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可以无视呢。
水眸微微一撇,才发现,风修衣吃下最后一口蚝油生菜的时候,如墨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水眸之中,闪过一抹明了之色,原来...那道菜是这样被退下去的。
"夫君,你不喜吃这个吗?"乐儿笑脸甜甜,从风修衣的碗里挑起只剩下一点点的菜叶子,如是问道。
风修衣轻睨了一眼,她手上的菜叶,摇了摇头。
味道一般,但是不难吃。
"没有。"
"那你为什么皱眉头呢?"
风修衣挑眉。
"我有皱眉吗?"
呃...
宁中臣和妻子互视了一眼,他刚刚是有皱眉头,难道,这是他习惯的动作,并不代表任何的意思吗?
是他们多想了吗?
一顿饭,匆匆的吃下来,也吃有乐儿和风修衣吃得饱饱,身为主人的宁中臣和宁夫人反而肚子空空,是太在乎他们的看法了。
"衣儿,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餐后,茶饮过后,宁中臣面有难色的嗫嚅道。原本这件事该拜托风步雍的。
但是,他还不到来南国的时间,风修衣刚好出现,乘这个机会,宁中臣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但是...他更知道修衣有多厌恶南国。若不是无忧要带着他们一起来,修衣又孝顺,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踏上南国的土地。
这一次,没有无忧的陪同,他却带着妻子来了,着实让宁中臣讶异了好长时间。
看来,这个女娃会是另一个无忧。
"夫君...伯父在问你话呢,"乐儿轻推着动也不动的丈夫,鼻子眼睛一起用,朝着宁中臣的方向呶了呶。
"到书房吗?"风修衣总算是正眼对上宁中臣了。
宁中臣忙额首,先一步带路,往书房走去。
被留在身后的乐儿倒是噘起了小嘴,原来,他都有听,却表现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真是个别扭到极点的男人。
直至天尽黑...
风修衣和宁中臣在书房里谈了大半天。一看到他出来,乐儿立刻迎了上去,揪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
"夫君...伯父和你谈了什么?"
"没什么。"
"..."
这一次,她意外的没有再追问,反而让风修衣极度不习惯,幽黑的黑眸,看向揪着他手不放的妻子。
"你不舒服?"眼,在触到妻子过度苍白的小脸时,蓦然一坚,修长的大手,立刻搭上乐儿的脉膊,尔后,黑眸之中,闪过一抹无比晶亮的亮光。"很难受吗?"不知不觉,他的音,放低了,也缓了。
乐儿摇摇头。
刚刚她吐得好厉害,不过吐了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了,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小脑袋摇得特别厉害。
"没有,只是有些累。"
累?
风修衣手起,将她横抱在怀,直接抱到床上,将她轻轻的放下,动作温柔的不像是真的。他的眼神,亦是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乐儿轻轻的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凝问着是否是她眼花看错了。
"伯父需要我去东国皇宫一趟,为他交托一些东西。"
"皇宫?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伯父自己不去呢?"
"这件事,原本该由爹来做。"他是爹的儿子,自然必须效劳。
"哦。"
爹的事,由他来完成,也没什么错了。
他们在宁国府又停留了两天,这两天,风修衣的态度很显然有所改变。乐儿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
不过...
她并没有问出声来。
从南国回到东国,再到龙阳城,时序已经入夏。日阳,开始挥洒它的热情,不管人们能不能接受得了。
乐儿也越来越疲累,老是动不动就想睡觉。
"明天,我们就回去。"当夜,他们在狂风堡隶属的钱庄里过夜,风修衣轻拥着日渐丰盈的妻子,轻声低喃。
缩在他怀里的乐儿,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样的天气,整天都让人觉得晕沉沉的。
"嗯。"
现在,就算他把她带出去卖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因为,她已经懒得发表任何的意见。
宁中臣交由风修衣的东西,他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这不是有关国家大事,而是宁国府与东国国主的私人事宜。
"明天我要进宫一趟,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休息,不准乱跑。"
"嗯。"
乱跑?
现在就算让她跑,她也不想跑。再说了,这么热的天气,她能跑到哪里去嘛。"皇宫可以随便进的吗?"懒洋洋的抬起水眸,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好奇。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狂风堡也只不过,是一般的生意之家,一般的武林世家。可以跟商场武林扯上关系,但是,跟皇宫?应该没有多大的关联才是。
"我没说过要走正门。"
呃...
不管哪一国的皇宫,规矩肯定是多的可以吓死人。
风修衣没有等到翌日,当夜...乐儿睡着之后,他便起身进了宫。超凡的武功在这个时候能发挥极致的作用。
身形一闪,再高的墙也拦不住他的来去自如。
翻过宫墙,风修衣随手揪了个人问清楚皇上所在之处,身形一闪,快得让那人以为自己晃了神。他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夜已深。
漆黑的夜里少了胶洁的月完全失去了色彩。皇城之中,亦是静默一片,成排巡夜的待卫们,亦是放轻缓了脚步。
东国国主所在的内寝宫之中,仍是灯火通明,很显然,并未睡下,这也正中风修衣的意。轻而易举的躲过来回巡视的待卫,高大挺拔的身形,犹如夜晚之中才会出现的鬼魅一般,忽东忽西,直至到达国主的内寝之前。
守在宫外的宫女一见有人,还来不及出声呼喊,双眼便呈呆怔状态。全身皆无法动弹,一指,风修衣点住了她们的穴道。
"父王,我说要剁了他的手喂狗就是要剁了他的手喂狗,"人未进,便已经听到从里头传来的娇蛮声音,不止是声音如此野蛮,连她道出口的话也让人心惊三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