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多添点什么。
无忧轻笑,为晓丫的态度。
这一刻,她还真感觉到娘就在自己身前。
"没事的,又不是出门,只是到去看看孩子..."
"小姐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好了。"
呃?
无忧摇头。
为什么她的孩子,还需要别人来告诉她?
即使那个人,是晓丫。
不过,不需要无忧问,晓丫已经自动的把情况一股脑的跟她说了。
"是个小少爷。"如她所愿,"一大早,姑爷就抱着他了,中途姑爷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做什么,"之后就一直呆在外面,然后,让方天和东方起去找奶娘。"
无忧额首,站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抱抱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啊!
晓丫不依,"不行,你哪也不能去,"就是里外这么简单嘛,"你先坐着,我把小少爷抱进来给你抱好不好?"
无忧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晓丫再度进入内寝,是跟风步雍一起,孩子还在风步雍手上,很显然,他不愿意将孩子交到晓丫手上,所以,才跟她一同进来。
"小姐,姑爷和小少爷进来了。"
晓丫直翻白眼,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小少爷是她家小姐生的,抱一下理所当然的他还不肯。
"夫君..."无忧惊喜的伸长了手,"我们的孩子...他还好吗?"
手,伸了好一会,意料中的孩子并没有落到她的手上。
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他很好。"
无忧的小脸微微呆怔,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这样的态度。为什么?她仍然可以清晰的记得,是他帮她,才顺利的生下了孩子。
他,也曾焦急过的不是吗?
为什么?
又恢复了冷情。
"我...想抱抱他。"
她发现,自己的一言一语,是多么的干涩和苦楚。
脚步声起,朝着外头而去。
"等你身子好些再说。"
然后...他出去了。
无忧呆呆的眨着无神的眼,晓丫心疼的上前扶着她,"小姐,先休息好吗?姑爷是在担心你,等你的身子骨好些,咱们抱着小少爷回水家好不好。"
无忧轻轻的额了额首。
她能说不好吗?
不。
她不能。
无忧很认真的依照晓丫之言,规规矩矩的做月子,该睡时睡,该吃时吃,只是...双手,始终无法拥抱自己的孩子。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和孩子的存在。
孩子很乖,几乎都听不到他的哭声,喂养的奶水也都是奶娘供给的。她的身体状况似乎极为不理想,想要亲自喂养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个月后,她终于可以自行下地了,然后...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夫君,我想抱抱孩子。"
许久之后...
当无忧以为其实她面前根本就没有人时,怀里,塞进一团软绵绵的物体,她心中一喜,眉儿轻扬,敛了一个月的唇角,也扬得高高,无神的双眼,亦似闪着动人的光闪。
怀里抱着的,是她的孩子。
她微微颤抖着双手,细心的托着他,然后,轻轻的探向他...从他的头,小脸,和小手小脚,细细嫩嫩的触感让她的心满怀着激荡。
这是她的孩子啊!
多么神奇,多么令人惊喜,他的体内,流着她的血。
"衣儿..."她的儿子,是他取的名,名唤风修衣。
她不曾过问他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
满心的喜悦,只是怀中的小生命。
唤什么,已经不重要。
"牙牙..."
细细轻喃声伴随着一阵乳臭味直冲无忧的鼻端,她没有皱眉,反而笑开了,这就是孩子的味儿。
她期待着怀中的小人儿,从这么一丁点大,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成长,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无比感怀的低下头,额抵上怀中小人儿粉嫩的额前,柔柔的触感,是生命的相依。他还活着,好生生的活着。不曾因为风家长辈的阴谋而胎死腹中。不是有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是个大福大贵之人。
为人母的骄傲之心起,笑,更开怀。
"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
晓丫进了内寝,轻声唤着,深怕惊动了她们母子。
无忧摇了摇头。
身上散发出的光辉是全然的有子万事足,现下,她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先放着..."
话才出口,怀中蓦然一轻,所有的温度和重量都消失不见了。无忧惊恐的抬起头,瞪大的无神的大眼。
"孩子。"
一旁立着的风步雍,抱回她怀中的儿子,深不见底的黑眸斜睨了她一眼,"先吃东西再说。"
然后,他抱着风修衣出了内寝。
一切似乎发生的太快,无忧还未从拥有孩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怀中的孩子已经被他抱走。唇,轻轻嚅动着,似难开口。
为什么...
这一个月来,他都不准她碰一下自己的儿子?
这一个月来,她的身体已经好到足以疼惜拥抱自己的儿子,他为何不许?
她是孩子的母亲不是吗?
母子天性,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意妄为的剥夺呢?
用完膳。
无忧自生产之后,首度踏出了内寝,来到外室。
坐在桌前。
对面,是风步雍,方天和东方起还有晓丫立在一旁。通常若不是用膳时间,他们三人宁愿站着也不愿和风步雍同坐。
并不是说站比坐好。
而是,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和狂风堡的第一把手平起平坐。
无忧心里,仔细寻思了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儿,从她搬进石屋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已经妥协了。
到她顺利的生下孩子。
如今,她已经顺利的生下了孩子,他的改变是不是又要恢复原样。打算只要孩子,不再要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