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是不是有些言不由衷?开心皱着眉头细想。
"刚刚做了什么美梦?"他,贪看她唇畔的那抹笑意,手,轻揉着她的发,问道。开心不解,抬起灵巧的明眸看着他。
她刚刚有做梦吗?没睡着怎么做梦?不会是白日梦吧。
"呃...忘了。"
她既然忘了,商辛觉也不再随问,让她在他怀里躺得舒舒服服的才开口再度轻语,"吵醒你了,再睡一会。"
开心看着他不同以往的脸,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商辛觉,对她而言太过陌生。陌生的让她想大声说话亦是说不出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
心里,似乎有些东西就要挣扎出来。
他为什么像是爹对待娘一般的对待她呢?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爹和娘那样的关系啊。
商辛觉对待开心,是完完全全是丈夫对待妻子的态度。
"木头人。"
"嗯?"
"我想回家。"
"..."木夜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就在商家,还想回哪。
"我想爹娘,想大哥大嫂,想姨,姨父,想含笑,"落落长的名单从她的小嘴里一个个的溜了出来。木夜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可不是风开心会有的举止。
她想回家,马上就可以回家。
"那就回吧。"
"真的回?"
"嗯。"
翌日,开心和木夜没有告之任何人,起程回东国,回狂风堡。
开心的心里,有些东西放不下。比如说阴秋爱,就这样把木夜带回狂风堡,让秋爱一个人呆在阴爱面对一切。
但是...她真的讨厌自己看到商辛觉的时候,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
"你偷偷溜回来的?"
"..."
"没有告诉辛觉一声?"
"..."
"开心,抬起头来。开口说话...木夜,你来说。"
问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开心闲闲的喝着茶,吃着点心,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心里舒服得很。
至于无忧的问题,她自动抛在脑后,什么都没有听到。
木夜盯着怡然自得的开心,目光收回,看向无忧,"小姐回来散心。"
"散心?"无忧奇怪的看了开心一眼,她还需要散心?她要散心通常都是要出去的,"是不是辛觉对你怎么样了?"
呃...
咬糕点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继而接着咬了下去,抬起眼,看着自己最亲最爱的娘亲,开心撇了撇唇。"才不是呢,别听木头人乱说,这次回来,我是找爹的。"
找他?
风步雍抬眸,淡瞄了女儿一眼,没有太大的兴趣。
"找你爹有什么事?"无忧代替丈夫问道。
"就是他啊,"用完糕点的用还沾着点点碎屑,"该试的我都已经试过了,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语气好似一是木夜的错,"所以才要回来问问爹,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真是一个相当好看借口。
木夜不吱声了,是关他,还是少开口为妙。
"是这样么?"无忧的心思果然是转移了,木夜呆在狂风堡七年,早就是狂风堡的一员,家人有了事,哪里会有不关心的道理。眼,看向一旁的风步雍,"夫君...上次查看过之后,还是没有结果吗?"在西国,他已经为木夜看过一次了。
"有。"
呃...
有结果为什么不说?开心气鼓鼓的盯着父亲大人,他可不可以干脆一点啊。
"爹...秋爱已经恢复记忆了,要是木头人老是这个样子,对秋爱就太不公平了。"她就爱打抱不平,好管闲事。
"是啊,夫君,你就想想办法吧,"无忧亦出声劝道,她是女人,能了解阴秋爱心中的感受,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不好受。"三个字可以概括的,心中的难受,会缠着她日夜难安。
好好的人儿,何须受这种苦呢。
妻子开口,风步雍岂有不同意的道理。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说出该如何去做。
眼,看向开心。
"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发现?"
呃?
爹在问她哎,不过,她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该发现的她也发现的差不多了,发现不了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现。
眼前有高人,何不直接指点。
"爹您请说。"
风步雍的眼,再度转向木夜,"忘了她。"
三个字,让在场的三人怔然的互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讨论是让木夜恢复记忆,想起有关秋爱的重重。
他大爷倒好,来上一句忘了她。
忘了她,还能再记起来吗?
不过,风步雍很显然没有打算在人前解说这一切,高大的身躯从凳上起了身,眼光,落在开心的身上。
直到马上就要步出房门,未回头,落下一句。
"开心,跟我来。"
纤手,指着自己的鼻端,开心有些怔然,看着自己的娘亲。直到无忧亦点了点头,她才抬起脚步,跟上前去。
她心里直犯嘀咕,爹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要带她到哪里去?
是木夜有问题,又不是她有问题。
要治也是带着木夜一起去,为什么要带她去?
心中忍不住狂吼。
"爹啊,你就多说一句好不好?这样会憋死人的,"不过,心中的想法归想法,脚步还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父女俩一路步出无忧小楼,走向御书阁,直至进入药房。
风家药房的光线向来都是晕晕暗暗的,没有一日清明。从风步雍开始,轮到风修衣和开心,自然也一直都让这药房都沉溺在微弱的光线之中。
开心不明白自家老爹突然把她带到药房来所为何事,不过...她还是乖乖的没有开口问。因为,爹想说的,他自然会说。他不想说的,就是问哑了口,照样是一个字也听不到。她想,爹会带她到药房来,一定是为了找回木夜的记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