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言休疯狂于地打滚、抽搐,疯癜,五官紧皱扭曲变形。
"休..."胡炎后悔了,悔得肠青肚烂,紧紧抱住他打滚痛苦的身体。
言休六亲不认,拳打脚踢将他踹飞撞石,一个人继续癜疯。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汗,面上湿滑一片,浑身汗涝如同潜水一圈后返回岸时一般。
众人骇然,黑耀、黑帝呆呆的望着言休,神情既呆板又痴傻。
胡炎上前几次都被踹飞,言休的力道大的惊人,他全身酸痛,没法子的只能干巴巴看着他抽疯。
骸骨一闪一闪的闪起黑红之光,似是有所感应,言休的身子也渐渐发出光亮,一骨一人的光亮似同一生命般交烁着一样的光律。
诧异景像令众人呆若木鸡,言休竟与先祖骸骨产生了共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言休长久不间断的嘶哑,尽管嗓音已嘶哑无比、尽管他已叫得快没力气。冥王主殿被他撕心裂腑的凄历叫声笼罩,愁哀如厚重的乌云悬压于殿上空。
共鸣之光闪烁一刻钟左右消去,那具保存完好的骸骨无任何先兆化作一团骨粉化失,黑绒布上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骸骨曾躺过的痕迹。
"先祖..."黑耀、黑帝失声,分别揪起黑绒布惶恐至之。
言休不叫了,慢慢停止抽搐、疯动,无力的撑起上半身,头微垂,大口大口急喘粗气。
胡炎慢慢靠近,怕惊扰了他。轻轻捧起他的脸,当手掌碰触他的肌肤时一片湿漉,汗与泪顺着指缝滴落,有的沿手背滑入袖中。"休..."心疼无比,看看他将心爱之人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对上他无神疲悴的双眼、苍白的面容,心绞痛!
言休无力的偎进他怀里,绝望的闭上眼睛,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你...是先祖对不对?"黑耀、黑帝放下黑绒布移至言休跟前,眼神闪烁期盼。
"我不是..."言休哑音软绵回应,双唇颤抖的频率很快。
"若你不是...为何与先祖骸骨产生共鸣?若你不是为何比我与黑帝看到过去还要悲伤?若你不是为何会拥用先祖的全部记忆?若你不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胡炎搂紧言休咆哮着打断黑耀哽咽的言语,将言休从地上抱起,带着无比的悔意与痛彻心扉大迈步离开上游。
黑耀腿一软跪在地上,泪水再一次滑下面庞。
黑帝低沉着头,一双金色眼瞳深深的闭起。
如果言休不是先祖,那么一切都没可能...一人一兽共同的心声。
代蕊整个人都傻掉了,事情发展的太出乎人意料!在自己不晓得的日子里上演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言休就是恶魔先祖?杀了她吧,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回到贵宾厢房,胡炎将言休小心翼翼放躺在床,轻轻擦拭他的泪与汗。
"我不是那个男人..."言休握住他的手,手儿冰凉。
"你不是!"胡炎语气、神情坚定无比,他的话仿佛是记强效定心针,言休淡淡的笑了,阂起双目。
在他阂目的同时,胡炎阴俊的容颜上布满苦涩。他们,是否都在自欺歁人?
"沁香雅阁"前厅房顶...
"余老头,你有完没完?从客栈跟回阁子不嫌烦吗?"冷魄双手环胸冷嘲热讽,嘴唇一撇一撇。
"你究竟与那男子是何关系?"余秋子手提长剑指着他的鼻尖。
闻言,冷魄翻了个白眼,不爽道:"我怎么知道!"不,应该说:天知道!
"少装糊涂,你二人所使用的武功套路全都一样,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余秋子显然不信,事实摆得很明白,信就是鬼。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你已是孤家寡人,又没银两可拿。"冷魄无赖的晃着腿,地痞流氓劲头显露无疑。
提及"好处"余秋子就一肚子火,握住剑柄的老手发抖,低吼指控:"你还有脸说!收了我的重金却不办实事!"
"啧,那次是因为碰见失散多年的义弟才让你那弟子毒发身亡,不要这么小气,大不了把银两都还给你,银两我可一文钱都没动。"净在阁子里白吃白喝了,需要的东西代蕊备齐,他什么也不用买。
"呸..."余秋子最看不惯他这股子事不关已的痞气,大啐。"还给我还有个屁用!你说,那男子为何只对你另起待遇?诛杀武林门派你是否也有份?还有,各派圣物被盗是否也是你们干的?"他已将武林中发生的一竿子事拢在一起。
"啧,余老头,这世界上没有亲眼目睹的事是不能妄加定论的,懂不?"冷魄掏掏耳朵,老小子行啊,还能猜到他与偷盗有关。
"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一剑杀了你!"余秋子心里的火憋着无处发泄只得冲他,一则泄火、二则实在想弄明白事实。
"你认为凭你现在的伤重之身能杀得了我?莫说伤重,就是不伤时你能杀我吗?我的'软骨功';至今无人能擒!"冷魄眼底掠过一抹轻蔑,却又颇为得意,嘿嘿,连黑耀都没能擒住他。
闻言,余秋子的老脸顿时开染坊,色泽阴沉不定,老恼成怒一剑刺来。
冷魄轻松滑至他身后一巴掌拍上后心,顿时一口鲜血让他喷出口。
"噗..."余秋子用剑插进房瓦支住身体,血水沿着下巴滴哒。
"你若还想多活几日就乖乖回客栈运功调养,否则那男子来索命时你连点抵挡的能力都没有。"说罢,冷魄纵身一跃跳下房顶,背身朝他挥挥手臂,走人。
用力抹掉嘴上的血,余秋子咳嗽了几声不甘心、无奈的照他所说返回客栈。
展浪呆呆的坐在床前守着代蕊已冷却了的尸体,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安详噙着迷人浅笑的睡颜,她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回想与她相识以来的种种,从武林大会第一次相见,那时的她恰巧离他所住的地方不远处发病;第二次在最后一场比武大会;第三次在深夜的迷雾森林;第四次在京城的"沁香雅阁";第五次还是在"沁香雅阁";第六次仍然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