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门边的男人,裴若璃闭上眼,沉思着,而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到了她得手机上,在寂静的新房之内格外的刺耳。
张开眼,压下心底的疲惫,裴若璃拿起手机,打开短信……
裴若璃,不知道我的昨天送你的新婚贺礼你可还满意,我想你一定十分的满意吧,要不然怎么会一夜好眠呢?
最后的寄信人:秦昊!
有那么一瞬间,裴若璃只觉得心瞬间停止了跳动,喉咙处像是被一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命脉,无法呼吸,肆意蔓延的窒息感几乎将她吞没。
秦昊死了吗?
如今,这么一条短信,将一切都变成了一则笑话,她曾经无数个夜晚做个同样一个噩梦,却突然发现,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存在,因为秦昊根本没死!他还好好的活着,活着打算要报复她。
裴若璃整个人“腾”的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顾不得别的,猛然朝着客房跑去。
在客房的大床之上,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众多的新婚贺礼,大小不一的礼盒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裴若璃扑倒在床沿边,伸手就开始拆着没一份礼盒,纸屑肆意的丢弃,而她早已顾及不了那么多。
不是这个,不是的,都不是……
“撕拉——”
伴随着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裴若璃的心猛然颤动,伸手将纸盒内尚未完成的报纸样品拿在手中,手一颤,报纸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裴氏总裁离婚内幕曝光——疑是婚内偷情,偷养“情人”败坏道德!》
大幅度的版面几乎占据了整张报纸的首页,那一张张的照片让裴若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赤身的照片被彻底的曝光,当所有的美好系数被苦涩所淹没,裴若璃不敢去相信,接下去的日子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砰——”的一声巨响,从楼下传来的声音让浑浑噩噩的裴若璃顿时回过神,她拿着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撕成一张张碎纸。
不管结果会如何的不堪,她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一刻放弃,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因为秦昊而彻底的结束?不!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纤细的手指搭在床沿边,慢慢的站起,望着被自己弄的一室杂乱的屋子,裴若璃快速的将能够整理的快速整理的一番。
秦昊,我等着你的报复!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再有笑的机会!
裴若璃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物,走出了摆放着礼盒的屋子,穿着一双红色的棉拖鞋走下了楼梯,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手抓着报纸的边缘,一手握着一只被捏碎的玻璃杯。
而刚才的那一声巨响,无疑是玻璃破裂的声音所发出的。
裴若璃神色飘忽的扫过周遭依旧寂静的客厅,只是当注意到打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得血丝时,心头忍不住一阵犯疼。
迈开脚步,一点点的朝着呆坐在沙发上得人靠近,最终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纤细的手指掰开他流淌着血渍的手掌,将另外一半残破的玻璃杯碎片全数放到桌上。
“叔叔,你流血了,是不是很疼?”
裴若璃小心翼翼的用纸巾为他擦拭着受伤的手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深怕一不小心便弄疼了他。
雷帝傲将手中的报纸捏成一团,用另一双完好的手掌,随手丢尽了一边的垃圾桶,眼皮连眨一下都未曾有过。
眼眸微微的垂下,望着对着自己手心不断呵气的小女人,心底不由得一阵温暖。
“不疼,我没事。”
沉静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有半分的假装。
仰起头,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光,他的双颊之上,染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不显眼,却就像是一道源源不尽的温泉,将她心底的不安全数驱逐殆尽,有这样子的一个男人守护者她,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执起他的手掌,望着被自己处理干净的伤口,裴若璃又从一边的抽屉内取出创口贴,小心翼翼的为他割破的手掌处黏上。
“丫头,你知道了?”
修长的手机勾起她小巧的下颚,雷帝傲从她的眼中读到了一抹的平静,他以为她会很不安,第一次,雷帝傲才发现,他的丫头并不是只懂得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有的时候,她的丫头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强很多很多。
裴若璃将最后一个创口贴为他贴好,顺便点了点脑袋,如果猜的不错,那么今天的报纸内容一定和那张为完成的报纸如出一辙。
“丫头,别担心我会帮你解决。”
“嗯,我相信你,叔叔,你一定会解决的。”裴若璃仰着头,望着雷帝傲的一颦一笑,忍不住自己的唇角之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来,修长而纤细的手指突然朝着他的脑袋伸出,在他预备不急的情况下,将他的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叔叔,这个吻呢,是我奖励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加油,别输掉。”
“呵呵,还是丫头的吻有效果,瞧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你这么一吻,浑身上下都有劲儿了。”雷帝傲调笑着出声,而裴若璃仿若被感染了一般,心情也一瞬间变得极好起来。
不过,心情归心情,有些事情,得谨慎一些的,还是得谨慎一些比较好,所以雷帝傲很是认真的对着裴若璃嘱咐道:“丫头,这几天,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我担心你的安全不能保障。”
“叔叔,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待在家里,不会随便出去的。”裴若璃其实还是比较认同雷帝傲的想法的,秦昊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而她保护好自己便是对雷帝傲最大的帮助,“叔叔,还有裴氏集团的事情,我希望你多帮着打点,我怕因为这则新闻会引起公司内部的动荡,到时候便不好弥补了。”
雷帝傲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白皙的双颊,贪恋的望着她眸底的笑意,手中的动作更见轻缓了不少,她的脸颊有些冰凉,而他的手掌则是如同他整个人一般,滚烫而灼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