她表面平静镇定,内心翻江倒海,咬了咬唇,终于蹦出一句:“我一直看错了你,以前以为你是君子,上次发现你是小人,这次才发现原来你是窥私狂。”

“君子?我当然不是。”程牧行笑意讽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上次毅扬说他要去见一位淑女,亲爱的,我去了才知道,原来淑女的代名词就是喝酒撒谎抽烟和爆粗口。”

他笑的格外不怀好意,明明是慢悠悠的语气,却带着十足的玩味和淡淡的戏谑。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临界点,愤怒和羞辱连着过多的酒精一起冲到脑门,沈居沅所有伪装的端庄都丢到脑后,五指松开酒瓶招呼上他的脸颊。

很可惜,大抵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演练,她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程牧行脸颊上的五指印。

只在下一秒,她的手被反剪握住,整个人狼狈的磕到在沙发上。

薄薄的唇贴在她的耳后,程牧行轻抬一下胳膊,卡着她扭住的身子,轻轻叹一句:“再补充一条,原来你还会打架。”

凌冽的薄荷味,程牧行的气息危险而陌生。没有任何迟疑的吻上她的耳垂。

她的酒早被吓醒了,沈居沅倒吸一口冷气,奋力的抓他咬他。可事实证明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益,四肢都结结实实的被他钳制着,一动也不能动。

隔着衣服的厮磨,程牧行的灼热紧紧抵着她。

可她的意识还算清醒,齿腔发冷,颤颤的几乎连不成一句话:“程牧行你他ma的放开我。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推门而入。”

她的警告不凑效,程牧行猫眼石般的眼闪烁不定,白皙的指摩挲着她的耳廓,轻轻笑了:“亲爱的,不在这里,你说我们该选哪里?”

她懂得程牧行是在玩味她的惶急,可她再没有余力和他玩嘴皮子上的功夫。大脑疼的像抽筋似的,整张脸白的就像纸,近乎神经质的喘着气看着他。

他眯起眼满意的看着她,就如沈居沅是他掌中的困兽,须臾间,程牧行唇边勾出了微小的弧度,乌黑的眼在她脸颊上慢慢游移,移到她唇角时,嗓子里溢出一丝叹息。薄薄的唇刮蹭着她的面颊,接着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脸近在咫尺,浓长的睫拂过她的耳垂,又酥又痒,薄薄的唇又湿又冷,淡淡的薄荷味蔓延在她的唇齿之间。沈居沅毫不迟疑的咬下去,许是早知道她意图,程牧行移开唇,舔了舔她的唇角,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沈居沅微微的喘气,终于得空,坐定后一掌掴在他脸上,方才她耗尽力气挣脱不开,因此这声音不如她想象的清脆,更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他白皙的脸上渐渐现出的五个指印。

她挺直了脊背瞪着他:“王八蛋,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扫了眼她一脸的厌恶,程牧行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脸颊,满不在乎的撇撇唇:“待会见。”

睨着他乌黑犹带戏谑的眼,沈居沅厌恶的咬唇转身,程牧行说的没错,他们待会还得再见,程牧行该是朵安或顾景何邀请的座上宾,她没有权利下逐客令。想到这里,她刚刚掴了他一掌的胜利感瞬时消饵。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说此前在底特律时,她对程牧行还有十分的感激,甚至在收到甜甜圈时还暗赞了他的绅士风度。可自从上次见面后,对他的厌恶感已经抵达到临界点。

这种纨绔子弟她在国内见多了,往往在酒会或club里或仗着父辈的荫萌名衔乘凉或仗着祖上累积的几锭财富酗酒把妹找**为所欲为。

此前总碍于他与墨毅扬形影随行,如今既已明白他空虚寂寞冷,急需人选来逢场作戏。把玩着那些她似曾相识的把戏,她绝不会做温水里的青蛙,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危险。

沈居沅嫌恶的胡乱抹一把唇,一颗心没来由重重的坠着,大脑里重复提醒着一个事实,这该是她的初吻。光想到这里她就浑身发抖,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

没错,一方面她在国内抽烟喝酒,泡吧打架,醉生梦死,另一方面却有着诡异及矛盾的性洁癖,只因这么些年来,身边的追求者中,无一人能如顾景何。

正午的太阳很暖,暖的人慵懒又疲惫。方才的无谓纠缠已经浪费了她太多力气,沈居沅绕过回廊,一阶阶的迈向台阶,该到了用餐的时间,烤鸡的香味早已弥漫着整个一楼大厅。

楼下岑朵安的声音响起:“景何,快让居沅下来,准备开饭了!”

紧接着,几层台阶之上,回廊右侧的门轻轻打开,有个温文的声音在笑应着:“知道了。”

耳边刮过他声线时,沈居沅大脑里倏然间一阵血液上涌,是从未有过的烦躁和焦灼。几乎是小跑着,她蹭蹭的迈过台阶,连名带姓的叫住那个人:“顾景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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