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提过要出门了,因为,她正一心一意的为自己调配补药。通常怀第一胎的时候,生产时,母体会非常辛苦。
据不经常开口的爹说,娘生夫君的时候,是在夜里,她痛了好久,像是临死前的挣扎一般,连爹那样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更何况她呢...
所以,开心言明了,要好好的调一些药,让她生产的时候能够顺利一些。
屋里,风修衣正喂乐儿吃补品,青霜闲闲的站在一旁,没有错啊,狂风堡的堡主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可不是空穴来风。如今,他的妻子为他怀上了孩子,十个月的不自由和辛劳,他不能代替,总得亲力亲为的照顾他。
以前青霜要做的事,现在全数由风修衣接了手,而且,他还接得相当的习惯,一点也不觉得这些事该由下人们来做。
"再喝一口。"他轻声细语。
乐儿看着那碗药,是开心亲手配的,是娘亲自吩咐的,是丈夫亲手喂的,她一定会吃光光的。因为,这碗里装的不只只是一碗补药,还有更多的是对她的怜爱与疼惜和爱护。可是...纤手轻轻的无上突起的小腹。
不是她想拒绝这份好意,而是她真的吃不下了。
一天当中,她要吃五顿饭,因为,怕她饿着,连带的饿着了她肚里的孩子。她饿着是不要紧了,但是饿着孩子...所以,无需考虑,她很努力的,不需要别人看着,有多少东西,她就吃多少东西。
让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吸收足够的养份,快快的成长。
然后...
是水果,一切孕妇喜欢的零嘴,每一样,她都好喜欢吃,一吃再吃,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再来,就是这些补品了,有了前面的正餐和后面的零嘴,这些补药的到来,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吃的东西都已经满到喉咙口了。
再吃,她怕自己会吐。
乐儿怀孕期间除了嗜睡和容易劳累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也省得她痛苦,其他人心疼。
不需要她多言。
风修衣看到她手抚小腹的动作,便放下手中的药碗不再强求。拿起巾帐,轻轻的拭去她唇边的汤汁。
"想睡了吗?"
"不想。"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看着他眼中少有的柔情,乐儿的水眸之中,亦是充满了笑意,小脑袋轻轻向前依,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前。
风修衣顺势环住了她。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青霜轻声轻脚的端起未吃完的药碗退出屋里,尽量的不去惊动他们。或许,上天还是有眼的,至少,七宫主看起来,是幸福的。
堡主很疼爱七宫主,比她想像的还要疼爱。原本,她以为那样一个男人,是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
但是...
他,真的也有温柔的时候。
无论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和他的动作,在在的告诉别人,他在温柔的对待着七宫主。
狂风堡来了个不速之客。
傲慢野蛮的让一向沉稳的狂风堡管事都想大大的出手教训她一番。
一大早,狂风堡的主子们还没有起床,早膳也在准备当中,狂风堡的大门前,就有人来闹场了。
来人,是个约二十出头的姑娘家,不过,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家。身后,跟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有六个,还有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
那位姑娘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要见风修衣。
风修衣...
那可是狂风堡的堡主。除了堡主的长辈了极为亲近的亲戚之外,可没有人敢这么称唤堡主,那是大大的不敬,堡主的脾气虽然没有他爹那般狠利,但是,一旦惹火了他可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有人会死得很难看。
而那个很难看的人,不用多说也知道一定非眼前这位嚣张傲慢的姑娘不可。
"堡主还未起,姑娘还是晚些再来吧。"
当管事的,就得懂得看人的脸色。
狂风堡的管事,可也不同于一般院里的管事,至少,不是什么大事,小事夫人可全都交给他这个管事来处理的。
所以...
管事压根就没有请那位姑娘进去稍坐一会的意思。
甚至连让她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大胆,敢让公主回去,你是不想活了,"姑娘身边的白发白衣的老头一开口,就是尖声细气的,管事的眉头,当下就大皱了起来。
宫主?
哪个宫?
他家的少夫人就是幽然宫的七宫主,宫主,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就算是宫主,也得在这里等着。放眼整个江湖还没有人敢说狂风堡的管事大胆。
这句话,只有狂风堡的主子们能说。
不过,狂风堡的主子很满意这个管事,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赶快带本公主去见风修衣,本公主就饶你不死。"来人,正是东国的七公主,惜月公主。当日,虽然在夜,但是,父王寝宫里还是灯火通明的,风修衣的样貌,只需一眼,便敲进了惜月那颗高傲,以为全天下男人都配不上她的心中。
长鞭的断成数段,更让她见识到这个男人绝对有能力保护她,爱护她,让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如今...
她找上门来了。是狂风堡的容幸。
"来人哪。"
"是。"
"把他给我拖下去。"
"是。"
惜月身后的五个大汉就要上前动手,管事稍稍使个眼色,两旁的门待立刻上前。不管她是哪个宫的,狂风堡可不是吃素的地方,任谁想来就想,想进就进。
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只要是惜月下的命令,那五个大汉就必须动手,四对五,比例不对,不过...还有管事在,刚好五个。
狂风堡的管事,可也不是吃素的。
手起,身形动...
两方人马,立刻打得难舍难分,不过,刚过十招,惜月这边的人马上就落了下风,对付上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