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好舒服..."晨笑低低喃着,眼,微眯着,看着眼前的美景,耳畔,听着那如哭似泣的声音。
那么真实...
"可不是...真算是人间一大奇景了,"无忧亦轻叹。
她的后方,风步雍上前,立在她的身旁,轻握着她的手,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就这么握着,同看这一方美景。
耳畔的风,一阵一阵,耳畔的叫声,一阵一阵...
然后...是一阵惊恐的叫声。
"爹..."
"步雍..."
"大哥..."
惊慌,失措...无忧鄂然的转过头,那把无声无息的刀已经近在他们的眼前,风步雍快速的扣住她的腰,一提气,人形已闪。
那把寒意满布的刀,与那个冰冷如死人一般的男人...在在的让人睁大了眼。
是...西门昊天。
晨笑颤着声,呆呆的看着他,看着那张脸,完全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表情尽如此陌生。"昊天..."
没有人回答她,有的,是再一波对风步雍的攻击。
他,来得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人能事先察觉到。
从另一方,又是一抹黑色身影,立在西门昊天身边。
"你就是破邪毒尊,"一字一句,冰冷的犹如游魄湖湖底最深处游魂发出的声响,两双同样冰冷的眼,看着风步雍。
风步雍的黑眸,闪着利色。方天和东方起已经上前。护在他们的身前。
"春暖阁修罗刀。"
"春暖阁引魂剑。"
"向破邪毒尊索命。"
一字一句,就好像经过特殊的训练,音同,语调都一模一样,让人惊心。
"原来你们是春暖阁的人,你们的新任阁主难道没有让你们远避毒尊?尽然还上门来自找死路。"
方天,东方起。在此时此刻,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狂意,比风步雍更甚,手起,身形闪,已经迎向修罗刀和引魂剑。
修罗刀...尽是西门昊天...
"乖乖的呆在这里,"风步雍放开怀中的妻子,黑眸微眯,步上前去,无忧乖乖的点头,不过,在看到晨笑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便什么也不想,偷偷的从另一方,靠近晨笑,那边,已经打得难舍难分。
"晨笑,快...快过去,"晨笑就这样呆呆的被无忧拉着走,她的双眼,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那张脸,那个身形。
是他吗?
他还活着...
"晨笑...快点..."无忧心惊的看着刚刚还在打斗的西门昊天尽然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不,那不是西门昊天,那只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而已,可是,已经来不及的,那名长像如同西门昊天一般的男人,身形已经须她们的眼前,然后,伸手一抓,将晨笑抓个正着。
"你放开她,"无忧大声的叫。
风步雍亦快速的来到无忧的身边,但是...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那名男子,一举手,只是轻轻一挥,无忧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的落下...落于游魄湖之下。
"娘。"
"娘。"
两声叫唤分别来于风修衣与开心,风步雍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随着无忧的飘落而下,眨眼之间,人影都看不到。
风修衣扬起小脸,手中,拿的是那把真的破邪剑。
"你们尽敢伤害我娘..."手起,剑落,小小的身形,一起一落,那名男子却始终牵制着晨笑,"破邪剑。"
他的同伴,一声惊呼。
"也不过如此。"
与西门昊天长得相似的男子,轻哼一声,响彻武林的破邪剑法,他总算有幸得见,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轻飘飘的落下,她伸手,想要抓些什么,可是,除了空气之外,再无其他。
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同样让她心惊。
上一天,死亡涯...
猝然,一抹如飞的身影,来到她的身边,无忧直觉得腰间一紧,人便被提了起来,她乖乖的依在他的怀里,那熟悉的味儿,是她安心的味道。
她只是心惊,却不曾害怕。
因为,她明了,无论这样做会有多么的危险,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是啊,她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在害怕吗?
无忧伸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他的体内,与他溶为一体。
两个身形稳稳的立在湖边,那一厢,方天和东方起,没有动手,只是看着风修衣,提着破邪剑,以一战二。那是他的练武的目的,他们只会在一旁看着,在危险的时刻出手,其他时间,他们只是看着。
"破邪剑法,不过如此。"
不屑,嘲弄...
风步雍的脸,沉了下来,他的眼眸,暗了下来。无忧承不得其他,牢牢的环着他,他这样的表情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
"夫君,"
看向她,他的眼神,仍旧是那抹温柔,"乖乖,不用怕,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风步雍极轻的将无忧拉离自己的怀抱,然后,身形一闪,正在挥着破邪剑的风修衣已经被他提起,放在一边,而风修衣手上的破邪剑已经落入风步雍的手中。
一个八岁的孩子,所能发挥的力道是有限的。
然而,破邪剑一旦到了破邪毒尊的手中。
方天和东方起,悄悄往后退。
破邪剑在堡主的手上,从来就没有人活着离开。
春暖阁...那位前任已死去的阁主,应该深有体会。
所有的人,都睁大的眼,却没有人看到风步雍是怎么死的,只看到,那个人,身体,一个洞,一个洞的在增加。
他,惊恐的睁大双眼,眼中的惧意染上了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处处被掏空,不能出手,不能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老天...
原来,破邪剑那奇怪的铸造是因为此。
原来,这就是破邪剑的可怕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