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青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过去,看着对方的车窗缓缓摇下,她冷笑:"易经理,这么早就离开公司?"
她说话的语气就是他的上司。
易睿臣敛下眸中的神色,微微扬起沉稳的笑意:"我是专门来接蔚总出去办事的。"
没想到他竟出言反将一军,蔚青脸色冷了下来。
"这儿没车,我记得以前蔚总久站就会累,脚会痛,上车吧。"易睿臣淡淡地开口。
"现在不会了,监狱里劳作时我能站满8,9个小时。"蔚青的语气更冷:"现在没有总裁夫人比我更能熬苦。说起来还多亏你。"
目光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的士,蔚青忙绕过易睿臣的车子,发足向着计程车跑去...
几名护工在身边忙碌着,保镖也围绕在身侧,看得出,父亲出事后卓少淳倒也重视起来。
蔚青看到了坐在床上眼神呆滞的父亲。
她从专家那听过,外国也有一例像父亲的病例,心脏手术失败后引起的后遗症,行动不便,语句不清。
"爸。我来了,今天小美有来看你吗?"蔚青放下手袋,不经意地问着,却见父亲沉默不说话,双眼只盯着床边的凯蒂猫。
凯蒂猫少了一只,本来有两只放在床头的。蔚美曾经说过,一只凯蒂猫代表她,一只代表姐。
看着单独的一只凯蒂猫,蔚青知道妹妹还在怪她。怪她在爸爸出事的时候丢下她一人在医院。
"放心吧,蔚美和我只是闹小别扭,我们两姐妹很快就会没事了。"蔚青绽放出一个宽心的笑意。对着蔚国忠:"但是爸爸要注意身体,定期得到医院里检查身体,这样我们两姐妹才会安心。"
蔚国忠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不声不语地看着蔚靑,蔚靑心中有一股酸涩,抬起小手帮忙为他抚平了头顶里的白发。
转身看了眼床头挂着的病历,蔚靑轻声说着,那声音带着点虚:"有些事,你不需要说出来,我懂,我也明白,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爸,你放心,青青很快就可以带你回去原来的城市了。很快,时间不多了。很快这半年就会过去,在这剩下的时间里,青青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照顾,一定会给你最优质的专家。"
蔚国忠张开眼看着蔚靑,摇摇头,老脸上带着点同样的倔,冷冷的"哼"了一声。
蔚靑知道,这个表现就是爸爸精神好起来的象征。
她站起来,去拿毛巾,弯腰帮蔚国忠擦了脸,手和脚,轻声地:"爸,青青知道你不能说什么,但是有些事是我拖累你的,请原谅青青,回家我在任你打骂,但你也得先有力气打骂我才成,吃点东西吧,是我亲手炖的汤,以后回家就只做给你喝。"
这句话仿佛起了点作用,蔚国忠微张嘴巴,蔚靑马上端起汤碗,一口一口地喂着蔚国忠。
"爸,现在易氏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那感觉很痛快。"蔚靑一边喂着,一边拿毛巾拭擦着蔚国忠的嘴巴。
"你放心,卓少淳对我很好,什么也不用担心,是女儿想利用他,等易氏一上轨道后,青青就踹了他,带着爸爸回老家养病,不好?"蔚靑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很虚,有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真相是什么。
蔚国忠摇摇头,张大嘴巴:"别难为...自己,钱...不稀罕。"
"不难为爸爸。放心我们不会一无所有的。"蔚靑单手握着父亲的老手,坚定无比:"我最后的想法是...卖掉易氏,然后和你,还有妹妹回到原来住的地方。"
都说父亲爱面子,所以蔚靑不敢刺激父亲。她将会第二次失婚。
这时,护工重新走了进来,想必是蔚国忠午休的时间到了,对着蔚靑点点头。
看到有卓少淳的人在场,蔚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匆匆喂完父亲后:"爸,我先走了,记得多休息。如果小美来了,告诉她我在这边给她找了一间学校。先读着这几个月。别再无所事事下去了。"
看着蔚国忠的眼神,蔚靑再度蹲下,眼神很坚定:"不需要担忧我,我会好好的,也会照顾好小美,你放心好了。"
满是烟味的居室里,里面满满开了几档那地下买大小的玩意。
"啊秋!"
蔚美揉着小鼻子,那儿很发酸。她心里咕哝着,讨厌,谁在说她。
"美美!在哪儿干什么呢?"那边有个小金毛男孩喊着:"快快来,这一把靠你了!"
"来了!讨厌。"蔚美快步走向那张赌桌,豪气地推翻一堆牌:"全买大!"
"哇!美美我好崇拜你!"金毛的小男孩夸张地叫着:"你输这么多钱,不怕家里人发现?"
"彻,那可是我姐的钱,不用白不用。"蔚美拉扯着腿边的短裙,咬着牙:"反正她都是抢回来的,又不是自己的,加上最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给她积德..."
"这些德积给我就好了。"小金毛看着牌有些垂涎:"我的早输光了!"
"牌就没有,这个要不?"蔚美高傲地扬起手中的凯蒂猫:"进口限量版,全世界也就十来只,我姐夫买的,识货的就送你。"
"我又不是女孩子,这玩意不要!"金毛盯着她微波荡漾的胸,有些邪乎的:"美美,不如我们玩亲亲?"
"走开啦!告诉你我姐夫不是好惹的,你敢亲我试试?"蔚美一面鄙视小金毛那平板身材:"你哪儿都无法和我姐夫比较,不同档次的。"卓家别墅。
主卧内,四处都放着凌乱的衣物,有些是被撕烂的,一片春色迷人。
清晨的光很刺目,可是床上的女人凌乱着头发,露出半边白滑的香肩,懒懒地趴在柔软的枕头里,就是不肯睁开双眼。
这明明是上班的时间。
自己不以身作则,怎么服众,怎么能管理好那帮人物?
起床,一定要起床...
蔚青就这么睡在枕头上,任由长发铺满,肩膀布满红色的印痕。内心不停催促着自己。不是她偷懒,而是昨晚有人不停折腾着,腰疼得要紧。(未完待续)