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辛觉应允留在狂风堡中多住几日,不过,也只是住上三日而已。三日之后,他便带着开心回骨城。
当然,木夜一同。
离别之际,难免众多不舍,特别是开心,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无忧一再的安抚...这一次,可不是跟之前一样是出去游山玩水。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更让开心有所体会。她,已经嫁人了,不再跟以前一样。
而且,还嫁得好远好远。
路上,开心一言不发,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得心酸。
"别难过,想回来的时候,我就带你回来,"将她拥入怀中,商辛觉轻声安抚。从来都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从来都没有人值得他安抚一句。
这个世上,除了早逝的娘之外,他并不觉得亲情有何可贵之处。除了舒展秋和何默人,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友情,之于他,也不重要。
但是...
风家不同,风家人,在乎亲情,在乎友情,在乎任何情感,因为,风家的当家主母,是个感性之人。
接触的之间,虽不长久,却已经足够让商辛觉了解到,风家人对某些事情的认定与看法,那是他从来不曾想像过的。
开心和她娘的母女之情,离别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这个想法有些可笑,毕竟开心已经嫁给他了不是吗?无论如何,她该回的是商家,哪怕对风家有再多的不舍,她还是商家的人。是他的人。
"嗯,"有气无力的应声,开心没有说话的欲望。
直到踏进西国国界,开心的精神才回复了一点点,灵巧的双眸之中,又闪着灵光。有事没有看着马车外,遇到好玩的事情,非得下车凑个热闹,否则的话,打死她也不肯往前走。
木夜没有意见的纵容。
商辛觉亦是无可奈何的随她的意。
他,不容看她不快乐。
风开心,她就该如同她的名一般,开开心心的不是吗?不开心,那是不属于她的情绪。他是她的夫,合该让她开开心心。
不知道何时,他是她的夫,这个意念已经成了无法拔除的思绪,困着他。
回到骨城,开心立刻下达了她第一个命令。
"哪,这是你的东西,收一收立刻搬到阴家去,没有我的招唤,不许回来。"
木夜抬眸,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不解。
途中,甚至在狂风堡,没有人告诉他什么,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开心突然有这样的要求,让他颇为讶异,他并没有很想住进阴家去,跟在她的身边守护她已经成了习惯。
他不想改。
"木头人..."真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凑上前去,抱着木夜的胳膊直摇晃,"那原本就是你的家,住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对的嘛,再说了,阴家现在不是老人就是姑娘家的,没有一个人保护怎么行。"
"他们可以请护院,"木夜闷闷的道。
呃?
开心怎么料也没有料到木夜会有这样的回答,没错,请护院。事实上,阴家早就有护院了,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灵巧的眼儿一眯,斜睨着木夜。
"你是胆小鬼吗?"
"不是。"
"那退缩个什么劲?"
"我没有退缩。"
"没有?鬼才信,"手,直直的指着木夜的鼻端,"一提到回阴家,你的脸色都变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阴家二老那么和善,秋爱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可爱,是个男人都巴上去了,你倒好,能走多远走多远..."现在,纤纤玉指换了位置,一下一下的往木夜的胸膛戳着。
木夜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开口制止。
"木头人,摸着良心你说一句,有没有逃,有没有逃..."一路的逼问,木夜只能节节败退。他很想说不,不过,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一旦他说了不,开心更会没完没了的追问下去了,所以,沉默是真理。
不远处,刚从外面回来的商辛觉看到了这一幕,开心环着木夜的手,她的手指还不规矩的直往木夜的身上点。
俊脸微微一变,眼眸微微一沉,他一言未发的步上前去。
他的到来,只让让开心多看了他一眼,她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有收敛,今儿个,若是木夜还不去阴家,她就要亲自绑了丢到阴家去。
商辛觉手一伸,直接把开心八爪鱼似的不雅娇躯扯回怀里,如默的眉,紧锁着。"你们在做什么?"
纤手一伸,直抵着他的胸。
"先等等,"凡事有个先来后道。"木头人,你别想走,"眼看着木夜就要溜了,开心用力一吼。
木夜很自觉的立着,不再想着要走到哪里去。
气呼呼的想挣开商辛觉的怀抱,奈何,他的力道实在不是普通的小,挣扎得气喘吁吁还是被他牢牢的扣在怀里。
小脸一扬,噘起小嘴。
"你先放开我了。"
"你又想去欺欠木夜了。"
"什么叫欺负,"小人,一个白眼,免费奉送,"我跟他的事还没有完呢。"
手一环,加了力道,"你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不乖的小女人,在自己丈夫面前还直嚷嚷着跟别的男人有"事。"
"商辛觉,你不要太过份哦。"
"我过份?"
"除了你,这里还有谁?"眼一撇,撇到某个无辜的家伙之后,开心摇了摇头,"还有他,你们两个过份的男人。"
两个可怜的男人互视一眼,对她的指控无可奈何的接下,否则的话,还能怎么办?
"木夜,别当我是说假的,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得保护你,"这是木夜一直以来的职责,如今,也是他唯一的说词。
轻哼了一声,开心正打算开口反驳,她有自保能力,环着她的男人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往后,她有我护着。"
话中,是不容忽视的强势。
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别的男人来护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