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修衣孝顺,做不了这样的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开心的逗弄可爱的女儿,他...只能跟亲亲父亲相互比谁的眼睛比较大。
该死的...
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还不是被爹治得死死,至少,就身份这一层而言,这辈子都不可能胜于蓝。
有一个疼女儿的丈夫是件好事。
但是,因为疼女儿而忽略了坐月子的妻子,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若是寻常小女人,早就跟丈夫吵翻了天了。
不过,乐儿不是别人,她总是笑脸盈盈的看着丈夫轻摇着小女儿的场景,美丽的仿若是一幅世间最美的画。让她好想好好的收藏起来。放在自己的心里,永远都不会褪色,永远这般美丽,这般温馨。
有时候,看到公公跟丈夫大打出手,为的就是此时此刻,丈夫怀里摇着的小女儿,乐儿的笑意更甚了。
谁说爹太冷淡,谁说她的丈夫太冷漠。那些都只是表相而已,事实上,他们心中,才火热呢,一旦暴发出来足以让人目瞪口呆的了。
"夫君...娃儿该睡下了。"
"她还不想睡,"风修衣不厌其烦的在同一个地方已经渡度很多次了,还是乐此不疲,一手,足以将女儿牢牢的抱在怀中,另一手,伸出一指,轻轻的弹着女儿柔嫩的肌肤,这是他最新的乐趣。
从来不知道,有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他的心可以变得如此柔软。
软得就像女儿脸上柔软的肌肤一样,轻轻一碰,就会弹跳起来。摇着女儿,摇到妻子的床前,看着妻子无可奈何的表情,风修衣黑眸之中的笑意更甚了。
"你累了吗?要是累了就先睡下,"天已尽黑,今晚,没有绞洁的月色,乌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过二天就要过年了,狂风堡的管事早就把事情准备的妥妥当当的,当主子的什么事情也不用烦,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好,再过几天,也就是娃儿满月的时候,一过完年,立刻摆满月酒。
大家聚完可以再聚。
"夫君..."乐儿伸出手,风修衣靠前,空余的那只手,不再逗弄怀中的小女儿,而是伸过去让她握住。"怎么了?"
乐儿摇摇头。
"小小已经快满月了,大哥和姐姐们都还不知道她呢,"想一想,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幽然宫了呢,真是不孝之极,如今,连女儿都有了,却忘了让青霜回去送个信儿,至少,让大哥和姐姐们知道,他们有了小外甥女。
下一次回去,还不知道大哥要怎么骂她呢。
虽然她已经为人母,可总是大哥的小妹啊,骂一顿事小,再加上五位姐姐,和白月,她得被骂多少通啊。
一想到这个,乐儿头皮开始发麻。
"别担心,过完年后,我会亲自向大哥和姐姐们请罪,"错不在她,而是他。
他是她的夫婿,就算有错,也是他一肩承担。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乐儿安心了些,缓缓的额首,小手,松开了他的大手,探向他的怀里,正要抱起小女儿。
谁知道他的动作更快。
"夫君..."乐儿错鄂的看着丈夫反射性的动作,刚刚还在她身边的男人,现在跳得远远的,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跳过去的。
风修衣扯了扯唇,表情有些僵硬。
"呃...你累了,先睡吧。"
"我..."乐儿的手,一时之间,收不回来,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梗着,怎么也扳不开。
"娘,我..."乐儿苦恼的看着无忧,懊恼自己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就麻烦娘过来看她的愁眉苦脸。
无忧柔声安抚。
"别急,慢慢说,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坐月着就得好好休息,明儿个就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开开心心的等着过大年,每个人都欢喜异常,她可不容自己的儿媳苦着一张小脸,这年,一年才有一次,再说,她刚生完孩子,怎么可以心情不好呢。
"夫君他是不是讨厌我?"是她神经兮兮吗?想来也不是,他改变态度的时候是在得知她怀有身孕之后。
"呃?"无忧怔了怔,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
乐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心里的石头越来越大了。
"小小快满月了,我连一次都没有抱过。"
灵巧的眼一眯,无忧的表情开始变得难看了,左看右看,没有看到儿子的踪影,"那个死小子还是不让你抱小小?"
抱抱他的女儿,非得抢,别人倒是说得通啊。可是,眼前这一位,是他女儿的母亲哎,是生她女儿的人,有什么理由不让她抱的。
"乐儿,你别急,我去找那小子算帐去。"
一说到这个,无忧就特别来气。也不想想,当初,她好不容易生下这死小子,他爹就是不让她抱,整天抱着他跟抱着个宝似的。难道这也可以传下来的吗?
她为人母,自然清楚乐儿心中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自己身体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抱着,不能感受孩子的体温。对一个母亲而言,那是多么残忍的事。
而她的儿子,尽让她的宝贝儿媳也经历这样的事。
"娘,不要。"乐儿费力的挣扎起来,拉住眼看着就要往外冲的无忧,"夫君,他可能是怕我累着。"因为,每一次,他的理由都是"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个人就算再累,休息了这么久也该休息够了吧。
"乐儿,不要起来,躺下躺下,"无忧一看到自己的亲亲儿媳尽然起来了,急得不得了,忙把乐儿推了回来。"做月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知道吗?"
乐儿乖乖的点头。
她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
无忧缓下思绪,看着乐儿苦恼的小脸。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她最能体会乐儿的心意吧。
"乐儿啊,"手握起乐儿的小手,轻轻拍抚着,"衣儿和他爹很像,"无忧看着乐儿,开口说首,乐儿看着她,没有开口问,只是静静的听。"衣儿的长相像他爹,当然,是他爹没有破相的话。"不止是休格,连长相都像,"连同性格也相,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生下衣儿的时候,他爹也不准我抱他,总是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我累了。事实上,我一点都不累。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累了。因为,他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生孩子,"手,指向自己,"就是我啊,"头微仰,似乎沉于往事,"我想,他是吓着了,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生孩子是那般痛苦,几乎丢了命,"那时,她是以为自己会死。"所以,他格外的疼惜衣儿,走到哪都带着他,是因为,衣儿是我几乎失了命才生下来的。他不让我抱,是因为,生下衣儿的时候,我已经够累了,所以,他抱着,不让我太累。,"微微停顿,无忧叹了口气,"男人啊,有时候很喜欢自作聪明的,以为那样就是对我们好,事实上,刚好相反,就算我们再累,也希望能亲手抱抱自己的孩子。"眼,温柔的看着乐儿,"衣儿还小,有很多事都不懂,这,或许跟他爹一样,不想你累着。别担心,我会跟衣儿谈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